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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她的脸。
姜绾意识到他的动作,歪头去回应。
季修远无由地颤栗一下,喉结微微滚动几乎没有半分犹豫地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几近癫狂的一个吻。
姜绾呼吸不过来,窒息感自胸腔涌入脑海,短暂地失神,过了许久,两个人才舍得分开。
她看着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才刚张开嘴,就被一阵手机铃声堵了回去,姜绾翻起手机一看,是珍妮佛的电话,响了三声后,便自觉挂断,又以短信形式告诉她:
这三堂会审般的架势,超出我能处理的范围了,姜总您还是快点来吧。
姜绾眉心紧皱,已然猜出发生了什么。
“公司的事要紧。”季修远看出她为难:“我去送你。”
姜绾却抬头静静看他:“在我去公司之前,我们两个要不要互相坦白一下。”
季修远明白,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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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桌前,姜绾居于上首,态度难得的收敛许多,神色凛然,不论围坐一圈的人如何对她口诛笔伐,都是风雨不动,指尖掐着一支钢笔,有节奏地轻轻点压桌面。
没了客气,没了弯弯绕绕。
这张桌子上也就只剩下一语中的的质问和一击致命的语刃,群起而攻,像是要将她生吃活剥般。
姜绾默默听了许久,自始至终都淡定平静,眉头都没皱一下。直到弄清了这桌子上每个人的立场和想法,“啪”地一声,她手中的钢笔被重重搁置在桌上。
众人纷纷噤声,视线投向她。
姜绾却没直接说话,而是垂眼,微微抬手执起桌前已放置许久的青瓷茶具,悠然自得地撇去茶中浮末,方才轻呷一口。
老实说,这茶放得太久,入口有些苦,咽下去更苦,姜绾只觉胃里一阵难受,心里骂娘,面上却依旧十分淡定。
又有人准备开口,她却突然抬头,冷漠地觑了一眼,对方骤然失声,姜绾不紧不慢地环视一周,视线最终落定在右手边第一位身上,与之对视,她笑了下,神色温婉语气却丝毫不留情面:
“沈总,您怎么在这儿?”
沈骞蹙眉:“我虽然退休了,但也不是完全撒手不管,你问这话,倒像是赶我走的意思。”
“怎么会呢?”姜绾的眼神里,是霜雪淬刀锋的凌厉:“您在公司还挂着职,自然是要管事的。”
听她这么说,沈骞倒气定神闲。
“不过——”姜绾的语气沉肃:“今儿在这开的是董事会,沈总您在德驰的董事会得任职好像已经过期了,您怎么还在这儿?”
脆弱的窗户纸,总是一捅就破。
当自己孤身一人,对方却群起而攻时,最好的方法莫过于咬死其中一只,撕烂他的血肉,剥离他的筋骨。
不过像沈骞这样直接把大动脉搁置在她刀尖上的猪仔可不多见。
旁边有人打圆场,又是提起沈骞是公司的老人了,又是说到沈骞的任职期虽然已满,但还未经过董事会投票,是要退出还是连任都还没定夺,旁听也是无所谓的。
另又有人反驳,当时沈家人以权谋私滥用职权的事过去还不足一年,现如今沈家老三又坐了牢,他沈骞不清不楚地在这儿算什么?就算要投票决定是否连任,也得有个投票、有了结果他才有资格坐在这里。
“座上那位都要把德驰贱卖了,你们还在这儿争执这些。”沈骞嗤笑一声:“又是和士伯特的人交朋友,又是为了和士伯特置气跑到沧州去弄一块旧地,这东西能不能赚钱倒无所谓了,资金链能不能撑得住还都是一说,我们姜总怕不是要把整个德驰都赔进去。”
“沈总直接给我扣这么大口锅下来,我还真担不起。”姜绾的声音清脆,没有半分退让。
“哦?那外头的传言是假的?”沈骞仗着长辈的身份托大,步步紧逼。
“什么传言?外界说我的那些无非就几点,都多少年了,沈总还信?”姜绾翘着腿,转头示意珍妮佛:
“最近天热,沈总年纪大了怕不是中暑糊涂了,你亲自去送送。”
沈骞一行人,听完这话当即愣了下,沈骞一拍桌子:“姜绾,你什么意思?”
“沈总既然提到了沧州的地,这么多股东在这儿,我也得给个说法。”姜绾说:“这事儿也轮不到沈总您来管,后面的您实在是没权利听了。听说您最近买了几只鹦鹉玩儿?那东西很难照顾,公司这点儿事就不耽误您忙了。”
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珍妮佛便站起身,伸手为其指路:“沈总请。”
沈骞怎会乖乖听话,直截了当地指着姜绾的鼻子:“我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把德驰毁了,你给自己计划得好,就打算等德驰一蹶不振你正好收拾包袱跑去北城另谋出路,姜绾,早知今日,我当初就不该——”
“不该什么?”姜绾冷笑:“您是觉得我对德驰没有情分,觉得我不能对德驰负责,不该坐在这个位置?沈总,那您认为谁能理所当然坐在这里?”
他此时此刻想说的,自然是程译,在座的各位也都明白,可谁敢提?就算是沈骞,这时候也开始为刚才的冲动后悔,在姜绾面前提程译还有当年的大事,简直就是骑虎捋须,他免不了要发怵,此时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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