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3）

……”男生刚转过身，就像被人扔了块干冰在脸上，眉眼口鼻都瞬间被冻住了，话也卡了好几秒，才慢慢吐出两个字，“高，高总？”

两个女生听到这声“高总”，也立刻转了头，看到高高挂在那里的一对凌厉的眼睛，骄傲的鼻峰，洒脱的眉毛，惊得捂了嘴——上的口罩，怯生生地跟着叫了声“高总”。

高宇凌被他们的反应逗笑了，他可不是霸总，至少这不是他自己励志要扮演的角色，虽然骨子里的一些东西是否会随主观意愿而改变还是个问号。

为了进一步深化自己的亲和形象，他抬了眉梢，眯了眼，回了一个认真的微笑，“工作很辛苦？”

“没有，没有。”两个女生忙摆手，心道：“高总这个笑比不笑还瘆人。”

高宇凌笑笑，目光移到男生脸上，指了指，“这双眼睛我记得，你是研发六部的吧？”

“对，对，高总记得我？”男生喜上眉梢。唯二与高宇凌有直接交流的场合，一次是面试，一次是几个月前的进度汇报。

“工作还开心吗？” 高宇凌问。

“嗯，嗯，开心。” 男生点头如捣蒜，“嗯……”想了想，“我们最近的传感器敏感度增加了不少，只是经常遇到高强度干扰，所以把测试移到微波暗室了。”难得有机会表现。

话音未落，男生就觉得高宇凌一个锋利的眼风扫过，在大夏天打了一个寒战。再看过去，高宇凌脸上还是那平和的笑。男生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对啊，你应该是在研发中心那边上班吧，跑这么远来买咖啡？” 高宇凌没有接他的工作话题。

“哦，” 男生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 “我过来陪我女朋友。” 他完全没感觉到T恤下摆快被女生拽出个洞了。

高宇凌冲女生笑了一下，“挺好。”也不知说的是男生还是女生。又朝前方抬了抬下巴，“到你们了。”

他小声提醒，再朝等在那里的店员微笑颔首，以示抱歉。

因这无意识的照拂，店员耳朵尖一热，不好意思地低了头。她看出来这边聊天气场的不寻常，因为几乎店里所有人都在朝这边张望，还有人跃跃欲试想要加入。所以她不好出声打扰，只能挂着微笑耐心地候在那里。顺便能多看几眼目光焦点中的那个男人，谁不喜欢好看又有涵养的人呢？

被认了出来，高宇凌便不能指望还能听到什么真心话，从店员小妹手上接过热乎乎的玛奇朵就往办公室去。留给羞涩的小妹一个挺拔的背影。

“别看了，” 旁边等咖啡的一中年男人把随着高宇凌游走的店员小妹的魂给叫了回来， “我们高总已经名草有主了。”

非唯资本论的高宇凌能够在三十二岁坐上现在的位置，能力肯定有，但却不仅仅是能力。还有很多的偶然。

两年前，就在他的前任犯的那些事即将昭然若揭之时，他被从美国的D厂招进了容济。前后脚进来的还有其他至少三个小伙伴，来自五湖四海，不仅各个身怀绝技，还都怀揣绝世武功秘籍。最后执行总裁的任命书落在了他的手上，一个一分钱项目也没有带来的高宇凌的手上，这个在D厂时手上握着价值上亿美元的项目，却一个标点符号，一个人也没带走的高宇凌的手上。

在某种意义上，他需要感谢他的前任。

当时他被董事会给予暗示又或试探的时候怎么回的？他说： “我能在这里启动这样的项目，建立这样的团队，我在容济也同样可以。”

宇宙历史上，甚至人类历史上，哪一次质的飞跃不是因为一个偶然呢。他的前任就这样抛给了他一个偶然。

高宇凌刚跨出电梯，陈助理就快速地迎了上来，高宇凌今天来得晚了一点，离开会的时间很近了。“高总，今天的会议议程还有什么要修改的吗？”

“没有。”高宇凌径直往办公室走。也不知道是哪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前任把高层例会定在周一，俨然是不想让大家安心地过周末。不过这种小事他也懒得改。

“今天早上的新闻您看了吗？”陈助理跟着高宇凌进了办公室。

“你把那叫新闻？”高宇凌嘴角一歪，挤出个嘲讽的笑。

陈助理笑不出来，觉得自己此时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可是舆论导向对我们很不友好。”

陈助理所谓的新闻，摘要为“容济公司临城分公司经理翟某周末加班至深夜，因疲劳过度，在公司地库晕倒，疑为劳累引发中风。”

有人突然晕倒，本来是件小事。但不巧的是，这事发生在周末的晚间，在公司的地库。说明什么，不言自明。更不巧的是，这是半年来容济公司出现的第六起员工加班引发的中风。

中风是大家的说法，实际上并没有支持该诊断的影像学表现。但几个人又确实或多或少出现了类似中风的症状。至少前面五个员工都是如此。

至于这第六个……

“你一会儿找翟经理的……”高宇凌话没说完，桌上的座机就响了，他瞟了一眼液晶显示屏，手按上话筒，接起前把话交待完整，“找翟经理的家人要一份病例。”

“好的。”

“喂，董秘。”高宇凌拿起话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