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1 / 3)
谈话被突然出现的陆淮序打断,魏然也不曾露出厌烦,扯出一抹笑:“劳烦陆世子挂念,本侯早已痊愈。”
陆淮序继续追问:“不知下毒之人魏侯查得可有眉目了?”
陆淮序冷不丁地提起这个话题,让魏然一时拿不准他是否知道些什么,谨慎敛声。
不过陆淮序却并没有终止话题的意思,好心提出建议:“魏侯若是不知从何查起,不如先好好清查一番府内之人,或是驱邪除祟,当心连侯爷自己都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一句话说得让魏然彻底哑口,他对半路杀出来的陆淮序终于有了几分正色,面色冷肃,一双桃花眼中闪过异样。
气氛便如此凝滞,宋时窈在旁却听得一愣。
去年秋冬交替之时,魏然身重奇毒,药石无医,为此清远侯府寻遍天下名医,可诊治后无一例外,皆连连摇头。
圣上体恤,还特意命太医院亲自诊断,如此都未能查出中的是什么毒。
就在清远侯府放弃希望,开始预备丧事时,魏然却奇迹般地得一云游神医相救,这才捡回一条命来。
此事发生在宋时窈嫁入魏府前,对此不甚了解,当时甚至觉得传言太过玄乎,神乎其神,便也没怎么当真。
可陆淮序今天却再提此事,听着总有些不合时宜。
宋时窈太了解他了,明面上是个端方雅正的,实则一肚子坏水,从他嘴中说出来的话都得抽丝剥茧地慢慢悟。
刚才三言两语便堵得魏然说不出话来,这可不像是在关心魏然的身子究竟如何,倒像是意有所指。
莫非,陆淮序知道些什么内情?
一阵沉默,在等待魏然回答的间隙,陆淮序漫不经心地牵起宋时窈捏紧的拳,将她的拳心一点点掰开,塞了个小巧东西。
宋时窈终于从遇上魏然的惊惧中抽神而出,摊开掌心一看,是两颗糖,玲珑地躺在掌中。
陆淮序依旧是平常那副讨厌的口吻,但似是有意安抚:“刚巧随身带着,收好,你应该用得上。”
这一幕堂而皇之地发生在魏然面前,他反笑一声调侃:“原来陆世子这般嗜甜,魏某倒是不知。”
陆淮序报之一笑:“魏侯不知道的可多了。”
言语间句句带刺,一旁的安乐都有些听不下去,心里直纳闷:魏然又是哪里得罪表哥了?
可这毕竟是公主府,魏然还是圣上看重的宠臣,自然不能让他们继续针尖对麦芒地彼此挤兑下去。
安乐赶紧缓和气氛,转回话题,指人带魏然去前厅。
魏然见局面如此,自然也没有多留的必要,探究的目光滑过陆淮序,最终停在宋时窈身上,片刻微驻,从容地道了声告辞后便随安乐指派的侍从离开。
他沿着长廊内侧而行,初春的阳光不曾照在身上,隐在阴影中的背影在拐角处消失,安乐终于收回了视线。
宋时窈没注意到魏然何时离开,那两颗小巧的糖果握在手心,指尖仍有少年触过的余温,她眨了眨干涩的眼,头脑有片刻宕机。
并非如一盏茶之前为遇见魏然而乱了心神,而是因为陆淮序……
今天也太不对劲儿了吧?!
陆淮序什么时候这么人模狗样了,一点都不像他。
在她怔神之时,安乐已埋怨地启声:“表哥你这是做什么,清远侯何处招惹你了,刚才为何突然为难,说得人家下不来台。”
“关心几句他的近况,也算得上为难?”
陆淮序扫了眼魏然离去的方向,淡漠回应,一边低头打量着宋时窈的反应。
这道眼神存在感极强,宋时窈却故意耷拉着脑袋没抬头。
她知道自己刚才面对魏然的反应太过强烈,任谁都能看出异样来,更何况还是陆淮序这种鬼精的死对头,巴不得看她出糗。
如今她与魏然二人八竿子打不着边,旁人若问起来,她实在不知该找什么借口搪塞,总不能告诉他人她这场光怪陆离的前世今生。
宋时窈把玩着手心里的糖,心里准备着如何应付他的问题 。
但下一刻,陆淮序启声说道:“你前段日子不是说要拿几篇文章给我看,让我服输吗?我近期得闲,你随时来国公府寻我便是。”
宋时窈诧异,仰头跌入那双深邃的眸子:“你怎么一直没问过,那天我在魏家发生了什么?”
陆淮序依旧坦然,一字一句砸在了宋时窈的心头:“宋时窈,我不蠢不瞎,看得明白。你不想说我便不会问,你何时想说了自然会告诉我。”
宋时窈歪了歪脑袋,疑惑不解:“你不是都看明白了吗?我还说什么。”
陆淮序一噎,随即又无可奈何:“你可真是……什么都不明白。”
宋时窈越听越糊涂,又想起刚才他与魏然的对话,斟酌启声:“魏然中毒的事情,你是知道些什么吗?”
似乎是早就料到宋时窈的问题,陆淮序薄唇微抿,看不出情绪:“这么担心他?”
怎么又是这种问题?
宋时窈忽然萌生出一阵熟悉感,在来公主府之前,他似乎已问过一次这种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一时哑口,半晌才面色复杂地开口:“你不觉得相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