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2）

生生停在那里。

心脏未被贯穿，尸傀还在不停挣扎。

她感觉自己手臂被人紧紧握住顺势一送，“她们早就已经死去了，灵魂也早已转世投胎，你杀的只是被当成工具为仇人驱使的尸体，杀死这些工具对她们来说才是完全的解脱。”

谢沧毓发现她虽然握剑姿势都不对，看起来是一次拿剑，但反应迅速有几分天赋，一时好奇她能解决几只尸傀，伸手纠正她道：“剑不是这么握的。虎口贴上护手，食指和拇指紧挨着护手，握紧了，别越过去也别往下滑，出招时不要移动这两指。后面三根指头可以灵活转动剑柄挽个剑花。对，就是这样。”

走出古塔，皎白的月光洒在石墁地面上，身旁昏黄烛火随着步履跃动，距离黑森森的月洞门还有几步路的时候，赵琅樱突然意识到那个尸傀可能是被灯火吸引过来的。

但此时已经晚了，两只尸傀从门后扑出。赵琅樱迅速转动剑锋朝前横撩半圆，刀锋擦过尸傀皮肤略微阻挡了它们攻击的趋势，然后她立马抢过小灯朝远处扔去，琉璃罩在地上破碎，蜡烛滚动两圈被碎片拦下，但奇异地没有灭。

一只比较笨追寻烛火去了，另一只口中发出含糊似野兽威慑敌人的声音，知道她手中的利刃会带来伤害，但骨子里对活人、对血、对杀戮的渴望让它不愿退去，面对她焦躁地踱步。

一对一赵琅樱觉得自己身负利器更有胜算。她屏气凝神，此时远处的尸傀扒拉了一下蜡烛，烛光倏地熄灭，眼前一黑。

赵琅樱似是料到尸傀会趁这一刻出手，毫不迟疑，这一剑出的有决意之势，剑在她的手里也泛出了紫光，只是过于微弱她并未察觉到，她只察觉到了她再一次把剑插入了人的□□当中，穿过肋骨的间隙，从心脏突破脊背的触感。

短短几天，大学生爆改杀人狂。赵琅樱苦笑。

谢沧毓在她身后略微挑眉。

十年前他会与观主定下战约只是因为命运提醒他会发生有趣的事情，只可惜观主令他失望了。

有的剑派讲究入世，说人在尝遍世间七情六欲后会悟出绝妙的剑招，或是心中有爱为保护挚爱挥出惊才绝艳的一剑。观主经历可谓贴合，只可惜所谓“绝妙的剑招”也不过如此。看来剑与爱不爱的并没有多大关系。

他想为自己培养出值得一战的强敌，眼下有个很好的选择。

烛火熄灭后，另一只尸傀很快被打斗声引回来，赵琅樱的眼睛习惯了黑暗，依靠月色清楚地看到了尸傀的动线，她再次利落挥剑，腰花、点、刺，闷闷一声重物落地。

此地不宜久留，担心声响吸引到新的尸傀过来，赵琅樱并未休息，直接朝下一个地方走去。

为什么感觉这些尸傀要灵敏许多，赵琅樱心中不解，那天晚上明明行动缓慢，知觉也不灵敏。

谢沧毓似乎猜到了她的疑惑，用气声在她耳边解释道：“你可能之前在晚上见过她们，那时她们在观主的驱使下巡逻，而现在没有了控制者也就失去了缰绳，她们会依靠本能去捕猎生者。”

接下来的路程较为顺利，一路上没有遇见尸傀，但她的腿脚变得沉重，呼吸声也大得吵人，汗水黏在背上很不舒服，体力像倒悬的沙漏渐渐耗尽。

还未接近大门，她远远从风中听见奇怪的声音，让人想起远古时期野兽锋利的牙齿咬穿人类头盖骨发出的刺耳响声。她心下已有不好的预感，头冒出影壁一看，大门上伏着两只尸傀，她们用长长的指甲来回不断在门上划着。

其中一只似乎听见了她的动静，转过头来正正对上她的眼。

她连忙后退两步，用影壁挡住自己，屏息静待脚步声越来越近迅速出剑。

这柄剑虽然刚开始拿着不重，但多次挥动依旧给她的手腕带来了一些负担——这一招她慢了，剑只划开了一层皮，尸傀就反应过来朝后跃去。而另一只尸傀从另一边绕了过来，一时间两面受敌。

怎么办？她的心砰砰狂跳着，大脑一阵晕眩，这就是绝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