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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逢(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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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听完了葛二和陈麻子这些人闲聊的话,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跟在身后的那人时刻判断着前面那人的情绪,远离酒肆几步之后,才沉声说:“少主别将这些话放在心上,一群地痞,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还点评起战局来。”

被唤作少主的人闻言,步子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只回了一句:“但他们说得确实在理,人族终究是凌驾在伏灵族和兽族之上的,战败是既定事实……”

男子声音清润,浅存少年稚气,又不失青年的醇厚。

他叹了口气,沿着街边往前走。

路过一处小院,余光透过轻薄的帷帽纱幔,他瞥见一只雪白纤细的胳膊正在偷晾晒在竹竿上的衣物。

白蝉又东躲西藏了两天,才悄无声息地隐没在了镇子里。

前两天偷的那条裙子太大了,颜色还灰扑扑的,不好看,很是不喜欢。

间隔两日后,再行偷盗之举比较稳妥。

只是白蝉没有预料到,自己伸出去抓衣裙的手腕却猛地被人给攥住了。

白蝉低低地惊叫了一声,又连忙挣扎,想着从巷子后面逃走。

“嘘!”男子朗润的嗓音隔了一层布料落在白蝉的耳边,他说:“别喊,待会儿招来人,你就走不了了。”

白蝉瞬时噤了声,男子还握着白蝉的腕子没放。

过了一会儿,白蝉发觉又一个冷硬的东西被塞进了自己的手心里,低头看去,是一锭金子。

“拿着去买新裙子吧,别偷。”男子又说。

话音消弭,他松开了白蝉的手腕。

脚步轻响,男子在远去。

白蝉低着脑袋,稍有怔愣,握着金子没了反应。

淡淡的好闻的香气仿佛被遗留在白蝉的皮肤上了,继而钻进白蝉的鼻子里。

细细分辨后,白蝉难以说出这种味道是怎样的。

况玉疏和同伴况垣才转过街角,他就察觉了身后跟着的尾巴。

况垣满脸戒备地扭头望去,又压低声音对况玉疏说:“少主您先走,我掩护您。”

况玉疏顿步,也跟着转头去看。

两人立在一道围墙下,墙内有粉白花枝探出头来,玲珑花瓣簌簌而落,黏在况玉疏的惟帽和肩头上,像古画着尘,骤生韵味。

他抬起胳膊朝后面摆了摆手,示意那个“窃衣小贼”莫跟着他了。

此举一出,白蝉也不躲了。

换好新裙子的白蝉蹬蹬蹬地朝他们跑过来。

风中携着属于海水的咸湿气息,扑面而过,撩动了发丝,将那一张美得不可方物脸庞完全显露。

少年人生的雌雄莫辨,肌肤堪比研碎的白色珍珠,黛眉黑眸,山根迤逦至挺翘鼻尖,唇红齿白,漂亮至极。

乌黑发丝随风飘曳,恰似那刚刚被捞上岸的如瀑水藻,教人心底生出欲念,想伸手去摸一把。

白蝉跑到况玉疏的面前,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像在看同类。

适才况玉疏只拉着此人的手,还以为是个没有生活来源的孱弱人族,可此时再一看,原来也是兽族。

难怪不得会去偷别人的衣服,还专门挑正午时分人人倦怠之际,是个聪明又谨慎的“小贼”。

“你们也是兽族,对吗?”白蝉开口,嗓音泠泠,如容貌般,难辨雄雌。

况垣对白蝉并未放下戒备,仍周身狠意,手掌把着悬在腰间的剑柄上。

如若白蝉敢对少主不利,他就要拔剑杀了这个分不清男女的兽族。

况玉疏静静地看着白蝉,因白纱朦胧,他的视线受了阻,但在白蝉的脸露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用拇指掐着食指和中指开始卜算了。

喉结滚动两遭,他顿感嗓子像被某种情绪堵住了一样,让他说不出话来。

白蝉没有在他们身上发现恶意和不善,脸上的笑容愈发粲然,“好不容易才碰见兽族,你们要去哪里呀?可以带我一程吗?”

况玉疏不应答,那就只能况垣接话了。

况垣轻咳一声,冷冷道:“我们去哪里,管你什么事?别跟着我们,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狠话放得凶,但白蝉却完全不在意。

白蝉瞧出占主导地位的不是况垣,遂把目光放在了况玉疏的身上,“我也是兽族啊,我不会害你们的,就是同行一段路罢了,看在同为兽族的份儿上,就答应我吧。”

白蝉放软声线,有些楚楚可怜的姿态,家中长辈最承受不了,但凡白蝉想要什么,用这种语气一求,他们必定答应。

除了分化和亲事。

况垣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透过惟帽,白蝉似乎都瞧见了他烦躁的表情。

他正要说什么时,况玉疏就出声打断了他:“可以,但有一点,你必须听我的话,否则免谈。”

白蝉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发丝轻晃,像有神智的小触角。

一行三人开始结伴赶路,白蝉有些不辨方位,毕竟海里不需要把方向分的太清楚。

但随着咸湿的味道和渐近的波浪声,白蝉陡然领悟到他们竟然是要去海边!

这个发现让白蝉懊恼不已。

但已相处两日,白蝉待况玉疏愈发亲近,所以直接问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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