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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烧板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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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忙到了天黑, 总算给屋子里腾出了空间, 保温箱里还在陆陆续续地破壳,木长栗不放心,就守在在了旁边。

衣篮去准备了晚饭, 一个他擅长的水煮鱼片,做了一大份, 还有一盘油淋生菜和一碗蛋花汤。

木长栗终于又尝到了令人上头的辣味,觉得不过瘾,他把辣椒直接伴着饭吃了,大冬天的冒出一层细汗,还满脸期待地问:“衣少爷, 我们种的辣椒还有多久能吃到啊?”

衣篮也估算不到, “苗长多高了?”

“到我脚肚子了。”木长栗天天去看。

“那快开花了,”衣篮给他描述, “白色的小花,到时结满满一树的辣椒。”

木长栗高兴地又扒了大口饭, 说道,“晚上我就不回去了,得有人看着, 我要等它们全部孵出来。”

衣篮一想也是, “那我们先把合同签了。等会我去喊长树哥, 他最近在学认字,让他帮着看看。”

“他还年轻,认些字是不错。咱们村又多了一个读书人了。”木长栗有些羡慕, 他一定要多挣点钱,让小果去学堂。

三个菜被吃得干干净净,木长栗继续去蹲鸡崽子了,衣篮收拾了碗筷,决定去木长坡家看一下。

房子周围已经挂起了白布,进进出出都是忙碌的人影,这种事也不用喊,知道了都会来看看哪里需要帮忙。

衣篮走过去,他们正在搬石头把长坡家垮了半边的院子边坎给砌好,不然灵堂都摆不开,女人则清洗着锅碗瓢盆,给大家张罗晚饭。

“长坡哥回来了?”衣篮在门口问道。

“回了。”田荷花从屋里走出来,神情无甚沉痛的样子,“衣少爷怎么来了?鸡崽子不照看了?”

“我来看看要帮忙么。”衣篮望望外面。

“衣少爷有这个心意就行了,现在也没什么要忙的,等灵堂搭好人入了棺,我们都会回去了。”接话的是木毛的媳妇,如今这家里没个女主人,都是她们这些年长的在操持。

她又道,“我看着大娘咽气的,她走之前清醒得很呢,说她死了长坡就能少个负担,还说她两老家伙都该走了。”

田荷花和她聊了起来,“我听说曾大娘之前让他去接媳妇回来,两人吵了一架,大娘怄气不肯吃药,结果才病重的。”

“大娘本来就剩一口气吊着,长坡之前不是卖田了吗,听说买了人参来给他爹娘吊命。”又有位婶子加入了其中,说着自己知道的消息。

衣篮见确实没什么插得上手的,交代了一声又回自己屋了。

烧了盆炭火在仓库门口,然后和木长栗搬着把椅子烤火等小鸡出壳。

没多久,帮完忙的木长树就过来,“篮弟,我很多字还不会。”

衣篮喊他坐,“没事,你不会的我会,而且没有复杂的字。”

木长树,“那我来也没用……”

“这种事,当然要第三个人来当见证了。”衣篮随手扒出一张纸,“我念你写。”

大意就是衣篮雇木长栗养鸡,工作职责,工钱多少,有什么福利等等。

木长树一边写,一边用眼神瞟旁边的木长栗,一副“你占了大便宜”的表情。

一式两份,衣篮吹了吹墨揣进兜里,“长树哥,我烧了板栗,尝尝吗?”

木炭燃了一会,下面有滚烫的炭灰,已经晒干了水分的板栗丢进去埋一会儿又面又甜,还格外香。

于是三个人掏了会儿板栗吃。

吃完了衣篮又埋了两个地果,一会儿还准备在上面烤鱼片。

木长树溜了溜了。

后半夜,衣篮犯困了开始打瞌睡,让他去睡又不听,非要盯着最后几只出壳。

天快亮时,除了有两个孵失败以外,所有的鸡蛋全部变成了毛茸茸,完全霸占了他的仓库和院子。

木长栗,“衣少爷,苞米面没有了。”

衣篮打个呵欠:“我再去问问谁家有。”

转身就从酒店折去了县城,拉走了当天的鸡肉羊肉,顺便买了几十斤苞米扛回来。

白天照常有不少人摘了蔬菜过来卖,都要扒着看一会儿鸡崽子才舍得走。

曾大娘的丧事也是今天,大家卖完了菜,便去长坡家随个礼。

以往能送几个鸡蛋就了不起了,如今村里人直接送钱,几文十几文,关系近的还能送到三十文。

衣篮也抽空去了一趟,送了二十文钱加一只鸡和一条鱼。钱他是有,但越过了人家的亲戚送多了就显得不合适了。

在那登记的就是木为,看起来像个老学究,因着村里只有他一个读书人,有什么红白事大家都是请他的,如今木长树跟他学习,于是也安排在了礼桌。

长树娃受了一整天大家目光的洗礼,又是打趣又是夸赞的,那点腼腆都不见了,给衣篮介绍了他的师傅。

两人客气地打过招呼,木为便道,“衣少爷让我留意的房子,现在有两处比较符合您要求的,可找时间去看看。”

衣篮拱手,“多谢六叔,改天请你吃饭。”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木为客客气气,也并无多话。

晚上设了酒席,村长木领主事,招呼着远乡近邻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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