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精神感知（2 / 2）

？他们都——战死了呀。”

烬薇却从女孩平淡的语气中，幻听出了另一个意思——“你应该知道的呀，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有墓地吗？墓地在哪里？”

“墓地是什么？”小女孩说。

烬薇平静道：“放尸体的地方。带我去看看。”

女孩说：“姐姐，你好奇怪，因为爸爸妈妈他们，已经尸骨无存了呀。”

烬薇：“其他鸟……其他同族呢？”

女孩：“其他？”

烬薇：“你的伙伴，你的邻友，还有……你讨厌的，讨厌你的，有活着的吗？”

女孩：“大家，全都战死啦。”

“……”

烬薇：“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当然知道他们都死了。但没想到，他们在这里也都死了。”

“……”

女孩：“唔，大姐姐，你能帮我找到我的尾羽吗？”

烬薇看了眼计时，已经开始两分钟了。再闲聊也聊不出什么。她道：“嗯，我现在就去。”

女孩：“其实我的飞羽也没啦……”

烬薇：“最重要的羽毛全没了，长出来都要花不少时间。你这么蠢，以后要怎么办？而且，居然还能被烧伤……小时候都没好好学防护魔法吗？”

女孩：“对不起，那时候太贪玩了。”

烬薇瞥了眼状态栏，却发现只有找齐“尾羽”才能计入分析里。她叹气：“算了，我都帮你找。”

“姐姐，谢谢你。”

“哈，谢什么。居然道谢，真恐怖。”烬薇心中不爽，她小时候怎么这么礼貌。不过没关系，等长大后，这小家伙素质自然会变低的。

她闭上眼，扩大自己的精神感知，在一片又一片的尸体中翻找。

虚拟世界里，连尸身都做得如此逼真。她将双手插入某位人类的脖颈，从致他死亡的伤口中用力一扯——拔出了根大小足以当扇子羽毛。

——不是，这虚拟场景在玩她呢？鸟的尾羽怎么会插进人类的尸体内部？

忍着心中的无语，烬薇集齐了所有染着血的羽毛。在她把羽毛全交给小女孩后，状态栏变成了已完成。

任务非常简单，就是掏尸体的过程比较血腥。不过烬薇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倒是没什么感觉。

在接过羽毛后，小女孩试图将它们都粘回自己身上。

烬薇道：“怪不得我觉得你发量好少，原来是因为羽毛都掉了……吓死我，我还以为自己小时候是个秃头呢。”

小女孩还在认真的粘羽毛。

烬薇感觉被忽视，立刻不开心了：“喂！人家跟你说话呢！一点礼貌都没有！”

小女孩歪头：“姐姐，还有什么事？”

“别粘了，新羽毛不长，再怎么粘你都是个秃鸟。”烬薇嫌弃地摆手。

小女孩忧愁道：“那什么时候才能长出来啊。”

烬薇神秘兮兮地说：“等鸡啄玩了米，等狗舔完了面……”

小女孩不解：“那是多长时间？”

“那当然是等你长大就知道——”烬薇看着半透明界面的提示，声音一顿，“啊，我马上要走了。”

“好。”小女孩道，“姐姐，再见。”

原来用于进来的“门”已经消失，烬薇干看着任务栏，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退出。她撇撇嘴，耐不住寂寞又回头问：“喂，被烧伤，痛吗？”

而后又懊恼地扯头发——为什么她要跟一个虚拟的人物对话啊！

“唔……”女孩想了想说，“先开始有些，但后来就不痛啦。姐姐，我怎么可以怕火呢？”

烬薇道：“以后还会有更痛的，所以，这些小伤你要学会忍耐。”

女孩弯眸道：“好，我尽量啦。”

被血浸润的土地上方，空间明显在缓慢崩塌。近处，逐渐显现出一个门的轮廓。烬薇转身，顿了一秒，她又转回来：“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女孩：“有很多很多。”

烬薇：“挑重点，别废话。”

“……”

随着场景的消散，年幼女孩的身体也在逐渐透明——后化为仪器的数据。她轻声道：“姐姐，我能活着长大吗？”

“废话！”烬薇冷笑，“全族人死了你都不会死。”

女孩问：“那我多少岁死的？”

烬薇听怒了：“呸呸呸，去去去，什么晦气的问题，我还没死呢，还活得好好的呢。”

“好吧。”小女孩叹口气，“活着真累啊。”

“不许累！”烬薇命令道，“八百年也不许累！我到现在八百岁，都没活腻呢！”

女孩笑了：“太好了。”

她犹如一阵被风卷起的蒲公英，即将吹得破散。场景崩塌得速度更快了，烬薇拉开门，在踏前的最后一秒，听见空间里传来小女孩虚假的声音。

“那……姐姐，再见啦。”她这么道。

场外响起机械音：“考生烬薇，精神感知等级为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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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说了，封面是我23年自己画的，欸。未签约不值得我去找人做封面，只能自己上手了。

不过自己画的封面，确实更符合自己文文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