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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收与泪水(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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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纶是甘兰花的发源地——“甘兰”的发音和“橄榄”相似,而“橄榄”又在某种意义上意味着和平。

不过它的原理却更偏向“蒲公英”,秋天是它的花季,甘兰花絮就是随风飘荡的种子,它们可以飞得很高很高,所以如今已经遍布大陆。

可惜我拜访熙纶的时候并非秋天,但是两位王子听到了我的感叹,便用神力催生了一片甘兰花,它的香气果然是甘甜的,而且,虽然这种花的种子会随风旅行,但只要旅行中不出现过大的扰动,种子长成新的甘兰花时会永远朝向母株的方向,也就是自己出生的位置,所以在熙纶寓意思乡、团聚,真是一种美好的花,我计划带一些种子试试。

兄于新元798年夏

“怎么了,”见梦比利神色不对劲,她问,想轻松一下气氛,“莫不是西内亚宫不种这种太过普通的花吧。”

“没什么,”梦比利回过神来,笑了笑,“只是在想哪里有,这种花太常见了,倒是没有专门的花圃,但肯定会有聚集的地方。”

“——怎么没有。”一个尖利的女声传来。

来人衣着华贵,头上的珠宝恨不得拼成违章建筑,笑起来更是朝着危房发展:“当年熙纶有位客人想看甘兰花,两位王子特地为他催生了一片花圃,哎呀——”

她夸张尖酸地感叹一声:“我应该想到的,大名鼎鼎的梦比利成天往乡下跑,怕是宫里都没来几次吧。”

覃周诰:……这要再听不出来是来找茬的她情商真就连阿其都不如。

梦比利倒是像没看到她一样,而是同覃周诰道:“她一个亲戚在街上差点闹出了人命,被我碰上打了一顿给送进监狱里了,所以得罪她咯。”

“你……”这段话对那人更是火上浇油,“我们家族有十四位神使,三位都在今天的祭典上,你也就徒有一个好名声,第一次能留在西内亚宫的丰收节,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是你先打断我们的谈话的,”梦比利向来不委屈自己,“怎么,多赫神使,你不服法庭的判决,不服你效忠的氏神吗。”

“虚伪、做作!”她骂得倒是真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法官有关系,我二哥才不是那种人,一定是他得罪你了你才被下狱。”

“人证物证俱在,小孩子都能做出判决的案子,和法官有什么关系。”梦比利莫名其妙。

“既然今天教我碰上了,”多赫左耳进右耳出,“我倒要揭发你的真面目,还有——”

她轻蔑地上下打量梦比利一番:“这么经营自己的名声,还不是在内阁一句话都说不上,我都替你尴尬呢。”

她嘲讽完,就一副要跟着梦比利和覃周诰的态势,她的家族确实尊贵,甚至应当和熙纶氏主家的公主公子搭上了关系,不然多赫也不会能够携带三位西内亚宫的侍婢。

梦比利已经放弃和她讲道理,但口角上的冲突又不足以让他真做什么,于是和覃周诰对视一眼,两人发挥出神使强大的力量——跑路。

多赫的地位更多是依靠家族,只一会,他们就将那个恼羞成怒的人影仍在几里开外。

“什么人都有,”梦比利回头确认了一下那边没有追来,“要是个个都去计较,那可真得累死。”

覃周诰同情地看着他:“你平时在神使中的人际关系就是这样吗。”

梦比利委屈道:“不至于那么凄惨,像她这样极端的更少,她们家族好像还和氏主的哪个孙女结了亲,她才这么横行霸道。至于那个案子,我当时要不动手阻拦,她二哥又是神使,能把那几个行人打死,我长年只干农活,从不涉及司法的领域,只是在法庭上做了人证,真不知道多赫怎么就记恨上我。”

覃周诰也跟着叹了气:“你还是当心一些吧。”

“她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可随时能保存证据,让她和她二哥团圆。”梦比利愤愤道。

此事便暂且按下,覃周诰环顾四周:“西内亚宫还挺大的,我感觉我们跑了很远,但相对西内亚宫也才一点距离。”

“西内亚宫又不是只有王族,外宫住着许多贵族,甚至没有贵族封号的人,只要买得起房子也是能住的,内宫应该也就丽翠丝陪你进去的那一次你才算进去过。”

“那明天的祭典,你作为神使就是要进内宫了?”

“对,所以明天我们得分开了——不过多赫提到的那个花圃我知道在哪,你肯定也想去的。”

毕竟那位客人想必就是哥哥,覃周诰应了一声。

梦比利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那个花圃现在还在,只是政治意义大于观赏意义,我刚刚才没有考虑这个地方,但你也很仰慕覃周祇主,对吧。”

覃周诰:很好,现在我是我哥的迷弟了。

“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不过——”

这毕竟是多赫透露的消息,梦比利当然不会觉得她是好心给他们指路:“不知道多赫是不是故意说的这个地方,会不会在那里做什么手脚。”

“手脚?”覃周诰这几天可遇到够多的手脚了。

“要真是这样,我才得去一趟,抓到她的罪证也是好事,而且,如果真的玷污那样具有纪念意义的地方——要不我先去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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