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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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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银链,轻抚一下,不费吹灰之力就绞断了这根手链。

它顿了顿,似乎在嘲笑着什么。

旋即白光竖成笔直的一条,悬在了乐正黎的心口上,试探性地往下触又抬起来,像是在找准贯穿心脏的正确位置。

乐正黎因失血过多脸色和唇色都是一片冷白,动了动指尖,她蓦地抬手攥住了那条白光,手指穿过,抓住一手的空气。

白光无实体,却能伤人。

她没了反抗心,除了等死也别无他法。

白光又在空中晃了晃,若变成人形,大抵是在捂着嘴发笑,嘲讽人族面对它们时的无能为力。

手腕脚腕伤口处的鲜血有愈合的征兆,白光便又再去补上一刀,疼的乐正黎直皱眉,牙关紧咬,不肯痛呼。

乌九朝看见白光伤害乐正黎的那一刻,气的陡然变成了狼形,四爪着地,冲刺着猛地扑向水池。

体形硕大的狼族喉咙里发出尖锐可怖的嘶吼声,震响递出,传了很远很远。

狠冲而至的狼族被无形屏障阻止了步伐,狼身撞在屏障上,发出剧烈的“咚”声。

砸在地上,顾不得浑身疼痛,他又翻身而起,再次撞了上去。

一次比一次重,数下未歇,撞得头破血流,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月德亦紧随跟来,双拳紧握,重重敲在屏障上,却也奈何不了。

他满面凶狠地扭头去寻觅那个女子的踪迹,不是说不伤乐正黎的性命吗?不是说只需要有点鲜血?

为什么?

为什么白光是冲着要乐正黎命去的?

赵烛衾被翻腾肆涌的诅咒之力折磨得站立不稳,径直半跪在了地上。

他抬眸看向冰棺上的乐正黎,眸底如结冰的冷湖,冻住了所有的情绪。

被随意放在袖间的白色短刃掉了出来,赵烛衾疼的眼神虚幻,修长干净的手缓缓落下,捡起了那柄骨刃。

他握着骨刃,艰难地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朝池边走去,同样被屏障挡住,无法前行。

一切都太过疯狂,伏灵族的力量如此恐怖,在场的所有人都仿佛被施了定身邪术,动弹不得。

风声徐柔,东方起了稀薄晨光,勾出浅浅雾霭,拢了半侧的天。

那一张白光屏障还是覆盖在北聿皇宫之上,没有丁点要消退的迹象。

多少人都被惊醒,望着皇宫的方位,忐忑不安。

鲜血将体温一并带走,乐正黎感觉越来越冷,指尖动不了分毫,那条竖在她心口上的白光停滞不动,似在等候佳时。

每当伤口的鲜血快流不出时,白光就尽职尽责地再去狠划一刀,从乐正黎的手腕往上到手肘,遍布数道伤痕。

她逐渐闭上了眼睛,因为脱力,连呼吸都放的很轻很轻……

耳边所有的声响都骤然消失了。

像沉入了一潭温水中,她不断下坠、不断下坠,坠向没有尽头的水底。

身体被温水包裹着,□□上的刺痛在变得迟钝,沉重的躯壳到了被抛弃的时候了,她的灵魂试图挣脱束缚逃离被躯壳拖累的痛苦。

在鲜血彻底流干后,那条白光未有任何犹豫,狠狠刺进了乐正黎的心脏。

疼痛加剧,乐正黎倏然睁开了眼睛。

她大张着嘴巴,狠吸一口气,感觉到了心脏被白光搅动着剧痛,最后一丝鲜血也教白光汲取了。

一时间,天地内死寂一片。

白光猛然撤离,托着棺椁翩然落在了岸边,池水翻涌,水花迸溅。

有更多棺材从水下缓缓浮了上来,飘在水面上,等待着故人亲手开启。

那一束从乐正黎心口拔出来的白光掀翻了她,转而打开冰棺的棺盖,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乖觉得依偎在赵蕤的胸膛处。

在赵蕤缓缓睁开眼睛时,白光灵动地凑在她手边,仿佛是在求抚摸。

鼻尖充盈着血腥气,令赵蕤微微蹙眉,她撑着棺底坐了起来,视线一扫,便把在场所有人都纳入了眼底。

最先看见的是白蝉,许久不见的故人,跃进了池水中,正想去翻找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棺椁。

可他打不开棺盖,急切的情绪下,只能用手指去刨棺材缝隙,刨的指尖全是血。

还有池边因力竭而萎顿着摔在地上的徊仙,和昏迷不醒被戴玄抱在怀中的孟青芜,两人旁边还半蹲着一只容貌昳丽神情焦急的鲛族。

赵蕤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用掌心贴在脖子感受了一下跳动的颈间脉搏,思绪还有些恍惚,但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她将目光又转回来,瞧见了躺在冰棺不远处的乐正黎。

还有那只把自己撞得鲜血淋漓的狼族、脚步踉跄往乐正黎身边赶的赵烛衾。

白光还未进入她的身体,急切地在她手边绕来绕去,想要觅到途径回归本体。

赵蕤按住白光,起身从冰棺里站了起来。

那群久久未动的无面者终于醒神,匆忙奔过来,宋芸更是不管不顾地摘下了面具,眼角渗出细泪,仰头望着赵蕤。

赵蕤垂首,盯着围在冰棺四周的无面者,以及呆立着的月德。

她勾唇一笑,复生的感觉可真好。

比她寄居在别人身体里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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