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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浅草桥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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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验了,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他面色如常,甚至眼神里也找不出一丝醉意。然而,他突然站起来,声音洪亮地问道:“老夫的拐杖呢?”

周围的酒客们听到这话,醉醺醺地哄笑起来。

我心知此刻不宜久留,立马上前搀扶住五条,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他倒是毫不客气,直接将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了过来。

我腿一软,差点直接坐下来。心中暗叫不妙,赶紧借助他身体的遮掩,用咒力画符借力。

没想到看起来单薄得像纸一样的五条这么重,如果为他称骨算命,少不得是紫薇照命。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言乱语,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神秘兮兮地问我:“你知道狗母鱼有灯吗?”

“不知道。”我随口敷衍着,单手艰难拉开玄关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他低头凑到我耳边,低声说:“因为被我吃了,是甜的。” 然后得意洋洋地摇着头,仿佛揭晓了一个了不起的秘密。

我和他逆着人群步履蹒跚地向前走,虽然相比来时人流量少了些,但偶尔也难免会和迎面而来的人发生碰撞。

又一次与路人擦肩而过时,我发现自己身上覆盖了一层咒力,就像是一层保护膜将我与外界隔绝开来。

我不由得感叹:真是方便的术式,如果能挡风就更好了。

即便是在市区里,十二月的冷风还是让人瑟瑟发抖。

好在搭在身上的人就像大号发热贴,我紧紧地靠着他,试图汲取一些温暖。

在停车场里,我终于把五条安置到了车的后座上,顿时感觉如释重负。

上车后,他一反常态地沉默不语,仿佛酒精让他暂时失去了说话的欲望。

为了打破尴尬,我试着找了个话题:“为什么不在外面留宿呢?是因为高专有门禁要求吗?”

他双手双腿撑开,瘫在后座,漫不经心地说:“没有门禁这回事啦,只是杰说我喝醉了,状态不稳定,在外面睡觉可能会被诅咒师袭击。”

我抓了抓方向盘:“啊?”

他继续说道:“毕竟我可是很珍贵的‘六眼’哦”

”你有六个眼?“我有些惊奇。

他似乎对我的问题感到有些意外:“喂喂,你真的在学习咒术吗?连‘六眼’都不知道?”

“我是学习咒术师的知识,又不是学习你!”我有些不服气地回答道。

他轻笑了一声。

“好吧好吧,差不多啦。不过‘六眼’这个东西嘛。“他突然停了下来。

不想让他太得意,我忍住没追问。

车内再次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之中,直到我们快要抵达目的地时才被打破。

快到高专了,我突然想起加错人导致错聊几十页的乌龙。

“冒昧问一下,前辈是特殊性别吗?”

五条悟对突如其来的问题延迟反应了几秒,他愣了一下后才回答道:“对哦,我是Omega。”

我心中暗自感叹,这种人也能是Omega...

现在想想,夜蛾当时确实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

五条他并不在意自己地性别,反而开心地分享起自己在易感期时故意不打抑制剂的事。

他手舞足蹈地描述着最后如何熏得硝子和夏油被迫打了两针抑制剂的场景。

我将车稳稳地停在高专的门口,听着他说到自己最后成功逃脱夜蛾铁拳,却并没有跟着他一起笑出来。

“如果有诅咒师故意释放信息素,诱发结合热不是很危险吗?”

他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那个人下一秒就会死啦,我很强的哦。”

后视镜里,他墨镜挂在鼻尖上要掉不掉,眼神凌厉。

我楞了一下,慌张地移开视线:“到了。”

然而,五条却耍起赖来,嚷嚷着头晕,找不到他的拐杖。

“别闹了,五条悟。”我无奈地从驾驶室下来,看到夏油已经在路边等着了:“辛苦了,葵。”

“没什么。”我回答。

夏油和五条悟歪歪扭扭地走远,偶尔还能听到几声远处的惊呼。

我在原地目送他们消失在拐角处。

冬夜的风呼啸着,我感到一丝冷清,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开始怀念刚才和五条挤在一起时的温暖。

我摇了摇头,将这些思绪抛诸脑后。我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发动了汽车。

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响起,车内的温度逐渐升高,将冬夜的寒冷隔绝在了车外。

或许今晚应该早点休息,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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