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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淇凌抹茶大福(中·二)(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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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有暴力镜头描写)

糟——

你的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尖叫。你调动全身的力量,拼命地屈起身子,向一侧偏头躲避。

“轰隆”巨响,你的身后传来石灰墙被劈砍开裂的声音。在你面前,加茂廉手中多出一把60公分长的毛抜形太刀,刀鞘被他提在腰旁。他的刀术高超得令人难以置信,但你压根来不及对此感到震惊,凶狠的下一斩刹那间便劈面而至。情急之下,你脚跟一错,仗着觉醒术式时一并大幅增强的身体素质,飞快地扑到旁边的一辆白色本田飞度的轮胎后。刀光如剁骨刀切豆腐一般划开你脚边的地面。

太犯规了吧,这叫你怎么和他打?

你在心里尖叫着,一边逼出自己全部的运动潜能,在停车场中左右游窜,借着周围原本停得齐齐整整、现在一辆辆变成破铜烂铁的轿车们闪躲他的攻击。

尽管已经分身乏术,你仍尽力地向停车场深处迂回撤去,想要把他引离公寓楼。不知道母亲或其他邻居会不会循着打斗的声音找来,你绝对不能让他们受到波及。

你刚刚稳住重心,身旁突然传来“咔嚓”一声锐响,一块车玻璃为你挡住攻击、因此承受巨大的压迫力而崩裂爆开,碎片在空中乱飞,在一瞬间如鸟群似的越过你的身侧。你条件反射地抬起手臂护住脸和胸膛。一次呼吸过后,你看到自己的手臂上涌出几条红线,接着才感觉到疼痛。

红色。

你的脑子里像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一个清晰的想法随之跃出。

这点出血量不足以进行大量的咒力操作,但对于你,这个一直克制着咒术规模、习惯于一击必杀诅咒的业余咒术师,已经足够施展一次熟练的奇袭。

你用手掌拂过胳膊,血液从血管中抽离的奇妙感觉让你战栗了一下。你踏住地面,握着那一小块儿血液——世界上最利于随身携带的武器——脚上奋力一蹬,朝加茂廉猛冲过去。

加速的视野中,你看见他露出一个略微惊奇的表情。但毕竟是老练的咒术师,他动作不停,再次挥刀朝你砍去。

你的呼吸一滞。

接着在眩目的刀光中,倏地一低头,锋刃擦着你的头发险险划去。而你顺着笔直的势头,几个大踏步,在瞬息间拉近了和他的距离。

这一刻,隔着你们之间适于跳一曲华尔兹的间隙,他的目光落在你的手上。

他的双眼似乎睁大了。

而你闪电般地送出手里的血刃。

血液如涡轮在刀刃的表皮下旋转加速,如一道深红的厉风刺入加茂廉的肩膀。你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这一刺上,以致于惯性卷着你“砰”地撞在加茂廉的身上。后者踉跄一下,朝后边一辆沙黄色的铃木奥拓倒去,你们两个一起撞在车前盖上,你听见自己的腰椎被硌得“咔吧”一声,同时加茂廉的太刀刀背敲到了你的肩胛骨。趁他捂住自己的伤口,你用力推他一把,向旁边起身,但他一把抓住了你的手腕,力道之大让你痛呼出声。接着你被他扯着手腕一甩,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利刃的冷意随即贴上你的脖颈。

“你这个小混蛋。”加茂廉说。他不再压制声音里的怒意,语气就像烧红了的匕首。“卑贱的侧室所生,不过是侥幸继承了术式,如今还敢在正室咒术师面前显摆?”他狠狠地把你的胳膊折到后背上,你大叫一声,挣扎起来,但发自骨头的剧痛让你不得不瘫在地上。“要不是长老们决定给你一个机会,你五分钟前就死了。”他恶毒地说,“竟然想也不想就拒绝,还自不量力地和我较量,你真的是活该多受些苦啊,嘉手冴子。不过放心好了,杀你母亲的时候,我下手会更快一点的——如果我心情没有现在这么差的话。”

“你敢——!”你低吼,气急攻心地扭动身体,试图踹他的膝盖。他毫不费力地避开,你用余光瞄到他的手上青筋凸起,力量即将施加在刀柄上,以曲折的运刀路线割开你的喉咙。

如同被这一幕打了一记重拳在肚子上,你颤抖起来。死亡的阴影前所未有地逼近你,在你耳边磨牙霍霍地笑着。你的全身肌肉僵硬得仿佛石化,你能做到的只有大口喘息,嗓子绷紧得说不出话来。

难道我真的要……

加茂廉的暴虐话语回荡在你耳边。

不行,我还不能……

身体比一团乱麻的大脑先做出反应。眼泪模糊了你的视线。你听见加茂廉的声音,冷漠而带着一点残忍的快意。

“去死吧。”他说,然后拉动了带有弧度的锋刃。

铁器的光一闪。你猛地抖了一下。

但你尚未感受到失血的痛苦,一阵忽然而至的狂风掀起你耳边的发丝,你被发尖刺得眯起了眼,视线一片模糊。几乎是在同时,一股突如其来的热量挤开了太刀的寒气,轻触在你的颈侧。你愣住了。手腕上的桎梏突兀地消失,另一只温暖的手握着你的上臂,利落地把你扶了起来。

局势顷刻间倒转。

这样的场景你似乎不久前刚见识过。

“加茂的。”你听见一个耳熟的声音说,语气平静,但被他警告的人立刻艰难地倒抽了一口冷气,“铿锵”几下,加茂廉的脚步声在至少十米远外重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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