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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体面、周全。
言辞毫无漏洞,却并无多余的迂回和盘算。
姜绾不动声色地打量对面的人,讨论的结果敲定下来确实很快,开玩笑的语气:“金总找的果然都不是一般人,搞得我都想挖墙脚了。”
“姜总这话说的,你们直接加个微信,以后多聊聊,你在北城也多个帮手,贺衍,还不快给张名片?”
姜绾挑眉,应下。
对面的男人递来张黑色的名片,姜绾接过,低头去瞧,这才说出刚见面时的疑虑:“小贺总,我们之前应该是见过。”
贺衍笑了声:“21年在港市的富雅拍卖中心?”
姜绾打了个响指,回以确认:“没错。”
金英琼似乎不知道这件事,有些惊喜的语气:“还有这事?”
贺衍自然而然地接过话茬:“当时我一听到富雅要拍卖唐联国际在海城的那块地,直接马不停蹄地从美国赶回来亲自去竞拍,时差都没倒过来,甚至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结果谁曾想姜总出手既果断又狠辣,我又灰溜溜地回了美国,惦念了好几年,这回好容易来了趟海城,可得去瞧瞧。”
姜绾说:“小贺总才是,硬生生把起拍价翻了倍,比我的预算高出了不少,回到家就被叶叔臭骂了一顿。”
三人哈哈笑着。
金英琼抱着只白色的狮子猫,约莫三四个月大,坐在她身边,毛茸茸的小脑袋一个劲儿地去蹭姜绾的兔毛毛衣,姜绾也覆手去摸它,逗弄了好一会儿,金英琼看她和小猫投缘,干脆叫她抱去玩,自己去了趟洗手间。
她的意思,是叫剩下两人独处一会儿。
姜绾头一次抱猫,因为姿势不正确,小猫在她怀里挣扎,她皱着眉头,多少有点怕猫爪子伤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贺衍走了过来,小心从她手里接过,将小猫换个了姿势,姜绾再伸手抱回来。
小家伙乖了不少,懒洋洋地趴着,下巴痴痴地搁在她的臂弯。
“小贺总养猫啊?”姜绾笑问。
贺衍回答:“嗯,养了几只,家里小妹喜欢,她领回来也是我在照顾,姜总家里没养什么宠物么?”
重新开展话题。
姜绾摸摸小猫的耳朵:“没,以前养过花花草草,都养不活,更别提会动会跳的小动物了,如果有时间,做好了准备,可能会养条狗,不过金总这猫儿倒也可爱。”
“有些花花草草对温度和环境要求很苛刻,养起来反而会更困难。”贺衍笑得很柔和:“猫的话,是一种很神奇的动物,和狗类似却又不同。”
姜绾抬眸:“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猫和狗类似,我朋友家里有两只狗,大狗,金毛和德牧,在我印象里,它俩的性格可和猫差的远了。”
“从前的猫有野性,和狗的性格天差地别,可现在猫类经过许多代的筛选和培育,撒娇粘人更占多数。”贺衍笑了声:“虽没有狗的表达形式那么热情,却也很直白。”
“比如呢?”
“嗯……翻肚皮撒娇,用脑袋标记某个人或东西?尾巴翘得高高,喵喵叫表示友好。”贺衍是个好的陪聊:“有科普说,Miao这样的发音,是猫对人类独有的交流语言,同类之间不会这样做。”
姜绾笑笑:“那确实比较隐晦了,我更喜欢狗的表达,喜欢就摇尾巴扑过去,不喜欢就龇牙低吼,同样也是扑过去,简单直白。”
“狗的喜恶分明,却时常伤人。”贺衍说:“有时候并非是好事。”
“那……小贺总在养猫的方面这么有经验,没有被伤到过吗?”姜绾意味不明地问,抚摸的动作随着手指下滑,停留在猫的脖子和下巴上。
贺衍自然而然地,将衬衫的袖口挽起,没半点掩饰地向她展示自家宠物的“战绩”,坦然开口:“说实话,下手确实狠,给它们洗澡的战果。”
姜绾没太意外,随口一说:“只是提供情绪价值的玩意儿,还是别太自我更好,好玩儿、听话、对外野性却对内忠诚,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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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绾难得早睡,却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意识十分清醒,已经晚上十点多,她干脆开车回了家一趟。
不是文苑。
是她在来德驰之前,上高中时,和叶叔一起住的地方,离市区有些远,一栋三层的小洋楼,院子周围是黑色的洋铁栏杆,透过老式的拼框窗户,隐约能瞧见里头的人影。
“婶婶?”姜绾推门进去,不由得惊诧:“您什么时候来的?”
走廊尽头,一妇人正拿着小铲子,弯腰给圆形门洞旁的一颗发财树松土,她个头很小,身形也因久病体虚而显得格外脆弱,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却还是把头发挽得一丝不苟。
她拨动那土,咂嘴摇头。
姜绾赶紧关上大门,把那夹着雪的寒风抵在外头,没来得及脱外套,过去搀扶她:“怎么没去北山住着?那儿新种了些月季,您还不知道吧。”
老妇人笑得和蔼:“刚过来没几天,青山这两天忙,我就想着在这儿照顾照顾,瞧他把这盆栽养的,可把我心疼坏咯。”
闲谈几句,姜绾得知叶叔是把婶婶接来,做下周三的新疗程:“我之前给您安排的护工您不太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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