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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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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指不定会有更为棘手的情况在等着南疆兜底。

这是吴谌第一次见到这位从赵家皇室“嫁”去南疆的侍君,尽管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当他直面此人时,还是不禁喟叹:赵家人脑子都有点不正常,但这容貌却着实无可指摘。

已过不惑之年的男人同梁丘珩砚站在一处,那张脸是半分不输,甚至因为年纪稍长,俊美五官褪去独属青年的稚雅后,更显持重矜贵。

吴谌最会看脸色,赵景何跟梁丘珩砚对峙,既然两边都不好惹,那他只能坚定地选择自家殿下了。

思及此,他扬声对外头的人说:“殿下现在正忙着,等空闲下来,必定会去看望侍君大人。”

门外人也不纠缠,听了这话后便安静地退下了。

梁丘珩砚抬手揉了揉额角,问吴谌:“如今是哪一批人在看守着侍君?”

“殿下放心,安排的人手都是从青莲佛寺那边调过来的,隶属新组建出来的无面者,定然万无一失。”

吴谌干咽了两下喉头,语态迟缓道:“只是总不能一直将侍君大人关着吧?”

梁丘珩砚伸手搭在桌案上,指腹轻摩,声音冷淡:“他要跟我作对,不关着又怎么办?难不成放出来折腾本世子?”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要怪只能怪赵景何自己不该来北聿王都。

多年都未曾踏足过北聿的人,竟然一反常态地出了南疆,若说没有蹊跷,梁丘珩砚才不信。

但不管赵景何想做什么,都不许来干涉他的行动。

偏偏赵景何就是要指挥他,梁丘珩砚重活一世,哪肯受制于人,只得剑走偏锋,先把人给钳制住了。

赵景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来一趟北聿后,变得这般倒反天罡,竟敢对他动手。

折堾把梁丘珩砚不来见自己的消息递回来时,气的赵景何连砸几个茶盏。

“逆子!真是得了失心疯,为着一个女人,迟早要阴沟里翻船。”

怒骂之声随风远散,落在渐渐掀起的暗流涌动里,惊不起丁点波澜。

时至傍晚,夕霞垂匿,在天穹的边缘燎出或浅或深的紫红色,绚烂又糜艳。

宫道很是寂静,显得晚归之人的脚步格外清晰。

月德低头,目光涣散到看不见面前的路,他走得越来越慢,直到完全停了下来。

他全身都在发抖,从心脏蔓延出来的刺痛和惊惧裹挟着他的四肢百骸,令他呼吸不畅,快要死在当场。

不该出宫的。

他如此想着,脑内像被灌入了一大盆沸水,滚烫、杂乱、痛到麻木。

那日去青莲佛寺救乐正黎,路遇小沙弥,正待他动手灭口,那沙弥却动作轻巧地从指尖送出一团揉拢的丝绢。

乐正黎看出了不对劲,但月德表现得很正常。

因为他当时根本没有去打开那团丝绢,也根本没有想过丝绢上的话会带来那么大的冲击。

僵硬地立在原地缓了许久,久到沉沉暮色盖满正片天空,西边余下的光辉也彻底消尽,他才再次抬脚前行。

事情说的很急,似乎不给月德半点反应或犹豫的机会。

有人在逼着他做出抉择。

月德的脑子乱作一团麻,头一次感受到无力且无奈的情绪。

他走得很慢,一步步,沿着宫道慢慢而行,仿佛手脚都戴上了镣铐,困宥着他仅剩不多的自由。

徊仙在池边整整等了一天,才再次有破水声响起。

他垂眸看去,见脸色苍白的白蝉托着昏迷不醒的孟青芜,也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目光游移不定,凝在水面上,意味不明。

白蝉浮水至岸边,很是吃力,见徊仙这样,气不打一处来。

“这可是你妹妹,就算没有亲情,也念着点血脉吧?”他伸手,把人往岸上送。

徊仙半蹲下来,扣住孟青芜的肩膀,拉出她后,又转而把白蝉也从池水中扯了出来。

“情况如何?”他甩了甩手掌沾着的水渍,侧目看向白蝉。

白蝉靠坐在那扇屏风上,徐徐喘出一口胸中郁气后,才说:“伏灵族的力量从鲛珠里转移了一部分到她体内,但那些能力太过磅礴,她的身体承受不住。”

徊仙皱着眉骨,敛下眼睑瞥了一眼躺在池边不省人事的孟青芜,“你的意思是剩下的力量都在这池子里?”

白蝉沉吟不语,但显然默认了。

徊仙头疼欲裂,“不能只把属于她的力量还给她吗?多的就再放回鲛珠里。”

“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力量多少了,而是如果不处理了池水中蕴含的力量,池底的禁阵便有松动的痕迹。”

白蝉的话一出,徊仙蓦地变了脸色,“你怎知池底有禁阵?”

“我看见了。”

“此阵的作用是什么?”

“不知。”

“你都看见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徊仙不由得语气激动,他鲜少会有情绪外泄的时候,哪怕是心神再激荡起伏,表情和语态都不会显露出不妥。

白蝉叹了口气,“我又不是你们伏灵族人,怎么可能会知道某一方禁阵的作用是什么?”

他瞧出徊仙想要不管不顾地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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