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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风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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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应付了方大根,学院那边又出了事,晌午刚过还未到午饭时间付景云便着了家,付春雨见弟弟时辰尚早就归了家,心中疑惑,又见他左眼青黑嘴角流血,压下疑云先为弟弟处理伤口,朱老太太今日在家中后院种些菜种子就没有去田里,听见声音便从后院转出,看见宝贝孙子被打成了这样,搂着心肝肉似得又哭又骂,叫嚷着是谁欺负他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先从我老太太身上跨过去等话。

这几日付春雨实在是被她哭的烦了,便劝道:“祖母,云哥儿受伤了,您房里不是还有金疮药么,我先去带他洗洗伤口,一会儿您拿了药给他涂一下,等他伤口处理好了,再问缘由也不迟。”事关她的宝贝孙子,这便不骂了,收了声回屋拿药去了。付春雨自嘲的笑了笑,她这重男轻女的祖母,也就对着孙儿有真情了。一边手底下也没停,舀了水为弟弟洗了伤口,水碰到伤口了,刺激的付景云吱哇乱叫:“姐、姐你慢点儿,疼!”付春雨小声说道:“该!谁让你打架的。”付景云回道:“是他们不对,他们说咱爹爹死了。”说到这儿付景云委屈的瘪瘪嘴,是他们该打。

朱老太太拿出金疮药敷在付景云伤处,疼的他又抽凉气,老太太又是一阵心疼,便问道:“是哪家兔崽子打的你,祖母带你找他去,把我孙孙打成这样,让他们赔。”付景云知道自家祖母的脾气,不是个息事宁人的主,遂不敢说是哪家的小子,只说是自己先动的手,因为对方嘴巴不干净,自己没有吃亏,只是先生看到他们闹成这样,说他们孔孟都读到了狗肚子里,不成体统,让站在廊下罚站。说到这儿付春雨急道:“那你怎么回来了?”付景云回道:“那几个被罚到外面也不老实用小石头丢我,先生在里面讲学,他们就在外面激我讽我,说我爹尸骨未寒怎么就来了学院,身为人子就是这么尽孝道的?我气不过就回了家,想要问问你们爹爹到底怎么了?你们前一阵不是说已经有爹爹的消息了么,不是说他只是做了错事,祖母母亲暂时不能原谅他,为什么大家都说他死了?”说到这儿已是出了哭腔,显然是被这些玩劣稚子的言论吓着了。

付春雨听到这儿便知事情要不好,顾不得一一解释,急的拉着弟弟便走。祖母在身后喊着你们去哪里,付春雨回道去学院。祖母又说道:“回去干吗?他们打人了还有理了。不对,就是应该找他们师长评评理,看看他是怎么教的好学生。等我一会儿,我们一起去。”付春雨赶紧劝道:“祖母您待家里,路上太远了,我们又走得急,您身体吃不消,更何况没有人看家,我们一会儿就回来。”要是这老太太跟着去了学院那才是糟了呢。路上付春雨向付景云解释了这阵子发生的事,显然这个事再瞒着他已是不妥,索性就全都告诉他。五岁的年纪已经知事儿了,虽然不知道他多久能够消化,但是能够抵御外边的风雨,只有练就强大的内心才行,相信她的这个弟弟终有一天也能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说罢这些话就已经到了学院外面,听到学院里郎朗的读书声,付春雨因匆匆赶路怦怦跳的心脏,也奇异般的平静了下来,放缓了步子整理仪容后从容地走了进去。

这件书院原是镇子上的大户崔家的私塾,私塾原名叫静俭斋,取自静以修身,俭以养德,和崔家老家主的治家之道相合,后因崔家经历几代人的繁衍人口繁杂,又加子孙后代经营不善,私塾开销庞杂又没有别的进项,便想将这私塾公开,招些旁的念得起书,又交得起束脩的学子前来求学。现在学院的师长与之前相比已是换过几位了,因学院名望不显,能够坐馆教学的知名师长已是招揽不来,现在的这位师长姓高是位秀才,屡试不中又人到中年,家中困苦便来这学院做了先生,敎些孩童认字启蒙的常识。这位高先生最是胶柱鼓瑟,刻板又固执的性格很是不喜学生作出违反规矩的事情,遂付春雨很是担心付景云被赶回家来,这个年代被师长逐回家是很严重的问题,方圆几里的书院怕是不会再收付景云了。

行至敎舍门前已经不见了被罚站的那几个人,付春雨算算时间应该是下一堂课已经开始,也不敢耽搁,拉着付景云站在廊下之前被罚站的地方,站了一刻钟这堂课方结束,高先生走了出来,跨过门槛拧着眉对着付景云说道:“如此玩劣想必学院教你的知识你都会了,我是没什么可教你的了,今日就收拾收拾东西,明日就不必来了。”付景云听罢已是脸色煞白,扑通一声坐在地上,讷讷道:“先生我不是……”,那高先生已是越过付景云听也不想听他解释。付春雨追上去跪在高先生身前,挡住了去路,“我是付景云家姐,高先生请听我一言,若您觉得我无礼再怪罪也不迟”。“孝经有云天地之性,人为贵;人之行,莫大于孝,孝莫大于严父,身为人子有人妄议尊亲已经身故,那么这个人还没有作为,就罔为人子。在学院中有这样的风气,那么学子的亲人又怎么敢放心把学子交给学院来教育呢?”那高先生听得此话神情已是肃穆,点了崔家学子中平日忠厚,又谦逊知理的上前回话。问道:“今日学院被罚站的几个学子是为什么起的口角,又是为的什么打了起来等等”,那崔姓学子一一回复。

查明原因后这高先生便说:“今日学院闹事的人都站出来,不要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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