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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见。也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失败就失败,大不了去死呗。
合伙人的房子在一楼,位置偏僻,四周是没人住的废弃工厂。费奈尔不想打草惊蛇,绕到房子后面观察状况,感谢合伙人为了追求刺激没安窗帘。
一个义体改造的很明显,像个大猩猩的男人坐在合伙人旁边,合伙人像条快死掉的狗趴在他的脚边。
男人沉默地吸烟,眼神有种错乱般的空虚,费奈尔后退了一步。
……看来合伙人已经差不多死了,自己来晚了真是不好意思,而且这男的,看上去真的很像赛博精神病。
费奈尔近距离感受过赛博精神病是怎么样的,因为植入体内的义体和芯片而变得异常的精神,就像是人的灵魂无法接受机械,然后就被破坏掉了。
有把恋人错当成仇人的,也有屠杀无辜人的,各种各样,反正费奈尔很怕。就像刚到这个时代那样,被绑在手术台上,恐惧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杀过来的疯子。
“喵。”
肮脏的白色猫咪蹲在她面前,愉快地叫了一声,费奈尔诞生了想要掐死那只猫的冲动,但在那之前那只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弹药和碎片齐齐扎下。费奈尔翻身躲过这次打招呼,也借着这个动作拉开了距离,掏出随身携带的枪。
因为感受到威胁的离去,合伙人在短暂的抽搐后从地上爬了起来,费奈尔的视线顺理成章地移过去,却被男人试做了开战的信号。
距离被骤然拉近,费奈尔感受到手上突然承受的重压,明知不能分心,但余光还是瞥见逃之夭夭的合伙人。
她舍弃了在近战中使用约等于找死枪支,亮出了□□。她的声音嘶哑,同早已跑远的合伙人说话。
“……你最好庆幸我死在这里,不然我叫你换我百命都不够。”
事实证明,在没有火力压制的情况下一般人很难赢赛博精神病。他们可能下一秒就因为精神错乱往你枪口上撞,也有可能就算自己死也要扯掉你一条胳膊。
费奈尔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双手被赛博精神病踩得稀烂,疼痛在血浆中变成麻木的仇恨。然而赛博精神病经常没有运气好到有一直胡作非为的权利,暴恐机动队干掉了他。
因为自己不是创伤小组的会员,也没有关系好到可以放心把重伤的自己交到对方手上的朋友,费奈尔的精力全部集中在让自己活下去上。
暴恐机动队已经离去,费奈尔花了漫长的时间从地上爬起来,就像第一次来到夜之城前那样,拖着受伤的躯体行走。
她倒在义体医生的诊所里。
“你还活着啊。”
逃出生天的中间人今天惯例来和义体医生谈生意,掀开帘子想要坐坐却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有些尴尬。
“别摆出一副失望的表情,”费奈尔说,“从今往后,你欠我条命。”
现实中熟睡的身体微微抽搐。
那双抽搐的手现在是完好无损的,原本是漆黑与蓝的假体,为了不显异常披上了人皮。
记忆以梦的形式在大脑深处放映,杂乱无章的,全部混在一起,就像夜之城本身那样。有干净整洁的,也有肮脏恶臭的,你说不上来它究竟是怎么样的,但是你只能接受它。或许会爱上夜之城,或许会想从这里逃走。
梦做到这里,费奈尔又把以前别人说的话拖出来。
“夜之城的一切都烂在你的灵魂里,很多人想过走,但结果发现别的地方都没法接纳自己,自己也没法接纳别的城市,又夹着尾巴逃回来。”
萨沙和费奈尔待在天台,风和霓虹仿佛要把萨沙那头黑发变成彩色般疯狂闪烁着,费奈尔静静临听着,她有些难以想象萨沙会说出那些深刻的话。
“……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来这里,美丽又糟糕的夜之城。”
“我倒是觉得不错。去别的的地方少不了条条框框和各种盘问,不像这里没人在乎你从前在哪里,能干活就行。”
费奈尔看向车水马龙的街道。
“这里虽然无序,但也有自己的规则。”
“你说得对,但我们总是被那些规则逼得很难堪。”
“只是对我们而言,”费奈尔以幽默的口味说,“有些人连我们已经习以为常都事都不会遇到,一辈子都不会。”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但阻止不了夜之城的声音。
又想起在和萨沙变成朋友之前的事。
当初费奈尔好好坑了一笔合伙人,找到了靠谱的义体医生好好升级了义体装备。防燃族的义体也被她私吞了,变成了她的左手。
义体跟上之后,之前在战场中打下的能力逐渐让费奈尔在边缘人中锋芒毕露。合伙人没能跟上费奈尔的脚步,名气正盛,她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位合伙人了。
在散伙那天,合伙人好像他们是十几年的好哥们一样感慨万千。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很像个军人。”
合伙人一边回忆,手指一边沿着费奈尔的脊椎抚摸,这让她有些想吐:“虽然你脏话说得很溜,但还是有地方不一样…比如说眼神、挺直的背,还有在这城市里屁用没有的原则,我以前见过好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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