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 / 3)
伤已经上过草药,虽然没有镇上孙老头的药效好,能止血消炎就不错了,等你离开再去细细诊治吧。”
容州猜想她可能是误会了,解释道:“你被抓住的时候我就躲在赵家,知道他们肯定会带你去河边,也跟过去,赵家村的人太多,就算我那个时候出来救你,也只能是咱们二人一同被溺死。”
“因此,我等他们都走了之后才去救你……”
见他解释,阿鸢淡淡听着,她没生气,能来救她已经不枉费这段日子处心积虑的接近。
“所以,我不是也救了你一回?”
“在赵家村,你是已死之人,之后有何打算?”容州的侧脸在火光下泛着红。
阿鸢无所谓耸耸肩:“走走看吧,天下之大,何处会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大不了我找个无人的地方隐居,种种菜喂喂鸡……”
容州对如今的世道最清楚不过:“你想的太简单,周边城镇全是流民,无人之地没准会遇上他国逃兵,这里也坚持不了多久便会沦陷,你只有往北,去都城,没准能逃过战乱。”
他的视野望着远方,那些战火弥漫的嘶吼悠在耳边。
“那你呢?”阿鸢轻轻呢喃,或许这一离别,再见面时,他就会是另一番面貌。
此时的迷茫失落都会被意气风发取代。
“鱼要糊了。”容州提醒道。
阿鸢赶紧举起树枝,还好,只是有点焦。
冬季似乎分外漫长,清晨的寒霜汇聚成浓雾,一盆脏水泼到街面上,立马被冻成薄薄一层冰。
阿鸢缩着肩回到屋里把脏水桶放下,凑到炉膛边烤火取暖,大锅里是几张菜饼子,拿起一个吹了吹,咬下一口又香又软。
吃完一个赶紧装起来给隔壁屋子的孙老头送过去,门都不用敲,孙老头躺在榻上瞪着眼睛:“是不是偷吃过才记起我来!”
“哪能啊,我也是怕蒸的不熟,你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肠胃弱,消化的也不好,快吃吧,待会儿凉了。”阿鸢扶着孙老头坐起身,靠在榻上。
“今日外面怎么样?”
“我就是早晨出去倒了一桶脏水,能看出什么……”阿鸢极其喜欢孙老头屋里的一堵火墙,和炉膛一样暖,据孙老头说,是找了一个手艺人特意改过的,整个屋子的温度都如沐春风。
“没想到,临了临了,身边居然一个亲人都没有……”孙老头长吁短叹的想着。
阿鸢翘起腿:“你那儿子不想也罢,哪有当街便要毒死自己亲父的孽子,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一句话就把孙老头聚集起来的眼泪杀回去,酝酿好的情绪丝毫不剩:“就你会说,晌午去买一只烤鸡回来,我想吃肉。”
“……也就你还有心情吃烤鸡,外面都乱成什么样子。”阿鸢嘀咕着,还是答应下来:“晌午去,那个时候暖和。”
继续靠着火墙取暖。
“要是我走了,你就继续住在这里,房契也留给你,前提是要把我厚葬,剩下的这段日子好好照顾我,想吃什么就去给我买……”
阿鸢掏了掏耳朵:“这话你已经说过许多遍,还好我不是那种只认钱的人,不然肯定也会想直接弄死你,得到你的房契!”
“混账!我说什么你都要顶两句!”孙老头的脾气也上来了,几回被挑刺,心中不爽。
老孙头只有一个独子,从镇上来到都城买下这间小院本想着与儿子在一起颐养天年,没想到儿子多年嗜赌成性,听他死后才会把房契拿出来,干脆一碗毒药想要送他提前离开。
孙老头如今还敢拿房契说事,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背上菜筐出门,清冷的街面上零星有几位老伯蹲在石头上,既不吆喝也不四下张望,看着自己面前的菜筐出神。
筐里是绿幽幽的青菜和萝卜,阿鸢每样都买了些,继续往前走是一间药铺,孙老头的病始终不见好,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是油尽灯枯的征兆,吃什么灵丹妙药都无用。
“阿鸢来给孙老头拿药?他可有好些?还整夜咳嗦吗?”
阿鸢把一包包药也装进菜筐里背着:“还是老样子……”
“他是受了打击没有活下去的意志了,那个孽子也不知道如何了。”药铺掌柜与她闲聊:“这几日城里也人心惶惶,都说都城要失守,圣上早已不理朝政和那些宫里的娘娘远走高飞,这身后的宫墙中,已经是一座空城。”
若不是阿鸢知道原书中的内容,对当前主线发展有了解,还真信了。
“……这些事不是咱们能说了算的,听天由命吧,若是能有人在乱世中保住百姓性命,城门失守或是改朝换代,又如何?”
药铺掌柜只是有感而发,聊着聊着,话题越来越大胆,他及时止住:“别说了,头疼,那都和咱们没关系,想也是白操心。”
“咣咣咣……咣咣咣!”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药铺掌柜和阿鸢对视一眼,说:“你先进内间躲躲,别出声。”
“谁啊?”朝门外喊道。
“咣咣咣……咣咣咣!”仍旧是一阵敲门声,有种要把门强行敲开的力道。
门被打开,外面的几个人闯进来,一下子占满狭小的空间,门重新被重重关上,一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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