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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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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太医。”

门外应声道:“是!”

随即门被推开,一阵寒风入堂,吹起屋中两人发丝。

谢瀛将蜡烛吹灭,屋中又暗沉几分,手中烛台随一行奴婢的脚步声被狠狠掷在地上,之后转动轮椅自蜡烛上蹍过,将其粉碎。

成雅宫中,沈卿晚昏睡了整整两日,幺铛在旁陪侍,她醒后问起这期间可有谁来过,却见幺铛摇摇头,满腹委屈皆是因自家王姬所受冷落,丧气道:“王姬,只有太医时常来过问,未曾见大乾皇室中一人来过。”

“无事”,她本该料到如此,心中竟也不觉有多少失落,沈卿晚将锦被掀开,温声与幺铛道:“扶我下去走走吧,躺了这样久,竟有些累了。”

“是,王姬”,幺铛正要上前搀扶,低头却瞥见她右手掌心中的疤痕,惊愕瞪圆了眼,“王姬,您掌心上怎有伤痕?”

沈卿晚闻言将掌心收拢,将眼神挪开,“哦,是...是我不小心...”

“王姬——”,幺铛跪下身,红了眼,攥着沈卿晚的衣袖,带着几分哭腔:“奴婢带您逃走吧,离开这处没人气的宫城,您才来几日便被折磨成这副模样,奴婢瞧着您与在庆国时相较已瘦削太多,再这样下去,您...您会没命的!”

“逃去哪里呢?”沈卿晚抬手拭去幺铛眼角泪珠,宽大衣袖顺势落下,露出手腕,纤细如易折春柳。

“只要是离开这里便好...去哪里都比这里好!”幺铛抚上她手背,嘴角垂耸着,眼中是哀求与疼惜。

“你又怎知外面不如这宫中可怖?”沈卿晚笑了,只是太过憔悴,似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却还未等绽放便已待枯竭,她看向窗外艳红绸绫搭起的喜结与满树飘摇的红绸缎,眸光渐渐失焦,“更何况......我若是走了,大乾怪罪下来,鞑靼首领怪罪下来,番邦百姓该怎么办?父王与母后又该如何?阿哥又能如何?”

幺铛见沈卿晚要起身,便忙伸手搀扶,直到走近窗边,沈卿晚扶上桌沿,才松开她的手。

“我被送来京中和亲,便是要活命,要百姓活命,也要我庆国活下去,只我一人苟且偷生便能换得这样多条性命,为何不可?有何不可?”

沈卿晚轻揉几下幺铛的脸颊,温声安慰她:“我没事的,纵使他们百般刁难,可我也是庆国的王姬,在鞑靼手中也有他们大乾的公主,他们不敢杀我的,只要我能活下去,庆国就能活下去,我们就还有翻盘的可能,若是我们现在就畏难放弃,一切便是功亏一篑了。”

“另外”,沈卿晚顿了顿,看着窗纸上来往人影,与幺铛嘱咐道:“这里不是庆国,以后这种话不许再说了,这里多耳目,虽你我是用諒语交流,但又怎知这些人里是否有人能听懂,身陷囹圄......便该小心行事。”

“是,王姬,幺铛...铭记...”

次日,沈卿晚去向皇太后请安时,只草草问过她身体状况便商议起婚事,说是皇上请神仙算过,七日后便是大吉之日,一切皆已准备妥当。

皇太后面上不见什么喜色,语气也是生硬得很,只是碍于礼节,与她叮嘱道:“这几日你定要养好身子,若是在大婚当日册封礼上再昏过去,便是犯了大忌。”

“是,多谢太后关心,太后所言,妾身记下了。”

沈卿晚起身行过礼便随嬷嬷往景华宫外去,却还未等踏出宫门,迎面便见着两人同一行随行侍从婢女。

一位正是她七日后要嫁的太子谢瀛,而另一位,此时立在谢瀛身后推着轮椅,周身气质与谢瀛截然不同,和煦如春风,却也似天上暖阳,非凡人可及,身姿挺拔潇洒俊逸,只是白衣衫上的龙纹和腰间的白玉盘着实惹眼。

一黑一白,仙人与恶鬼,若非在宫中所见,沈卿晚定呼“有趣”。

只是如今她不敢过多打量二人,以免再招惹面前这尊阎罗不悦,只行过礼便要走,却被谢瀛出声拦下,“站住。”

“殿下”,沈卿晚深吸口气,无奈将刚将要迈出的步子收回,“臣妾在。”

按照教习嬷嬷说的,婚期将近,她理应改口为“臣妾”。

“既然已经醒来为何不与孤说”,谢瀛转着手上玉扳指,虽目光未有停留在沈卿晚那处,可如此咄咄逼人之势已令人生寒。

“回殿下,是臣妾疏忽,醒后仍头脑昏涨,竟一时忘记先命人去殿下那里通报”,沈卿晚的汉语仍磕磕绊绊,一口气说这样长的句子已是极限,心知谢瀛有意刁难加上语言不顺畅,一时竟觉背上铺上一层冷汗。

“忘了?”谢瀛转动扳指的手指停驻,望向沈卿晚,见她咬着唇瓣一副无辜模样,又想起先前柳氏诡计,瞬时一股无名燥热涌上心头,厉声道:“那孤今日便要你再也......”

“殿下”,那位白衣男子开口打断谢瀛的话,眸光定定落在沈卿晚身上,嗓音温润却带着几分不容反驳的强硬:“想来太子妃初来宫中还不懂许多规矩,偶有疏忽也是正常,日后再学便是,只是,见太后的时辰万不能耽搁片刻,您说呢?”

“皇叔深明大义,是侄儿疏忽”,谢瀛扬了扬唇角应答,却不见眸中笑意,指尖死死扣在扳指上失了血色,转而冷声命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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