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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牢(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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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实话。

乌丫头这一众狼族都是被送来伏灵族受死的,沔山的狼族早就把他们除名在外。

别说伏灵族不会抬手放过他们,就算伏灵族大发慈悲留他们一名,沔山狼族也不会再接纳他们了。

乌丫头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遂恶狠狠地瞪了况垣一眼,“干你何事?我偏要救她!”

两人都起了怒火,若非顾忌着地方不对,恐怕下一刻真要打起架来。

又僵持须臾,况玉疏落下清润之声:“况垣,打开牢门。”

况垣一听,瞬间不乐意了。

他满脸抵触:“少主!她是能轻易放过的吗?这些狼族就算了,反正是死是活长老们都不会真的关心……但她可是鲛族!”

“若真的带着她逃离,少主可考虑过旁人的死活?一旦鲛族被救,待她入了海,伏灵族还能得到好?”

“遑论……遑论她,她还要……”

况垣未能说完的话被况玉疏打断,“住口,钥匙给我!”

况玉疏转身面对着况垣,伸手向他讨要打开监牢的钥匙。

况垣绷着脸上阴沉的表情,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终究拗不过自家少主,还是给了钥匙。

况玉疏拿着钥匙去开门,钥匙撞在铁栏杆上,发出刺耳又清脆的声响,哗啦啦的。

白蝉还是没有把脑袋转过来,她就一直盯着那扇细窄的窗户,一直盯着,盯到霞光彻底湮灭,盯到墨蓝的幽色覆满天穹……

她是真恨况玉疏啊。

恨到想不管不顾地杀了他,虽然她从未杀过人或兽族,但这不代表他们鲛族没有杀人之力。

“出来吧。”那个被她恨着的男人用疏离的语气对她说。

白蝉没有动,也不知道是哪里来执拗心,就偏要她不去接受况玉疏的救助。

好像不接受的话,她的恨就会愈加绵长。

又好像接受了的话,那之前他算计她的一切又成了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他既能算计她,又能若无其事地来救她。

不对,白蝉狠狠咬着嘴角,狗屁的救她!明明就是乌丫头的坚持,他迫于无奈才伸手救援的。

思及此,白蝉慢慢扭头看向了乌丫头的方向。

乌丫头也正看着她,接收到白蝉的目光后,忙不迭说:“姐姐,跟我们一起逃走吧,别呆在这里了!即使他们现在还没动你,但难保后续不会折辱你……或直接杀了你。”

她说得隐晦,可黑暗的想法都心知肚明。

白蝉吞咽了两下后,才扶着墙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去。

况玉疏就倚立在门口,见状,没有丁点踟蹰,转身就提步走了。

还是乌丫头连忙迎进去扶了白蝉一把。

一群狼族和白蝉就在况玉疏的带领下出了暗牢,又沿着静谧小道往山上攀爬,大约是某些无人知晓的密道正藏在这山后。

白蝉一路上都被乌丫头扶着前进,连日来她吃不饱又睡不好,虚弱不已且还瘦了许多,但总归是个成年女子,乌丫头年纪小,扶着扶着就体力不支了。

她俩越走越慢,几乎是落在了队尾,还被远远甩开一截。

“乌丫头,你别管我了,去追上你的族人吧,我自己慢慢走就行。”

“不要,姐姐别担心牵连我,能一起出去最好,出不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早就该死了。”

白蝉对她看透人生和生死的态度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话不能这样说,你的族人还需要你。”

她推了推乌丫头的手臂,示意她抛下自己。

乌丫头不肯,硬拉着她不松手。

两人越纠缠,掉队掉的越厉害。

山道坎坷山壁嶙峋,撩开丛丛野草灌木,都走得艰难,白蝉实在没办法了,狠话软话都说一通,乌丫头全然不听。

正苦恼间,转过山径后就看见一道站在原地的身影。

光影昏沉,白蝉还没有看清是谁,那人就已经抬起胳膊挡开了乌丫头,接着径直揽住白蝉的腰和腿弯,把人给抱了起来。

乌丫头低低地轻呼一声,忍不住回头多瞅了两眼况玉疏和被他抱在怀中的白蝉,笑得像偷腥的小猫。

白蝉缩在况玉疏的怀抱里,整个人都僵硬到无意识地发抖。

她没有察觉自己在颤抖,况玉疏却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

他垂眸,视线掠过那张极力想和自己胸膛拉开距离的脸颊,只一眼,又不动声色地收回。

微风习习,吹动着树叶,像勾了一串又一串风铃,悦耳至极。

白蝉在反应过来后就开始挣扎起来,她瞥了一眼走在前面的乌丫头,冷声说:“放我下去,我自己能走。”

“听不懂我的话吗?放开我!”

她反抗得很凶,揪着况玉疏的衣襟和袖子,力道也大,弄得况玉疏很不舒服。

他轻微敛眉,声音低润:“再乱动,我就把你扔下山。”

威慑的话没起作用,反而激发了白蝉的逆反心,她不怕死地挑衅道:“行啊,扔吧。”

“反正我的生死都跟你无关!放开我——”

况玉疏没有扔。

他克制着脾气,只手指扣紧,把人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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