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元气大伤篮(1 / 2)
场子里的吵杂在两个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声中安静了下来, 之前那尖细的嗓音还想骂:“穷鬼的后代也是穷要饭的, 要孩子再生几个不就……”
在人家灵堂前撒泼,木家村的人哪里忍得下去,几个大娘不由分说就给人拖走了。
“娘呜呜呜, 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木小钱哭得直抽抽,手里死死地抓着娘的袖子。
大几岁的木小壮平日带妹妹做家务给爷奶煎药, 像个小男子汉般稳重,这会儿哭得话都说不出来,所有的委屈都在那一声“娘”后爆发出来。
两个孩子还穿着前年的旧衣裳,袖子早就磨破了,肩头的棉絮也露了出来, 那一声声的仿佛在陈大丫的心头割肉, 眼泪再也忍不住,母子三人抱头痛哭。
以往相熟的婶子把他们拉进屋里去劝, “回来了就好,如今长坡家的苦日子也过去了, 以后好好过日子,孩子可不能没了娘……”
外面的人也在劝撒泼的周翠云,“大姐你这话就没道理了, 长坡如今既不欠债也不穷, 日子可好起了, 好好的夫妻,哪能说散就散,不说别的, 我们看着孩子都可怜……”
周翠云一副“你们休想骗我”的表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今年冬天又买了好多药,不是借的哪来的钱?我可不能让我姑娘再跟着受苦受累。再说我们村张屠夫都不嫌弃大丫是二嫁,愿意出五两银子……”
周围人一脸不赞同,忙给她科普最近木家村发生的大变化,直说大家都有了盼头不同以往云云。
到底是别人的家事,很多人吃完酒席就回去了,除了近亲要留下来要坐夜外,其他人第二天早上来帮忙出殡下葬就行。
当晚周翠云也不喊陈大丫回去了,当着木长坡道,“大丫死心塌地跟着你这么多年,你呢,心里只有你爹你娘,得了钱就买药看郎中。你说大丫回去借了多少次钱?我们也没说过什么,都是尽力帮着。”
木长坡听得云里雾里,他想说您一分钱也没借啊,继续呆板着脸保持沉默。
“既然她这么舍不下你和孩子,就好好过着。不指望你们孝敬什么,逢年过节回去看看我们两个老家伙就行。”周翠云意有所指,又道,“张屠夫那里我也得有个交代。”
木长坡可没听懂其中深意,只问道,“那您上次带信说,让我别出现在陈家村了……”
带信的人可没这么客气,趾高气扬对他说,“穷要饭的,我们陈家村的姑娘就不要肖想了,周大娘已经在给大丫相看人家,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再出现在陈家村,不然就让你尝尝被大粪泼的滋味。”
周翠云一顿:“一时的气话哪能当真。这么死脑筋,亏我女儿天天念着你。”
“提点”了一番女婿,周翠云又去找女儿,“你家男人可赚了不少钱,记得拽到你手里来,到时上娘家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陈大丫刚哄睡了两个孩子,闻言扯了扯嘴角,眼底露出冷意,“是啊,最好每次给你孝敬几两银子。”
周翠云沉浸在自己思维里:“这还差不多。这木家村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都发财了,还有那个衣少爷,你注意着点,听说年纪不大,配我大孙女估计正好……”
毕竟是村里的一员,第二日衣篮也跟着去走了个过场,忙完后直奔县城,他要快点把房子买下来,以后收更多东西才方便。
木为说的两处院子,一个是就在他家附近,地方不大,是一个生意人租来临时歇脚的,如今他改走另一条商路,院子就空出来了。还有一处大是大,但位置稍微偏了点,算是城外的庄子。本是人家想开垦出些地来种果树,结果树苗死光光,老板觉得跟他八字不合,愤然转卖。
衣篮听到“庄子”两字眼睛都亮了,是那种有房有院有田有地有山林的庄子吗?
他要去看庄子!
木为便引他去见卖庄子的人,也非人家老板,而是委托的掮客,就和现代的中介一样。
见了大客户自然是十分热情的,他们甚至准备了看房的马车,备着茶水点心,再一路吹着那农庄多好几位多有眼光等等。
晃了差不多一炷香时间,掮客就说到地方了。
衣篮迫不及待跳下车,发现这里就是座小山,而前方是一条往上的小路,路口隐没在树林里。
掮客忙解释说,“这设计是为了没人能打扰,几位移步上前就到了。”
几人又沿着小路往前,转过路口,还有一道栅栏小门,入目有几间并排着的小瓦房,周围一片光秃秃的果园地。
“瓦房是打算给以后看守果园的工人住的,还都是新的,衣老板用来做什么都方便。这些地虽不产水果,但种其他的可是好地方,又宽敞光照又好,还有这么大片山,衣老板得了空过来可叫人猎些野味尝尝鲜,说不定还能发现些名贵草药……”中介叭叭不停地推销还带画饼的。
不愧是历史悠久的行业,从古自今都是舌绽莲花,衣篮看了看土壤,不算太贫瘠,问道,“有水源么?”
掮客:“必须有!衣老板,就在转弯过去有一口凉水井,听说夏日喝着都是冰凉冰凉的,放个西瓜在里面最是解渴解暑了……”
其实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