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2 / 2)
,年轻俊美,温文尔雅,这怎么看都是近乎完美的一个人啊,且他对我也挑不出错来,这让我怎么能不沦陷呢。”
“是吗?”夏昭面无表情,在他的记忆中,很多年前的皇兄就一直是冷漠的,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看着就不好相处,也不知道怎么就入了皇嫂的眼了。
说什么近乎完人,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
皇后笑容变得苦涩,说:“我偶尔也会想,如果时间能停在那时候就好了。”
夏昭轻蹙眉,关心地问:“皇兄现在对你不好吗?”
皇后眼里的悲伤都快溢出来了,声音微微沙哑地说:“没有,我知道,他已经把他能给我的都给我了。”
夏昭见她如此伤心,叹了口气,说:“皇嫂,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你太过爱重皇兄,反而失了自己。”
皇后点头肯定了她的说法,怅然地说:“情之一字,身不由己。”
夏昭自觉不太擅长与人讨论情爱之道,闻言也只能闭嘴。
皇后见她沉默,无奈地笑了笑,说:“昭昭啊,我深宫里的公主殿下,你还不曾尝过这苦呢。”
“但我愿你永远如此。”她送上善意的祝福,随后落寞地与夏昭告别了,离开了这华丽的春和宫。
送走了皇后,夏昭也轻松了不少,左右她也想不明白皇后与璟帝之间发生的事,便又转身回了屋子里继续倒腾自己的东西。
宁女史陪着她一起整理那些东西,过了半晌才开口说:“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人似乎换了,就连皇后娘娘的贴身女史芸娘都不见了。”
夏昭正蹲在一个大檀木箱子前摆弄自己小时候穿过的衣服,闻言停下手里的事,想了想说:“那看来他们这次闹得有些严重啊。”
说完她拿着了一个儿时玩过的拨浪鼓摇了摇,扭头对宁女史说:“阿姊,如果我能出去的话,我要把这个也带上。”
“嗯。”宁女史看了一眼那个拨浪鼓,将此物记在了心里。虽然她心里有些好奇帝后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见夏昭似乎并不关心此事,便也压了好奇心,没有再提这个话茬。
皇后走后一个时辰,璟帝又来了。他沉着脸找到了还在库房里翻东西的夏昭,让宫人们都退下。
夏昭见他这架势心里也有些害怕,小心地站起身,悄悄地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了些距离。
璟帝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皇后来过了?”
“嗯。”夏昭点点头。
璟帝又问:“她说了些什么?”
“也没说什么。”夏昭低下了头,看着地面说:“我们随便说了几句,没一会儿她就走了。”
也不知为什么,她如今竟有些怕他,仅仅被他那样看着就觉得浑身难受。
璟帝走近了几步,夏昭下意识地后退,抬头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璟帝看着她惊慌的眼睛,冷哼一声,说:“你在害怕什么?”
“我没有!”夏昭挺直了腰反驳他。
“呵!”璟帝不屑地冷笑,随后他看到了夏昭脖子上带着的玉锁,脸上表情渐渐凝重。
夏昭被他看得后背发凉,努力自然地开口说:“皇兄,你跟皇嫂吵架了吗?”
“没有。”璟帝不再看她,转身往外走,夏昭犹豫了下还是自觉地跟在了他身后。
璟帝沉着一张脸也不说话,想也知道他这是心情不好,夏昭如今也不敢随意惹怒他,小心地跟在他身后,走路都是脚步轻轻的。
他们就这样默然地走着,一前一后,走过长廊,走过树下,任由阳光把影子拉长,分离或交叠。
璟帝停了下来,夏昭差点撞他背上,赶忙后退了几步保持距离。
“孤刚做了个决定。”他没有回头。
夏昭低头听着,一颗心悬在空中。
他沉默了片刻,还是没有回头,嗓音干涩地说:“孤决定给你和秦瑜赐婚。”
夏昭的心砰砰直跳,她按耐住激动,没有问他为何突然就想通了,努力用还算平静地声音说:“谢主隆恩。”
璟帝没有动,静默地仿佛一尊石像,夏昭没有再出声打扰他,低着头,尽力控制着自己想上翘的嘴角,生怕自己此刻的喜悦让璟帝不满。
“夏昭。”他叫她的名字,不再如以前那样为了膈应她,故作亲昵地叫她“昭昭”。
“嗯。”夏昭应了一声。
“好自为之。”璟帝留下这句话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昭在确定璟帝走远后才放肆地笑了出来,最后忍不住提着裙子,高兴地边走边转了个圈。
那边从远处走来的宁女史见她如此高兴,也猜到了个七七八八,也不禁弯唇笑了起来,为夏昭高兴,也为璟帝高兴。
她想这场怨憎会也该结束了,那个被仇恨折磨的少年终究选择了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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