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1 / 2)
有了大年初一的经验,接下来的几天沈语娇在坤仪宫堪称如鱼得水,短短几日下来,不仅将命妇贵女们认了个差不离,还同几个妯娌都相处的还不错,当然,这其中不包括桓王妃。
也不知是为什么,这个桓王妃似是对她意见极大,两人每次对视,桓王妃表面上虽是笑着的,但那双眼睛里透出的寒意她却看得极为真切,到了进宫的最后一天,沈语娇也歇了和她接触的心思。
开玩笑,以为自己是老几啊?架子端的那么大。
哦,桓王好像是老大,那有什么用?江琛现在还是太子呢!
说到江琛,沈语娇不由地有些担忧起来,虽说在现代江琛是个酒量好的,但如今穿成了太子琛,她可不太确定这位从小娇生惯养的太子能不能喝酒。
而沈语娇担心的,恰恰也是江琛所担心的。
他已经以“身体刚刚痊愈不能饮酒”为由推脱了好几日,但众人瞧他面色红润,精神饱满,也不像是生了大病的样子,今日酒局刚开始,便说什么都要他一起喝。
琥珀色的酒液在金杯里荡漾着,江琛心知今日是无论如何也再搪塞不掉了,于是也不再犹豫,仰头一口尽数饮下。
“好!”
兄弟之中也不知是谁喊了句好,随后便是再推脱不掉的酒杯,一杯接着一杯,江琛有心硬拒绝掉,但一抬眼便瞧见皇帝正看得乐呵,仿佛极爱看这类兄友弟恭的手足情深戏码。
他闭了闭眼,心中暗骂一句狗屁的君臣父子,睁开眼后辛辣入喉,杯杯下肚。
这群皇子宗亲就这么从白天喝到了傍晚,散场后,江琛趴在桌子上缓了好一阵,待到周围人都走光了,他才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子,眼神迷离四处张望,随后转头问祝余:“沈语娇呢?”
祝余听他突然喊太子妃闺名,以为他是生气太子妃没来接他,遂小声安抚道:“皇后娘娘那头刚散,太子妃这会正在偏殿等着殿下呢。”
“偏殿?”
江琛用力地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恢复清醒,但还是过了好一阵之后,才想起祝余说的偏殿在哪,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在祝余地搀扶下朝着通往偏殿的回廊走去。
而此刻的回廊下,沈语娇却被人挡住了去路,她冷脸看向面前之人,一开口半点都没客气:“桓王殿下,劳烦让让,你挡着我的路了。”
桓王闻言,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沈语娇见他双眸泛红,薄唇紧抿,太阳穴到下颌紧绷成一条线,心中猜度着这人可能是喝多了,她不欲同醉酒之人论长短,迈开腿便要侧身绕过去。
但还不待她越过这人,他便出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力气之大让沈语娇不由地瞪大双眼。
“你干嘛?放手!”
对面之人倒是没有死不放手,沈语娇刚一挣扎,他便松开了手,重获自由,沈语娇下意识就想往江琛那边的大殿方向跑。
“你方才说,我挡了你的路?”身后之人突然开口,嗓音低沉沙哑,一听就知道这人确实喝多了。
沈语娇有些无奈,猜着他刚才应该是把自己当成宫女了,她转身看向桓王,用眼神示意了下这狭窄的回廊:“不然呢?这里就这么一条路,你挡在前面,我还怎么走?”
桓王闻言,喉头翻滚几下,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江琛从拐角处走了过来,他上前几步,伸手握住面前之人的手腕,微微用力,便将人带入怀里。
“怎么在这站着?”
沈语娇听出他的醉意,心中有些担忧又有些烦躁,面前一个醉鬼,身后又是一个醉鬼,真不知道他们喝这么多是有赏赐拿还是怎么。
她从江琛的怀中挣脱开来,换了个位置搀扶住他,因着有旁人在场,她生生压下心中不虞,柔声答道:“刚要去找你,这不是正好遇到大哥了,我想着问问,你是否还在大殿。”
“大哥,”江琛像是才瞧见站在一旁的桓王一般,他转头冲着桓王咧嘴一笑,随后抬起手重重地拍了拍桓王的肩膀,“早点回去歇息,嫂子还在前头等着吧?”
桓王闻言嗯了一声,随后有些担忧地问道:“用不用我帮忙?这儿离宫门口还有段距离。”
江琛垂下头摆了摆手,整个人都靠在沈语娇身上,瓮声瓮气开口道:“不用,大哥回去吧,孤就......不送了。”
沈语娇适时地将那胡乱挥舞的手臂控制住,抬头冲桓王敷衍一笑,随后便搀扶着江琛跌跌撞撞地往回走,俩人走出老远,桓王还能听到沈语娇的抱怨。
“你怎么喝这么多啊!”
回到东宫,沈语娇将人直接扔到床上,自己则是坐在桌旁,一边喘气一边灌着茶水,看着江琛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她方才在外人面前压抑的邪火这会蹭蹭地往上涨。
“祝余!”
听着太子妃的怒意,祝余半刻不敢耽搁,连忙从外间连滚带爬地进了寝殿,在沈语娇面前噗通一声跪下。
沈语娇见他怕成这样,倒也不好对他撒气,看转头看了眼江琛,还是气不打一出来:“太子怎么喝成这样?”
“回太子妃的话,这......主子这几日进宫赴宴,凡有敬酒的,一应推脱身子不适,今日,今日是陛下瞧着,几位殿下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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