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活(1 / 2)
自己冒充自己,也就只有步云凌能想得出来。
“你什么意思?”罗渠眯起眼睛,发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
“我确实不是步云凌,但我来这的目的就是冒充步云凌。”步云凌说谎话不脸红,表情一本正经,“原本我是要冒充步云凌,来蛊惑王女,挑拨步慈旧部与王女之间的关系。但我现在为了活着,可以帮助王女收拢旧部。”
罗渠收回斧子,不受他蛊惑,“杀了你,步慈旧部自然归从。”
“那北昌胡氏呢?”步云凌只知道个名字,具体情况一概不知,就这样他也心不慌气不喘。
罗渠心里一惊,但面上不显露,道:“但凭一张嘴谁都会说。”
“两天时间,我保证你能掌握我冒充步云凌的证据。届时我冒充步云凌替王女收拢旧部,又有把柄在你手里。”步云凌看着他,心里打鼓,他也不确定罗渠会不会听他的话,“到了王城,我再将北昌胡氏通敌的罪证交给你。”
“谁给你的消息,说我要杀了你们?”罗渠阴恻恻地盯着他,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北昌胡氏给的,罗娆在暗中集结兵马。”步云凌抛出诱饵,分析道:“目前最好的开战借口,就是大历的和亲队伍,这个不需要谁告诉,很好猜。”
“这就把你安插在昆罗的眼线卖了?”罗渠还是不信任他。
步云凌耸肩,道:“我都要死了,还管他们做什么?况且,又不是我的眼线……”
“队伍里还有条大鱼,活的比死的好谈价钱。”步云凌这几乎就是把荷月装扮的三皇女李君棠给卖了。
“什么大鱼?”罗渠追问。
“等我到了王城,就将这条大鱼送你,绝对比你这样冒险要稳妥许多。”步云凌劝到,“此时开战,王女占下风。”
罗渠冷哼一声,道:“先把证据交到我手里,两天后你还能活着,再来和我谈。”
步云凌站起身行礼,道:“多谢。”
随后步云凌在营地转了一圈,冻得不行了才转身快步走回去,卷着风雪钻进马车。
“这么快就把我给卖了啊?”荷月坐在马车里,手里捧着一本棋谱,神态自若。
“到了王城,有内应帮你逃走,你去做你的事,罗渠抓不到你。”步云凌丝毫不慌,荷月让他去应对罗渠,自然会想到她自己也是他与罗渠谈判的筹码。
“你不怕他抓不到我,拿你出气?”荷月翻看着棋谱,头也不抬。
步云凌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到了王城,我就是步云凌,他不能把我怎么样。”
“那证据呢?”荷月随意点头,此时她脑袋系在别人裤腰带上,但丝毫不慌。
步云凌喝茶的动作一顿,他抬起烧伤的左手,道:“有药吗?不留疤的那种。”
荷月抬头,视线落在他的手上,目光一凝,道:“你还真下得去手。”
她放下棋谱,转头从暗格拿出药扔给步云凌。
“那你与我的约定呢?”荷月将目光落在步云凌烫伤的手上,问话时声音很轻。
“我娘的旧部认得江桃师叔,只要你放了我师叔,他自会带着我娘的银狼弯刀去找我,我拿了银狼弯刀,再有江桃师叔作证,我就是真正的步云凌。”步云凌右手从胸口拿出布条,用布条包裹住上好药的左手。
“然后再让奸细散布你有大历皇室血脉……你说,罗娆是会杀你,还是保你?”荷月看到布条眉头一抬,“你早有准备?神机妙算啊!”
步云凌低着头,动作不停,道:“反正你的目的达到了,当了大历皇帝记得把那老家伙交给我处理。”
荷月从暗格里拿出一件紫貂裘,她将紫貂裘递给步云凌,“喏,好好休息。”
步云凌也不客气,骑了一天的马,吹了一天的冷风,如今又受了伤,他要好好睡一觉,明天制造些证据给罗渠一个交代。
紫貂裘盖在身上,隔绝寒凉。步云凌闭着眼睛,等荷月离开马车,他便放松意识,昏睡过去了。
“等我回来。”梦里,是罗娆临行前,贴着他的脸与他耳语。
罗娆当年只有十六岁,却已经身近八尺,早已披挂上阵杀敌无数。她的盔甲永远都是硬的,冷的,带着未干的人血。
她从来不穿着甲胄抱步云凌,每次临行前总是拿着头盔倾身,将柔软的脸颊凑过来与步云凌相贴。
步云凌依稀记得她贴过来时的触感,冰冰凉凉的,却很柔软,梦里也是这样。
“这马太高了,我骑不上去。”
乌殄站在雪地之中,周身泛着蒸腾的热气,漆黑的皮毛被阳光照得波光粼粼。
罗娆就站在乌殄旁边,眸中带着笑意听他抱怨。她拍拍乌殄的脖颈,那高大的战马就弯曲双膝跪下来。
“骑吧。”罗娆的话总是很少,但她做的很多。
其实步云凌知道,今日就算他承认自己是步云凌,罗渠也未见得就会杀了他。但其他人一定会死,荷月是三皇女李君棠装扮的,她死了,江桃师叔就回不来了。
翌日清早,步云凌脸上起满红疹。将士们看到都躲得他远远的,生怕他得的是瘟疫。
罗渠正给爪亘梳毛,扭头看到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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