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3)
容州嘴边,解释道:“容公子,屈尊吃一口吧,人是铁饭是钢,你的伤还没好……”
张开口咽下粥,闭了闭眼。
“这样就对了。”阿鸢喋喋不休:“这是镇上的一家医馆,位置很隐僻,不会有人发现,你只管安心养伤,我每日帮孙老头做饭,他把这间屋子留给咱们住。”
容州目光撇向屋内,简陋的摆设比赵家好不到哪去,墙角摆着一个老旧柜子,衣架断臂残垣,身下的床榻硌得他骨头都疼。
孙老头慌慌张张的开门进来,叮嘱道:“一会儿你们千万别出声!”
“怎么了?”阿鸢也跟着紧张起来。
容州眸色渐深,身侧的手握成拳。
“外面打起来了,莎车国和郦国的人,咱们都躲起来别出去,街上全乱了,那长刀还带着弯,砍向人的时候毫不手软,一帮畜生!”孙老头义愤填膺。
“你们千万别出去送死!”最后又说了一句才离开,估计也是回自己屋里去躲着了。
“在这个国家正在走向衰败的时代,民生艰难山河不易。”阿鸢有感而发,可以想象街上是怎样的场景,鲜血和冰冷的尸体,温热的刀尖刺向鲜活的生命。
她无法把这里当成书中的世界,心在此处就是这个世界的人。
“若是有人能平息这场战乱,百姓定认他为王。”她是故意如此说的,果然看见容州眼底激荡的情绪,昏暗无波中犹如浪潮涌动,情绪起起伏伏。
“噗”
一口黑血吐出。
阿鸢呆住,莫不是刺激太过?
“扶我起来。”容州许久未说话,声音含糊不清。
阿鸢劝道:“你还是躺着吧,全身上下都是伤。”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容州面上紧绷:“躺累了,坐起来缓缓。”
等待的时间像是被放慢,早上的粥已经消化掉,阿鸢想去门口看看,或许慌乱已经过去。
孙老头不知道躲去哪里,小院子安安静静,不起眼的木门紧紧关着,还用一根粗壮的树干顶着。
门外听不见街上的动静,小医馆原本就偏僻,慌乱中更是无人注意。
移开顶住门的粗壮树干,打开门朝外看一眼,静悄悄一丝声音都没有,壮着胆子走到巷子口,街面上似乎刚遭遇过一场战乱,推车和马车仍在街面上,瓜果蔬菜散落一地,还有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
容州坐在榻上,不敢向后靠,后背的伤口已经结痂:“外面情况如何?”
“不太好。”阿鸢话也变少了,情绪低沉。
整整一日都没看见孙老头,翌日晌午,阳光充裕照耀在冰天雪地上的时候,飘过一夜小雪的街道上陆陆续续出现几个佝偻着背的老人,平静的走过街道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
还有的眼泪已经哭干,躺在街道上的尸体一具具辨认,笼罩在悲伤无助的沉渊中。
“你们没事就好。”孙老头终于露面,替容州把脉后催促道:“你们抓紧时间离开吧,不要久留。”
阿鸢不愿折腾,怕容州的伤恶化:“他还没养好伤,我们如何能离开。”
“你们是哪里人?”孙老头问。
“赵家村。”
“我找个板车送你们回去,几个赵家村的人正搭伴回去,你们一起。”说完无论他们是否同意,就要撵他们离开。
“我去叫板车过来,你们尽快。”
阿鸢只好扶着容州:“不然我背着你吧。”
瘦小的身躯蹲在地上,容州抿唇:“不用。”
板车停在巷子口,孙老头见二人拖拖拉拉迈着小碎步,主动过来帮忙,伸手扶住容州:“不是我老头不收留你们,我也要离开镇上去逃难了,医馆只能关门,乱世就要来临,保命要紧。”
板车上坐着一家三口和两个包裹严实的男子,阿鸢心下有种猜测:“赵有方,赵有财?”
二人抬起头,身上的破布裹了一层又一层,灰头土脸双目无神,看见阿鸢的一瞬间激动起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赵有财瞪向她搀扶着的男子:“这是那个乞丐?”
“你走到哪里都带着他,还说不是相好?水性杨花的女子!”
阿鸢已经考虑好要与赵有方和离,根本不在意他们兄弟二人说什么,刚经历过生离死别,板车上的其他人也没心情关注这些事。
孙老头摆摆手:“你们家的事回去再说,赶紧走。”
板车颠簸几个时辰,容州一路上被赵有财和赵有方盯着,进入村子后,板车停下,陆续下车。
阿鸢先跳下板车,然后伸手扶着容州,胳膊被一掌拍下:“光天化日就拉拉扯扯,你们不要脸我们还要脸!”
手臂上一阵灼热的痛,阿鸢捂着手臂怒瞪过去,要不是容州目前伤势较重打不过,她肯定还上这一掌。
回到赵家,赵氏从炕上爬起来:“哎呦我的儿啊……你们可算回来了,娘都担心死了,听说镇上出事,恨不得马上去接你们回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看见杵在门口的阿鸢,怒骂道:“叫你去镇上,这么多日都不回来,家里柴烧完了,水缸也空了……”
“娘,她带着那个乞丐一同去的镇上!”赵有财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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