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与武行(2 / 2)
什么,让智灵打印出一份小报:“你还记得玛莱莉吧,这是她落水案的初步调查报告。受害者玛莱莉和她的母亲索菲都是支持熙纶菁的贵族,熙纶菁指控水兽的主人——熙纶蓝这边的埃蒙因为生意上的争端报复玛莱莉,但是二王子方又拿出证据证明是大王子方的构陷,现在成了大王子熙纶菁御下不严,无视西内亚宫的防务,自己纵容属下将危险带入宫殿,丢了熙纶氏神的脸面。”
覃周诰听下来也不知道怎么评价,校场的事情还让她莫名其妙,只好说:“那和我没关系了吧。”
“当然,”梦比利嗤笑道,“现在你看到了吧,熙纶上层都在斗些什么毫无意义的事情。放眼整片大陆,也就熙纶氏神这么在乎这些名声品德。”
覃周诰对其它氏国的治国方式了解也不多,那些氏神更加“自我”,在他们眼里,氏神就是约束人类的法律,而非如熙纶这般用人的道德去约束氏神。
“我认为各有利弊,”她斟酌了一下措辞,“听取人类的品德并不是坏事,只是不应像熙纶这样流于形式,所以熙纶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那就要追溯到两百年前了,”梦比利抱着智灵搓圆搓扁,“那是巫尔‘征服大帝’的时代,他在位期间,大陆氏国数量减半。他重伤了八世教皇,致其不治而亡,九世教皇匆匆即位,教会自此衰落。”
所以和熙纶有什么关系呢。
“熙纶没有多少战斗性质的神纹,所以它需要依附于可以提供军事援助的组织,但是依附氏国,何尝不是割肉饲虎,在它将随战火灭亡之际,教会的八世教皇,差不多400-600年的时候在位,推行他的【文明】学说,派出兵力保护熙纶,作为交换,熙纶要遵从【文明】规定的道德,沿袭至今,才有了如今这种靠舆论争权夺利的手段。”
“其实,比起打来打去,这反而还和平一些。”
“只有【战争】中的弱者,才会寄希望于【文明】。熙纶要是有银鸢或者覃周的战斗力,都不会沦落到和教会谈什么生命珍贵,人人平等,”梦比利摇摇头,“八世教皇不也死在了巫尔手中,九世教皇匆匆即位,教会衰落自顾不暇,如今十世教皇加入天命三角,熙纶的盟约早已断得干干净净,氏主还守着当年的道德,就跟在神殿里供奉死去的玉主一样,徒余伤劳罢了。”
当晚,梦比利依旧没有在那处形如储藏室的房子过夜,他手上总有忙不完的事情,覃周诰再次见到他时,已经是次日中午的一处亭子里了。
“——所以,你这两天都会留在西内亚宫?只有被嘉奖的熙纶神使才能参加,我倒是意外像你这样的神使,居然是第一次进入丰收节接受嘉奖。”
“那是那群氏神没眼光,对吧,”梦比利耸耸肩,“我昨晚后半夜加上今天上午,把计划中应该去的农场都去了一遍,既然这样,我也可以陪你逛逛丰收节。”
当然,真实原因是因为参加丰收节意味着他既要作为熙纶茱坐在祭坛上面,又要作为梦比利在下面罚站,实在是“领导讲话十分钟,台下人站两小时”这种工作量。
“我记得你说过想看花,”梦比利继续说,“西内亚宫多的是花园,有发光的,有五颜六色的,有寒气扑面的——你喜欢哪种风格,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西内亚宫养不出来的。”
覃周诰思考了一会:“我其实都行,看你的喜好,不过如果一定有什么想看的——”
她继续说:“我记得甘兰花发源自熙纶,它寓意着思乡与团圆,好像是这个季节开花吧。”
她只是单纯想起来哥哥的信中提到熙纶的部分,就像闲聊一样地提出来。
但她分明从梦比利骤然收起笑意的眉眼中,看到了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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