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2)
银龙游走间,剑声铿然,一点寒芒直指人咽喉。瞬时便有人倒地,再也起不来。
几个黑衣人见状不好,朝后退出数十步,大声叫喊道:“好汉,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做事,有人百两黄金买你手中那位小娘子……”
一点银光划破黑幕,话音戛然而止,排头的黑衣人捂住脖颈,温热的血液不断从手指间涌出。
江去闲墨黑的眸子情绪云涌,淡淡道:“要还想活命,就赶紧滚。”
一瞬间,雪地上只剩下呼啸的北风。
“皇兄,轻些……”
江栗玉突然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声。
手抚上腰间的那双铁一样禁锢自己的大手,再不轻点,她马上就要看见她那早死的爹了。
江去闲手指微动,松开些力度,“抱歉,是我不好。”
江栗玉深深吸了口气,“皇兄,刚才那群人说什么来着?”
说起刚才,江去闲那双丹凤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皇妹无需忧心,不过是几个大胆狂徒的无稽之谈,当不得真。”
江栗玉两眼放光,放心地点了点头。刚才果然不是她的幻听,真的有人要花黄金百两买她的人头。
她居然,这么值钱!
*
回到厢房已是后半夜,江栗玉略带几分歉意地给江去闲的肩胛又上了些药。
谁能想到,几个身手高超的黑衣刺客联手都没能伤到的人,居然被她近身刺伤了。
江去闲临走前,嘴角带着抹浅笑,“皇妹安心睡吧。”
江栗玉点点头,不疑有他。这一番折腾后,她直觉整个人的血液都流畅了,手脚暖和起来不说,就连铁一样的被窝似乎也变得松软了不少,自然是能安心睡下的。
果不其然沾枕就睡,且一夜无梦,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鹤影见她醒来,碰了杯热茶给她暖手,道:“小方丈们说下山的路正在清扫了,或许得到用过午膳才能通车。”
江栗玉道:“先去收拾东西吧,等路一通,咱们就下山。”
后半夜护国寺没发生什么意外,但不代表那群刺客不会在白天杀个回马枪。
在厢房等着也是无聊,江栗玉索性起身,在寺内转悠起来。
寒塘鹤影两人亦步亦趋地紧跟其后。
昨夜动静不小,自然惊动了寒塘鹤影两人。江栗玉一个不小心,便将自己身价黄金百两的消息说漏了嘴。
两个小丫鬟听得是心惊肉跳,脸都吓白了,转头却见自家娘子一副万事不挂心的样子,愁得狠叹一口气。
江栗玉登高望远,今日大雪初霁,林间枝头挂满了棉絮,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着莹润的光辉。
敌人在暗处时,每天不得不提防时才该愁,可这敌人在明处而不自知,却还如跳梁小丑一般,有什么可愁的?
现在最不想她死的人是皇帝,最想她死的是张孙两大外戚。孙家死了个继承人,暂时失去了娶公主的资格,那么昨夜的刺客是谁派来的,便不言而喻。
江栗玉轻笑一声,黄金百两□□,确实很符合她对张家财大气粗的认知。
绕过一处垂花门,抬眼见寺院中那棵菩提树下,有一男子负手而立。
男子身姿挺拔如青松,林梢风过,微微带动他宽大的衣袍。他亦循声看来,墨玉般的眼眸里登时溢出几分笑意。
“早啊,皇兄。”
江栗玉笑着朝他走去。
走近了才发觉,江去闲周身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烛味,她想起昨日江去闲说起来护国寺的缘由。
江栗玉犹疑地开口道:“皇兄一大早是去……”
“是去祭奠一位故人。”江去闲冲她温和一笑,“我五岁随皇祖母在护国寺清修,便与他相识,后来一次意外,他为救我而死,每年的正月初三,是他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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