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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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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还需要仰仗她过好日子。

之前因为被官兵端掉全部生意,半辈子的积蓄凭空蒸发一半,从而在外人面前露出怒容的情景,肯定已经触怒昌宁这个娇生惯养的主了。

他不能再犯错了。

于是驸马手下的力度更加轻柔,他讪讪一笑,认错也非常干脆:

“既然一切都在殿下的掌握之中,那肯定知道世泽损失了多少……”

他来到昌宁面前,蹲在她脚边,这个角度能确保昌宁长公主看到的是自己最好看的样子。

“殿下是了解我的,我就是个俗人。财富、权势都是世泽永远舍弃不了的东西。”

“梁侯那老东西,要不是他说西南有萤石矿脉,我想着殿下喜欢,开采出来了给你一个惊喜。不然也不会脑袋一热就丢了那么多银子进去。”

驸马拉着昌宁长公主的手,言辞恳切,神情真诚。

明世泽此人,做官是一窍不通,只知虚位食禄狐假虎威,而不知民情如何米粮几钱。

从商更是一知半解,只知以权压人坐收渔利,而不知行情门道商场沉浮。

但他异常地幸运,提早地摸透了自己的富贵路,知道什么话长公主爱听,什么神态昌宁最喜欢。

所以即使知道这人嘴里半真半假,兴许啊不绝对就是自己贪利,才会做出参与私采矿脉的事情,昌宁也依旧因为他的讨好而感到愉悦。

她掐着驸马的脸,仔细打量。

该说不愧是自己选中的脸,就算面上的细纹难以掩盖,也比另外的要合胃口一些。

昌宁长公主这样想着。

“梁侯已经没救了,那些钱丢了就丢了吧。”她放下手,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脸色冰冷。

“可是——”

“明世泽,你想背上刺杀皇后的罪名可别带上本宫!”

昌宁瞪着眼睛,一脚踩在驸马小腿上,将他踹倒。

由于过于震惊,驸马坐在地上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喘了两口气这才带着后怕的喃喃:

“乖乖,怪不得昨儿个几个官兵看我的眼神那么不对劲呢……梁老贼好大的胆子!”

“殿下!殿下——”驸马爬到昌宁长公主脚边,惊恐地说:“他不是要害我们公主府吧?先前、先前他带着东西平白找上门我就说觉得哪里不对呢!”

想着这个可能性,驸马的心脏砰砰直跳,越想越有可能,连那西南的萤石矿都觉得定是梁侯给他设下的圈套。

再一瞥见昌宁憔悴的样子,驸马就是再蠢也明白了他们目前的局势不妙,

他就说呢,昨天他照常靠着昌宁长公主的威名来压那些官兵,却第一次失了手,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被放出来。

“殿下你没事吧?陛下应该是相信您的吧,你是他的嫡亲皇姐啊!”驸马慌乱地说,霎时把自己那一大笔钱都抛在了脑后,

“太上皇,对,咱们去找太上皇他老人家,他一定能保我们!”

“闭嘴,本宫没想过吗?”昌宁头疼地按住额角,被驸马嚷得不耐烦。

“教坊的人说见到了本宫的信物,才让所谓的外来教习接触那些舞女,哼,多拙劣的把戏。”昌宁长公主眼中的阴影深沉,让她整张脸显出一种嘲讽的神态。

“梁侯那蠢货,给本宫的孝敬都一笔笔记好放他书房了,昨夜廷鸾卫抄家,一下就给翻出来了。”

“他倒是胆大,连本宫都敢算计。”

驸马不敢出声,他知道自己出钱和梁侯一起采矿的事,会和那些孝敬的记录一起呈上御案,变成陛下诘问昌宁长公主的证据。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可思议,那和他一样贪财好色的梁侯,怎么会突然做出此等诛九族的事呢?

昌宁长公主与梁侯相处不多,除了送孝敬二人几乎没有交流,故而昌宁对梁侯突然发难的这件事,感到的意外并没有那么多,她也懒得去深究。

但是驸马不同。

他真真切切地因为萤石矿脉的事情和梁侯有来有回地共事了几个月。

明世泽冷静下来后,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那老匹夫之前还跟他说终于不用忍受家里悍妻的管控,找到了房合乎心意的美妾,据说还是多亏了长公主殿下的慷慨,借此由头,才跟他去酒楼大吃了一顿。

梁侯家里人员简单,老妻出身落魄士大夫家族,一双儿女也没有显眼成就,虽然有个侯位,在京中也像个透明人。

比起他年近天命,一拍脑子突然萌发谋反的心思,把一家子都送下去。

梁侯这老贼更像是被人……

驸马握着拳,不自觉开始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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