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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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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来福用手碰了碰杯壁,确认茶水的温度合适后再端到他手边,“昨儿个夜里新抓到了两个刺客。”

“抓到了就抓到了,”陆闻砚闲适地拿着本书,心说近三年自己这院子遇上的刺客没有八十也有五十了,“他们前些日子消停了些,我还以为是回心转意了。”

他慢慢悠悠地伸手去端那杯盏,生出几分心思打趣:“现在看来……总不能告诉我是看在我新婚燕尔的份上,想着给我送个贺礼吧?”

手中的《道德经》施施然翻过一页,小厮来福却有些犹豫地说:“这次他们的方向好像是冲着郡主的院子去的。”

不过被中途截下了。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听到这句话的陆闻砚终于舍得把他的目光从书册上转移,但他的反应也不算大,只摇摇头:“针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是为不齿。”

“之前他们也想过对父亲下手,不曾想现在连郡主都被盯上了,”骨节分明的手捻着书页,他垂了垂眼睛,“派两个人护着些郡主的院子。”

来福领了差事正要退下,陆闻砚却是再度开了口,“郡主这几日在做些什么?”

他名义上的妻子这几日似乎格外忙,两人现在连吃饭的时间都有些对不上,这让陆闻砚不由得有些好奇。

虽然派了家丁随侍,但来福也不是事事都那么清楚,闻言稍稍一愣,随即低头回答:“回少爷,家丁那边说郡主这几日基本上都是去书坊里看账,新安排进账房的牛二和王大差不多学成了,郡主这几日好像是在和他们核算这段日子里书坊的账目。”

小厮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这几日也有和周边几个铺子的店主交谈,好像是为了更熟悉周边的铺子。”

陆闻砚也不强求事无巨细,只知道个大抵动向也就差不多了:“验书赔偿应该是花出去不少银钱,但铺子里热闹,这阵子的生意应该也不会太差,只是没看到具体账目,不知道究竟是亏损还是进益。”

来福有点琢磨不清他的意思,试探性地问:“要不要小的问问郡主能否将账册拿来一观?”

“不必。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陆闻砚低头慢慢抿了口茶,然后继续看自己手中的《道德经》,“我与郡主既是夫妻,还有什么信不过的?她在费心打理,我不善经商,又何必上前添乱。”

夫唯不争,故无尤……

黎蔓最近如此忙碌,除开日常打理可能也是要有什么新动作。对此,陆闻砚很是期待。

来福当然知道自家主子这句话不过是表面功夫——真要什么都能信哪里用得着叫手下的人对那道士盯得那么紧。不过小厮也不太在意这些哑谜,忠心耿耿地点头称是。

不过很快。陆闻砚就知道了黎蔓究竟想做些什么。

这日晌午过后,苏叶来请陆闻砚,说是奉自家主子之命来请少爷过会儿一道用晚饭,陆闻砚欣然同意了。

酥酪和糖在冰鉴附近制作成梅花的式样,这“水乌他”吃着嚼之若雪,颜色洁白,被盛于木匣之中;上山采来鲜笋野蕨,挑最嫩的下水去煮,再取肥美的鱼虾切成块状,用汤泡裹蒸,加入油、酱、盐和胡椒,以粉皮盛覆,同先前的竹笋蕨菜合炖,味道鲜美;五香糕主要是用二、六分的糯米和粳米做的,再加入芡实干、人参、白术、茯苓、砂仁等磨细了,历经多次过筛,白砂糖滚汤拌匀,蒸熟了即可食用。

“二郎要不要饮一杯米酿?”黎蔓笑了笑,“已经叫小厨房备下了。”

陆闻砚一愣,虽然饭桌上的两人都明白这顿饭某种意义上当得起一句“有事相求”,但此刻他还是点头应允,且颇有兴致地打趣道:“郡主莫不是……我上次没留意小厨房上错了酒,实属不该。”

这话活像是她今日大费周章地特意摆了一桌鸿门宴,只是为了报复对方上次没品出来酒让自己喝醉了的事。

黎蔓心说我才没有这么无聊,面上只佯装委屈地皱起眉:“二郎这话说的,”她接过苏叶递上来的酒壶,亲自替陆闻砚满上,“你是我夫君,无论什么事,都哪有怪你的道理?”

她顿了顿:“再说了,小厨房上错了酒,也不是二郎的错。”

陆闻砚从善如流地接过那酒杯一饮而尽,还不忘轻轻翻转手腕展示自己确实喝完了,笑眯眯地说:“是陆某小肚鸡肠了,郡主莫怪。”

好一对郎才女貌的小夫妻。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饭桌上一开始的话题是陆闻墨最近的课业。

“也有赖郡主的法子,”提到这儿陆闻砚脸上的笑意真切许多,虽然是有些戏谑的打趣,“闻墨最近对课业很是上心,我听夫子说他这几日较之以往静下来不少。”

可不嘛,比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只是和老夫子与书册斗智斗勇,外加还能没有那么多顾忌地去吃好吃的,陆闻墨两相对比之下觉得现在的日子可太舒坦了。

黎蔓对这个事儿不算惊讶,她捏着筷子笑道:“是好事,潜下心来读书,总归是能更长久的。”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黎蔓欲言又止,抿了抿唇,垂眼轻声道,“二郎能不能……借我一千两银子?”

陆闻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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