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1 / 3)
璟帝四年,天子赐婚,昭仁长公主于七月二十五出嫁,与少将军秦瑜喜结连理。
对于这桩婚事璟帝从头到尾都表现并不上心,除了最开始下令让人把自己当皇子时住过的旧府邸翻修一下,赐给夏昭当公主府,余下的事让皇后按祖制办,然后他就没有再关心过此事了。
甚至赐下婚事后,他都没有再去看夏昭一眼,就连夏昭出嫁那日,他也不曾去见夏昭一面,仿佛那天只是寻常的一天,他坐在行政殿里批了一天的奏折。
他这边冷冷清清地处理着政务,公主府里却很是热闹。这一天凡是在长安城里有点脸面的人都赶来吃席贺喜了,而那些在外地因公务脱不了身的人,也都纷纷差人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送来了贺礼。
喜宴上,大家也不管平日里关系如何,就算是政敌,只要在这席上碰上面了,也都露着笑脸,互相友好地说着话。
连就前段时间与秦家闹了点矛盾的柴家人来了,主家也是亲热地招呼着,柴家人也是笑着入了席,仿佛曾经的龃龉不存在。
这些世家就是这样的,背地里斗得再狠,明面上也都是过得去的,该顾得体面都得顾。
天色渐暗,婚房里,夏昭穿着红色华服,乖巧安静地坐在婚床上等着秦瑜,脸上是甜蜜的笑意。而一旁的宁女史看着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秦瑜就满面春风地提着个食盒走了进来,看着装扮华美的夏昭,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笑得都有点傻气了。
“昭昭,饿了吧?”秦瑜把食盒放在桌上,径直走到夏昭身边蹲下,非常自然地握住了她柔软莹润的手。他仰头看着她,那双深情的眼睛里就像有一汪湖水,只印着夏昭的影子。
夏昭莞尔一笑,说:“瑜哥哥,就这几个时辰,你都让人给我送了好几次吃的了,我想饿都没机会啊。”
“我的昭昭啊……”秦瑜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她笑着扭头躲避,期间怕发冠乱了,还下意识抬手扶了一下。
秦瑜注意到她的发冠太重了,拉着她说:“昭昭,这也没外人了,我们把这冠子取了吧,可别把脖子压疼了。”
“嗯,这个真得很重。”夏昭点头,抬手就开始卸珠钗,秦瑜也在一边搭手。
宁女史见状也走过去帮忙,不一会儿就帮夏昭卸掉了大部分发饰,只留了几个固定发髻的小簪子在上面。
等宁女史帮夏昭整理好了头发后,秦瑜笑着对她说:“女史今天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好。”
宁女史应了声好,随即麻利地收拾好卸下来的头冠发饰,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阿姊。”夏昭拉住了她的衣角,宁女史回头看向她,目光似有疑惑。
“阿姊……”夏昭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感觉到了宁女史此刻的不开心,不想她独自生闷气。
“公主。”宁女史读懂了她眼中的关心,了然地笑了笑,想到自己还未祝她新婚快乐,又眉眼温和地说:“今日公主与少将军大喜,愿公主与少将军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昭昭见她笑了才放下心来,欣慰地说:“有阿姊的祝福,我今日的婚礼才算圆满。阿姊,以后公主府是我们的新家了,而你也永远都是我的阿姊。”
“嗯。”宁女史笑着点头,失落的心得到了慰藉。想着这乃是公主与少将军的新婚夜,可别为了她耽误了,随后便告退了。只是这次离开她的心就不再惆怅了,只有安定平和。
她知道这次跟多年前不一样,她不会被抛下。
她不仅仅是个暗卫,还是是公主认定的朋友,或许也能勉强算是半个亲人吧。
公主跟璟帝是是不同的,璟帝是那种越靠近,越能让人察觉到其本性冷淡的人,相处得越久,付出得越多,越让人觉得无望。
但公主的本性就是温暖的,富有爱的,只要你愿意带着善意靠近她,她就能给予美好的回馈。
她如同她的名字一样,是光明又温暖的太阳。
宁女史离开后,秦瑜拉着夏昭一起用膳,吃饱喝足后,便要了热水,亲自伺候她洗漱。
最后还帮她洗了脚,一寸寸地揉搓着她白嫩的双足,动作十分细致温柔。
夏昭第一次被男性这样触碰,很不好意思,脸都羞红了,而且脚板心是她的痒痒肉,每次被他按到的时候她都条件反射地想把脚抽回来。
但她看秦瑜的神态十分愉悦,似乎洗得很满意,便也忍耐着没有出声。
等给她洗完脚后,他把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白棉布擦干净,随后在夏昭的惊呼声中动作十分自然地将她抱起,放在了床上。
夏昭脸红红地看着近在咫尺地俊颜,一双美目泛着水光,手下意识地就抓紧了他的衣服。
秦瑜低头笑眯眯地亲了亲她红得发烫的脸颊,低声了句,“等我。”
说完后他就立刻起身,用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给自己洗干净。
夏昭的脑袋已经不能思考了,几个呼吸后,浆糊一样的脑子才有了一点点反应。她一翻身就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但这样还是不够,她又闭着眼睛扯开了一床被子,将自己完全盖住,仿佛这样她就安全了。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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