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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不大不小的闹剧，在那个男生和班主任一同向我道歉后结束。

我看着那些看不起我，在背后传我非议的老师和同学，变得小心翼翼的样子，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坦和释放。

原来，有人撑腰，为我说话，是这一种感觉。

原来，只要可以压过至高无上的校长，这一千多人的学校，以老师为至高无上地位的学校，任何人都不能再看低我，嘲笑我，欺负我。

这一切，是方嘉横给我的。

离开办公室，我已经平静下来。

“为什么一定要找校长？”

方嘉横看我一眼。“为了让老师们不要看轻你。”

后来才明白，育人教书的老师们，并不是每一位都那样善良的好。有些老师，最擅捧高踩低。

方嘉横是为我在老师面前立足了底气，为我立背景，不能让他们再轻易欺负我。

“你平时也这样对付别人？”

“有权力为什么不用，不过看你何时用，怎么用。”

“今天是应该使用权力的时候？”

“是。”

“为了我？”

“是，为了你。”

他好像是温柔的，永远微笑着，可底下仿佛有一座随时就要爆发的火山。

在旁人看来很微小的事，却可以在他那里引起巨大的回响。

这一点，我与他是一样的。

好像两颗隐藏的地雷，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触发爆炸。

就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

我们一同往楼下走。

学校刚刚响过下课铃，有几个班的学生搬着体育器材涌去学校操场，准备下一节体育课。

有同班同学从我身边跑过去。

他们好奇地看过来，又匆匆收回目光，抱着羽毛球拍飞奔走了。

显然，他们都很好奇这场闹剧的结果。

一如往常的，我从他们眼中看到莫名其妙的揣测和警惕，永远维持着远距离，没有谁靠近我。

我们沿着学校的树荫底下慢慢走。

方嘉横忽然问道：“有好朋友吗？”

我没有看他。“没有。”

“和同学们相处得不融洽？”

“不……也不是，我不知道。”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其实是一道难题，我有点迷茫。“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别人相处，他们也不是很喜欢我，班里很少有人和我说话。”

再有，关于我父亲和警察的种种传闻。

“为什么？”

“大概……”我笑起来。“我太内向了。”

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我是一个异常孤僻的人。

方嘉横低头看我。“需要我教你个法子吗？”

我没有在意他的话。“无论如何，叫我做一个十分外放的人，是难为我了。”

学校里最受欢迎的，总是那些外向活泼的男孩女孩，人人都爱与他们成为朋友。

方嘉横微笑起来。“和人打交道的制胜方法不在是不是够外向。”

我看他。“在于成绩？好学生的人缘确实一直很好，不过我的成绩……”

他轻轻笑出了声。“这也不是制胜点。”

我不明白。

他耐心说道：“只要你能够给他们带去一点好处，那些人就会自愿跟着你。”

我不自觉停了下来，抬头望着他。

他转过身，微笑地看着我。

“要做个实验吗？”

我的心跳忽然加快，来了兴趣。

“怎么做？”

他从西服里拿出黑色钱包，抽了五张红钞票，递给我。

“这算是我给你的一笔小小投资。找个合适的机会和借口，在同学们面前将这笔钱为某个人或某件事用出去。”

我没有接。

他问道：“知道那些人为什么受欢迎吗？”

我点头。“成绩好，会来事，长得漂亮。”

“是，但这仍然不是本质。”

他夹着钱的两指动了动，将它们对了折。

“最重要的，是这些东西可以给别人带来的好处。成绩好，意味着他们可以跟着好学生学到知识。会来事，意味着他们可以跟着那些人鬼混撒野找乐子。长得漂亮，意味着他们可以借漂亮朋友去炫耀，以此得到别人的羡慕和关注，满足虚荣心。”

方嘉横继续说道：“假设，你是最有钱又大方的那一个，那么无论你是多孤僻的个性，无论你够不够漂亮，成绩好不好，他们都会愿意跟你交朋友。”

我沉默了。

他夹着钱的手转了方向，轻轻指过去。

我顺着他的视线去看，大家正在操场上等着体育课开始，他们成群结伴，各自有各自的大小团体。

男孩们凑在一起打球，女孩们手挽手，不必细想，就可以知道她们在说些无聊的八卦和小心思。

“只要你拥有他们想得到的东西，他们就会为了这些好处主动靠近你。”

“你这算是……教坏我吗？”我故意摆出冷脸，质问他。

方嘉横轻轻点了头。“算，也不算，要看你自己怎么使用这个方法。用对了，就可以给你带来绝对的帮助。”

他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