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终还是到来的一刻(2 / 3)
但……还需要进一步的确认。
“啊咧,年年,你看到我好像很惊讶的样子,怎么?你以为是谁啊?还是谁先来过了?”
常陆院馨面上装作轻松的样子问话,脸上的笑容也保持得非常标准,眉眼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可,如果项翛年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那双平日里望着自己极尽温柔的眼睛里,全无泰然的从容,反而是,对他几乎笃定的猜测中,那几位情敌的森然冷意。
“……啊?啊!没谁!没人来过!”
不自然的语调,还有面前少女明显慌张的神色,给了常陆院馨答案。
[已经来过了啊……真是,不省心啊……]
常陆院馨垂眸盯着左顾右看就是不敢直视自己的项翛年,舔了舔后槽牙,随后,从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轻笑。
倏的,他弯下了腰,抛开了他的绅士礼节。
似是观望已久的凶兽,终于对自己看中的猎物,下了嘴。
常陆院馨用空着的手,托住项翛年的后脖颈,把她往自己的怀抱,轻轻拉了过来。
而听到头顶上传来的一声轻笑,正奇怪他笑什么的项翛年,下意识抬头往声源的方向追去,但下一秒。
“真的吗?”
缱绻又勾人,对方呼吸的热气,随着他的谈吐间,暧昧地喷在项翛年的耳边。
充满磁性的嗓音,顺着耳朵,在项翛年的脑子里炸开。
这还不算完。
对方的吐息,带来一阵酥痒的触感。
痒意蚀骨,项翛年不住想往边上缩。
但偏偏,命运的后脖颈被对方牢牢地握在手里,她动弹不得。
“呵呵,痒?”
又是一声,比之前更近,直击项翛年的心脏。
不规律的心跳,纠缠着灵魂,不断发出战栗。
被对方身上馥郁的栀子香迷了眼,被对方身上沐浴后专属的干净味道昏了神,呼吸着对方微微潮湿的气息的项翛年,再也生不起一丝一毫的抗拒。
几乎就要丢盔弃甲。
常陆院馨满意地欣赏着被自己染红的嫩白耳尖,掌心的纤柔细腻,不住让他不安分地摩挲。
她脖子的骨骼,隔着一层皮肤,都能感受到自后方而来的烫人热意,对方无意识揉捏的动作,再加上前面忍耐住的酥痒。
项翛年终是忍不住,向对方求饶。
“别……”
少女娇软的嘤咛,同样近的距离,说话的气息,也照样喷在了少年人敏感的脖子上。
让原本还勉强能控制住自己行动的常陆院馨,崩了理智。
少年人的喉结,跟着不知谁人的心跳,上下滚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沾染上幽幽的昏暗,让他张开唇瓣,想低下头品一品,面前娇嫩的肌肤,是什么味道。
她,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汪汪汪!”
不论是果果,还是它身体里面还留存的一丝意识,都看不过眼了,急忙冲了上来,朝着常陆院馨狂叫。
常陆院馨:“……”
不甘又不舍的,放开了禁锢住项翛年的手,弯下身子,呼噜了一阵果果的脑袋,咬牙切齿地笑道:
“又是你啊,果果,真是败给你了。”
被放开的项翛年:“……”
好险……
见常陆院馨放开了自家主人,在可能把其他人引来之前,果果停止了狂吠,甩着尾巴,一颠一颠地走了两三步,就原地趴下,面对着常陆院馨。
看着监视自己、让自己不要做不规矩的举动的果果,常陆院馨又气又好笑,无奈,摇了摇头,只能双手举起以示无害似的摆了摆。
“好了好了,先谈正事,你手上有应该有保留类似证据的东西吧?”
“证据?”什么证据?
“别装傻,你这么贼……咳,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录点音或者拍点照,把你姨妈一家的‘罪证’保留下来等着以后反击?”
常陆院馨在项翛年敏感的“死亡视线”下,适时地改了口,风轻云淡的,把刚才那危险又暗昧的气氛,带了过去。
一开始还没明白常陆院馨在说什么的项翛年,在听到“姨妈”的时候,她就明白了,眼神警告了他说自己“贼”的那一部分,顺着对方给出的阶梯,默契的,把刚才的一幕,轻轻带过。
“有是有,你想拿来做什么?”项翛年不解,回想起手机里有自己刚来时录下的唯一一份,可以算得上证据的录音。
“当然是有用啦,我家里和国内最顶级的律师有点来往,帮你看看,能不能让姨妈一家进去乖乖坐个几年,或者从他们那里,帮你咬点补偿下来。”
“……那倒是帮大忙了,谢谢你?”
“为什么是疑问句?算了,有的话,就先给我。”
常陆院馨摊开手掌,手心向上,五指张开,示意项翛年把东西放到他手里。
“……今天太迟了,要不我明天再给你?”
项翛年在交出手机之前,扫了眼时间,发现马上就要到约定的时间了,原主也要回来了。
那,这个决定,项翛年还是想留给原主去做。
她无权干涉这终将属于原主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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