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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与远方(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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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进入洗令宫。

但总有几位客人是不受限制的,比如神山上的教皇北天门玉主,比如王城的新君银鸢祇主。

“你还是来见我了,银鸢。”

一片血色茯苓丛中坐着一位女氏神,她头戴长巾,穿着教廷的金丝白袍,戒纱遮住了她的眼睛。

她用神圣的玉如意敲了敲棋盘,慵懒地同另一位来访者打招呼:“我知道你不会来见我,所以就自请上门了。”

“那满意你见到的吗,北天门玉主?”银鸢大祇主淡淡地说。

“哟,银大鸟,你搁这客气什么。”她坐直身,棋子散落一地。

银鸢祇主再了解这位玉主不过:“你不能带走覃周认。想都别想。”

“为什么?”北天门玉主抱住双臂,“你也不能和阿认生孩子吧,结婚就是个过场,随便找个什么替身把帘子一放,谁知道新娘在哪里。”

“我可以保护好她,我承认神山很安全,但这是他的意思,我不会违背承诺。”

“阿信…真的这么说?让你和阿认结婚。”

“是的,他给我的留信我还拓印了一版寄到神山了,只是看起来你视若无睹。”

“不,我相信它是真的,但是,阿信已经三个月没有联系你了,所以这不代表他现在还愿意把妹妹嫁给你,以及…我不能确定你们现在关系如何,你是不是在以此要挟他——”

“你究竟知道多少,”银鸢大祇主的眼瞳缩了缩,“他和我发生了争吵,然后去了神山上,你们又谈了什么。”

“——对你不利的东西,所以我不能相信你们现在的感情,也不能相信你可以照顾好阿认。”

“但我不会让步的,北天门玉主,你我都清楚这不是神山与王城可以争斗的时候。”

“我知道,我们还能如此和平地在这里谈话,也是我愿意相信你们的矛盾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她从棋桌上轻快地跳下来,继续道:“这是我出于朋友的角度给你的劝告,你应该明白这场婚礼意味着什么。”

她走向繁茂的花丛,折下一枝血茯苓,血茯苓是这场婚礼新娘曾经的封号。

只有玉主才能生下玉主,一般来说,女儿会继承母亲的封号。

但覃周国的情况很特殊,它最后一任王后——前前代茯苓玉主诞育了三个女儿。

大女儿按制继承【茯苓】的封号,在母亲病逝后,十六岁的她成为了前代茯苓玉主。

而她的两个妹妹,则在【茯苓】的基础上各起新枝,分别是【血茯苓】和【紫茯苓】。

但那位长女死于旧王室巫尔的战乱,【茯苓】的封号便顺延到二妹身上。

“——阿信流有茯苓玉主的血脉,他的神纹也会和茯苓玉主关联,”北天门玉主道,“如今茯苓玉主之位已顺延到阿认这里,在信失踪的状态下,她就是能强令新廷军、追猎军,和中昼司三军行纹的虎符。你知道有多少人都在说,你要娶茯苓玉主,就是要取覃周信手上的军权——那是天下最后可以和你的银鸢六翼抗衡的力量了。”

银鸢祇主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那么神权的代言人,北天门的教皇,你也这样想吗。”

“……我说过,我相信你们的矛盾尚可调和,也愿意相信你没有为王权侵蚀,但是这样的风向与议论,违背了我们支持你的初衷。”

言已至此,她也长长叹了一口气:“所以出于观望的态度,这一次我没有带上神山的人,我仅仅是想以我个人的名义陪着阿认。”

——直到如覃周信对她所说的那样,那位少女从远方赶来。

这是少女第一次直视来自王城的使者,她才离开森林不过两个月,对王城中的人存有极深的忌惮。

阿其也为她的紧张所感染,它寄身的匕首热得发烫。

反倒是梦比利先行开口:“如此冒昧地打扰他人深谈,想必寮切阁下应当是有万般紧急之事吧。”

“啊,我确实应该想一些由头……不过这个本来应该同那两位王子说的——不过都一样,对吧。熙纶的税务出了一些问题,我的主君,大祇主冕下正在考虑收回熙纶的邀请函,毕竟领地内有这样麻烦的乱子,还是安心整顿内务比较好。仁慈的主君不会怪罪这次缺席,他愿意相信熙纶的忠诚,相信他们会在这段时间好好反省。”

“没关系,”梦比利再次接过话头,“我也希望他们好好反省,还真是感谢大祇主的隆恩。”

寮切笑着看向覃周诰:“如果是这样,阁下也没有理由留在熙纶了吧,熙纶没有能力将你送去王城了。”

“你究竟想要什么,寮切阁下。”覃周诰蹙眉道。

“我们也可以将您带去王城,而且一定比原先的熙纶氏看得更清楚,”寮切耸耸肩,“当然,我们需要您给出对等的酬劳,不然王城可要人满为患啦。”

“你想要什么?”

寮切瞥了瞥梦比利,后者又哼了一声。

“你直说就是,”覃周诰道,“你们想问我什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梦比利是我的朋友,这几天他帮了我许多,他比你更有资格知晓我要讲述的秘密。”

“你的氏名是什么。”

人类是没有姓氏的,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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