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3)
阿鸢心里装着事,把筐子放下:“娘说叫我把饼子送来就回去,你们把这几日挣的银钱交给我吧,娘叫我带回去。”
提起银钱,二人一脸心虚,梗着脖子大声嚷:“平日叫你伺候推三阻四,要起银钱这么积极!”
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就这么多。”
阿鸢可不管他们挣了多少银子,只管带回去就是,当然也不能白白跑腿,往自己腰包划拉几个铜板也就顺手的事。
回到客栈,容州果然已经走了,晌午的房还未退,昨夜一直未睡好,白日应该不会有贼匪那么猖狂,她可以先补觉,再去找人。
一觉醒来天色昏黄,阿鸢收拾好包袱不敢再住,结算了住宿费和早饭钱出门直奔镇上酒楼。
夜间镇上的街道悬挂着红色灯笼,映照的整条街朦胧迷幻。
接连找了几家酒楼都没有容州的消息,阿鸢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身后是明亮温暖的酒楼,身前是黑暗未知的道路。
“姑娘,这么晚了,就进来待一会儿吧,外面不太平。”酒楼跑堂的小伙子肩上挂着一条脏污抹布,吆喝着。
阿鸢坚定迈开步子,刚才跑堂和小胡子掌柜说的话她可听见了,这也是一家黑店,知道她包袱里有银钱,打起灌醉她的主意。
想得美,等找到容州,她就杀个回马枪,杀杀他们的风头!
在黑暗无尽的道路中不知走了多久,回头看向寒霜中模糊不清的酒楼灯光,阿鸢心底也发憷。
耳边传来不似人类发出的声音,她后背一寒生起一片鸡皮疙瘩,机械化扭头看过去,脖子都僵住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
忽然。
脚腕被握住。
冰凉的感觉不似活人。
心脏停跳一瞬,低下头看过去,是一只冻到青白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没几两肉。
而且有点眼熟。
再看过去,是容州惨白的脸,身上带着比之前更重的伤,条条带血,冒出来染红了身下的雪。
情况看上去很糟糕,指甲全部被拔除露出红透的嫩肉,衣衫撕裂的地方有烙印和各种刑具留下的痕迹,估计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才一日未见,他怎么就落得这幅田地,混的还没她好,十分怀疑他就是那个将来呼风唤雨的人吗。
托起他一路走到巷子里的医馆,大夫正要架上门板,看见她背上的人神情紧张:“哎呀……别进来别进来……”
“大夫,他快不行了。”
“不行了就找个地方埋了,我借你一把锹,千万别进来。”
“倒也没那么快就没,还有救活的希望。”阿鸢没想到这老头比她还怕惹事,掏出一大把铜钱递过去。
“我还有,需要什么药材尽管用,我们不是匪也不是兵,你不会惹祸上身的。”
“那他这伤是怎么来的?”老头态度已经缓和下来。
“我们二人是私奔的,他被我夫家抓住关在地牢里拷打成这样的,看他身上的伤……”
“……那你们进来吧,别声张。”老头让开一步,迎着人进屋后飞快把门板落下插上门。
把容州放在一张窄小的榻上,阿鸢真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看老大夫忙前忙后,水盆里被鲜血染红,布条被鲜血浸透,伤口被掀开剪掉腐肉的时候,她没忍住叹息一声。
想当乱世枭雄真是不容易。
老大夫鼻尖的和额上浮着细密的汗珠,卸力坐到椅子上:“……好了……剩下的就看他的造化了……”
阿鸢正想说谢,接着又听见。
“治他耗费了我不少珍贵药材,诊金一分不能少……总共五两银子。”
阿鸢闭上嘴,她身上有多少银钱心里清楚,所有铜钱加在一起也不过一吊钱,还住宿吃饭用去一些。
“少不了你的。”扭过头尽量不露怯。
坐在榻边从天黑等到天亮,容州一点反应都没有,阿鸢心里没底了:“他怎么还未醒?”
“再等等……他身体条件不错,应该差不了……”
滚烫的温度仿若置身火海,无法逃离忍受着痛苦,不一会儿,又仿佛在冰山上,反复几个来回他都坚持住,意识昏昏沉沉。
感受到强烈痛意的时候,容州压抑着低吟一声睁开眼,翻身想要撑着身体坐起来。
“别动,千万别动!”阿鸢按住他的肩膀:“你身上每一块好肉,敷着许多珍贵药材,知道花了我多少银子吗,你敢浪费我和你拼命!”
这还真不是瞎说的,也不知老大夫如何看出她没银子,第二日就伸手朝她要钱,只能实话实说,老大夫一点情面都不留,要将他们赶出去。
为了将来的袅雄不死在她手里,只能厚重脸皮去书肆借了五两银子。
容州全身上下只剩眼睛能动,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大夫说,你的喉咙也受了伤……到底是什么人将你伤成如此……先别说话。”阿鸢虽然对他也存着利用的心思,心底里还是欣赏的。
不忍道:“你放心,我会治好你的伤,等你好了别忘记又前我一回,就用银子报答好了。”
容州眼眸微眯,嘲讽的淋漓尽致。
热腾腾的粥放在唇下吹凉,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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