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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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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回来了!”

“快,快些禀告殿下——”

管事走过来,正打算从主屋把明熙请走,已经到了用膳时间了,长公主既然没有留食,他让明熙还是早些回去自己的院子,不然厨房一些紧俏菜就要错过了。

明熙还没来得及回应,两人就一起听到了越来越近的声音,有人急匆匆地从门口跑来,是提前来报信的小厮。

驸马?

管事马上迎上去,抓住小厮的手臂就问:“驸马爷怎么就来了,他现在到哪了?”

他一拍大腿,对着小厮恨铁不成钢地讲:“之前怎么跟你们说的,怎么没拦着呢!”

小厮大口地喘气,表示自己个冤枉得很,“驸马都不让我们通报,一下就要闯进来,几个兄弟在门口也拦不了多久,想着您的吩咐我就先来报了,快些告诉殿下吧。”

闻言,管事面色一变,让小厮原路返回,随即转身往主屋跑去,开始急促地拍打房门,隔了一会又贴着缝隙朝里面说着话。

明熙进府这么久,还不曾见过那位明姓的驸马。

据她观察,公主和驸马也并不是感情不和而分居,府中绣娘那里还做着成年男子的衣物。

就公主府的书房来看,也有着二人同用的证据。

以此推测,驸马先前定是住在公主府中很长一段时间的。

至于为何暂时分居,为何眼下驸马回来不受下人待见,想必与昌宁长公主呆在皇宫一天一夜的原因息息相关。

极有可能……

昌宁长公主派驸马出去做的事,就是导致她被留在皇宫中的一切源头。

明熙早有所感地抬头,顺着声音看向院门。

“别拖我的衣裳!”

“驸马驸马!公主、公主没说您能进去——”

“笑话!感情这公主府,我这驸马说话就不管用了吗?!你好大的胆子!”

隔着墙也能分辨出其中的暴怒,随后似乎是驸马把拦路的小厮给一脚踹开了,气势汹汹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公主呢?她怎么还不出来!你,说你呢,傻在那干什么,还不快些端些茶水来?一个个蠢得没边了。”

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冲了进来,他皱着眉头质问伫立在旁的侍女们,从带着岁月痕迹的面容上也不难看出曾经的俊美,那薄唇一张一合,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带着火气的斥责。

“昌宁!你可害苦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差点——”

主屋的门啪地一下打开了,打断了驸马的话。

昌宁长公主已经重新梳洗了一番,只穿着浅淡的素衣,将半湿的长发简单用簪子挽了一下,剩下地披散在后背,面上也没有来得及布施脂粉,所以一夜没睡的憔悴就显露了出来。

驸马明世泽像是突然失了声,后面的问责全部卡在了喉咙里。

昌宁长公主靠着门框冷笑,“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管事从屋内拿了外衣出来,想要服侍昌宁穿上,被她一巴掌拍开。

驸马便心领神会地走上前,从管事手里接过那件外衣,尝试着去搂昌宁长公主的肩膀。

“殿下莫气,都是世泽的不是。我只是,被吓到了。那乌泱泱的官兵跟土匪一样不讲道理,连殿下的面子都不给,我啊在那边可受了不少的气。”

他发现昌宁没有排斥自己的触碰,大受鼓舞地把外衣给她穿上,看着长公主在自己臂弯里的样子心情大喜,连昨天被给了好一番的教训都暂时忘记了。

“昨儿就一直把我关着,把梁侯那老贼提走了也不放我出去,吃的还特别差。”驸马软下语气,带着抱怨跟昌宁说自己的经历,

“我这一出门,底下人就跟我说我们库里的珊瑚都被搬空了!世泽想着那都是殿下稀罕的宝贝,一时着急口不择言了。”

听着这些话,昌宁长公主根本不为所动,她掰开驸马搂着自己腰的那只手,只是嗤笑道:“只是因为我的珊瑚?还有那个你私下投了几万两的……”

她乍然止住了嘴,眼神不带情感地扫射着院子里的侍女们。

“殿下说的哪里话……”驸马也很谨慎,他半是引导半是祈求地搂着昌宁进了屋,二人的谈话声逐渐消散。

一旁低着头的管事很有眼色地关上了门,转头对着侍女们训斥: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点该干嘛干嘛去。”

于是侍女们就散开做事去了。

管事这才记起来还有位女郎在这,他的脸色一下纠结了起来,但想到昌宁长公主对她的器重,又觉得是自己想的太多。

“姑娘受惊了,我这就带您回去歇着。”管事对着明熙赔笑道。

“有劳管事了。”明熙点头。

——

这边的屋内,氛围却没有他人想象的和谐。

昌宁长公主坐在桌边,手指点在桌面上轻轻敲击,驸马则站在她的身侧为她捏肩。

“怎么不说话了?”敲击声停下,昌宁似笑非笑地斜眼看身后尽显颓容的男人,为他眼角不浅的沟壑而感到些许无趣。

驸马先前的火气又差点被她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勾出来,明世泽在心里告诉自己冷静,面前的女人可还没倒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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