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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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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色的天空下鸟儿乘风奏乐,麦子与枯蝶起舞,行李箱畅游在柏油路上。

村头的大爷大妈用异样的眼光上下打量着这对小年轻。

何忘不熟悉村里的路便向一个大爷打听道:“大爷,您知道曹木工家怎么走吗?”

“你们来找他干嘛?”大爷机警地瞧着他们。

“哦,我们想找他打对儿椅子。”何忘和善地说道。

“他前几年就不做了,你们来也是白来。”大爷劝道:“你们还是快回吧。”

“这椅子对我们来说很重要,要打不成这椅子我俩的事估计也无望了。”何忘用哀求的语气说:“您就帮帮忙就告诉我们曹木匠家在哪吧。”

他们还是同以前一样默契只用一个眼神张记就跑过来帮腔道:“是啊,老伯就请你帮帮忙吧。”

大爷看着十分苦涩地两人说:“你们俩是情侣,就缺这个椅子当彩礼?”

“是啊,好眼力。”何忘握着大爷的手仿佛是找到了有缘人般那样激动。

“瞧着就像。”大爷一改刚才的态度十分热心地说:“曹老柱他家走到头左拐,第一个门就是。”

张记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儿小声说:“我咋觉得这么怪呢,要不咱回吧。”

“兴许是陈子昂跟他们打过招呼。”她还是像以前一样相信他。

他们一前一后来到红门前,张记看着锈迹斑驳的大门有些瘆人往何忘这边凑了凑说:“要不咱们还是走吧。”

“放心,没事儿的,一会儿你跟我打配合就行。”何忘说完便开始框框砸门。

没多久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一位满头白发,神色阴沉,瘦瘦小小的老头从里面走出来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他们。

“您就是曹师傅吧,我们之前电话联系过。”何忘乐呵呵地说。

“电话里不都讲清楚了吗?怎么还来?”他原本阴沉的脸上透着不耐烦。

“您看,这天也阴下来了,不如我们到里边谈谈。”

曹老柱看了眼天空慈悲地说:“行,进来吧。”

他家的院子不大,院墙的一角还种着榆树,下面有张躺椅看上去很惬意,树上的鸟儿时不时会叫几声,徐徐微风飘过带来满院的芳香。

张记进屋瞧见那对儿梨花椅顿时傻眼,跟她画的简直如出一辙,曹老柱轻咳了几声她才收回目光。

“坐吧。”曹老柱给他们倒上水说。

“您这椅子,能不能卖给我们?”何忘开门见山地说。

“这对儿椅子跟了我好多年了,怎么能说卖就卖。”曹老柱眼睛瞪得跟牛一样吼道,还不忘拍下桌子。

这下可把张记吓了一激灵,虽然曹老柱这么说但她看这椅子倒像是新做的。

何忘这边反应也快慷慨激昂地说:“这椅子在您这就是一件摆设,可在我这它能圆上一段情。”

“哦,什么情?”曹老柱来了兴趣说。

“唉,实不相瞒,这位就是我的未婚妻,我们离结婚就差这对儿椅子。”何忘绘声绘色地讲着:“小时候我们两家就是邻居,从小我与她就是青梅竹马,渐渐地我们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那天我们两家人在酒店举行了订婚宴,回到家不知怎的大火烧了整个宅子,她爹拼了命的往里钻就是为了找回这把椅子,我们拦着才没让他丧命。”

“那这椅子对她父亲来讲?”曹木匠十分不解地说。

“这椅子是她母亲留下来的,她母亲走得早,生前最喜欢这对梨花椅。所以说还请您忍痛割爱让给这对痴情人。”何忘朝张记递了个眼神,张记马上苦情起来说:“大伯,还请您圆了我爹的愿,让他答应我们的婚事。”

“唉,也罢这椅子就让给你们了,但前提有个条件,看见外边那山了吗,只要你们能从山上找到这花梨木,我这对儿椅子就让你们带走。”曹老柱走到门口背起手望向远处的山不舍地说道。

“行,没问题。”张记怕他变卦赶紧应下,何忘听后反倒没有半分高兴拧着眉头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他们一前一后跟着曹老柱来到院里,上边崭新的锁与这旧门显得格格不入,他打开门说:“今儿你们肯定上不了山了,就先住下等天儿好了你们再去。”

“丫头,你就住这。叫何忘跟我住。”他把钥匙交给张记说。

空荡荡的屋子让她觉得有些害怕,拉起何忘的胳膊笑脸莹莹地说:“别,还是让他跟我住吧。”

“行,那我再去给你们拿床被。”曹老柱答应得倒爽快。

夜里着实有些凉,也有些发瘆,张记把头蒙在被子里还是能听到窗外沙沙作响,“何忘你听见没?”她探出脑袋问道。

打地铺的何忘翻了个身说:“那是风吹树叶的声,快睡吧。”屋里刚没了声响,张记探出脑袋就瞄到窗台上有一黑影吓得她赶紧躲进被里颤颤巍巍地说:“何忘,你看那窗台那有什么?”

何忘睁眼一瞧故弄玄虚地说:“我也看不清,好像是个人儿影,我去看看。”

“别,你别去。”张记吓得不行小声哀求道:“你上来。”

何忘一听高兴极了抱起被就上去了,还轻轻拍着她说:“别怕,它好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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