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树(1 / 3)
赵知雪在被男子清过灵台之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也不再敢胡思乱想,趴了一会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一睁眼就是到了第二天早上。
昨天下的一整夜的雨早就停了,好像洗涤了整个天地,空气都无比的清新,夹杂着点山林的微苦和雨过天晴后阳光熠熠的烂漫。
晨光熹微,阳光穿过微凉的空气,懒懒的,洋洋洒洒地从褪了色的木窗纸缝间透进屋里,照在赵知雪的头顶,晕出一圈光辉。
男子背着光,斜倚着靠在桌边,弯曲食指,不重不轻地在少女的头顶敲了两下。
“快点起来做饭了,别睡了。”
阳光透过男子发丝,缱睠清逸,穿着松青色的布衣。对比昨日的束发,他今日却扎了个马尾。身上的少年气愈浓。更该称为青年。
赵知雪揉了揉额头站起来,心情却完全没因这一抹好景色而美妙起来。
她如今寄人篱下,对方还帮她疗伤,她总不好意思问人家为什么不自己做。虽然她不怎么会做饭。
还是硬着头皮做吧。
赵知雪跟在青年身后,美滋滋地让自己享受新鲜的太阳浴,伸了个懒腰。昨夜趴着睡太久,腰颈都不好受。
她偷偷探头看向青年,犹豫了一番还是问了出来。“你看咱们都相处了不少时间。你还救了我,我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要不......咱们交换一下姓名?”
虽然她和他真正相处了就不过一小会,但是昨夜他们是在同一个屋里睡觉,也算是有了过夜的交情了。赵知雪不知恬齿地厚着脸皮在心里暗道。
“我叫李报国。”赵知雪先发制人。
青年脚步一顿,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对上她的疑惑的眼神,又立马转了回去,两鬓间的刘海划出一道弧线。
“周屿舟。”
他停在了简陋的厨房门口,伸手将竹门推开,发出吱呀的响声。竹门还算新,透着点新绿色,一看就是才做不久的。
赵知雪抬头,意外的在青年耳畔发现了一点黑灰,袖肘处也染了点灰色。她再往屋里看去,厨房墙壁上胡乱靠着一把镰刀,还有几个切了一半,或是少头少屁股的南瓜菜叶。
她好奇地看向他。
他不会是自己想尝试做饭,结果炸了厨房吧。
青年浑身奇妙的露出一点不自然,却还是一脸严肃,率先进了厨房,侧过身,示意她进来。
“到了,你快做饭吧。”他熟娴地从矮桌下掏出一只竹椅,坐了上去,不迭不忙的看着她忙前忙后,身上又出现了那股不符合长相的邪气来。
竹椅不大,但他身量高,坐在上面人依旧显得瘦高精神。他翘起腿,分别指了指靠着灶台放的大缸和地上切了一半的南瓜。
“那里面放的是米,你就着南瓜煮个粥就好了。”
赵知雪挽了挽袖口,抱起了南瓜放在手心,装模做样地颠了颠,被剪破的袖口不一会掉了下来。她又把南瓜放下,再伸手挽起来。
果然又掉了下来。
“周郎君,这附近可有成衣铺子?”赵知雪把南瓜抱进盆里,用清水搓了搓,提起刀把它切成扁长的南瓜块。尧了瓢水和南瓜块一起倒进锅里。
“我的衣服穿不了了。钱我过几日还你。”
赵知雪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永安郡主的钱她都放在了军营里。她后来升了职,有了单独的帐篷,自然也不会再随身踹钱了。
等过几日去了街上,她也就可以认出回军营的路,倒是偷偷顺点钱过来。
“我可以带你去街上,”青年换了个姿势,靠着背倚歪着头看她,额前刘海随他动作一晃。
“明日是乞巧节,我本也该出去。”
他既然来了这里,赵鹤清肯定也被卷了进来。
他习惯性地摩擦了一下腰带,有放下了手。“钱在靠着床的第二个柜子里,还回来的钱也给我放回原位去。”
这具身体的主人也是穷鬼一个,他前几天翻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也就找到不到几两银子,大多还都被他拿去买饭吃了。现在更是所剩无几,她要就拿去吧。
青年垂了眼,终于看到自己袖肘上的黑灰。他装作不经意地掸了掸,斜睨了一眼少女,环胸遮住了自己厨艺失败的证据。
她应该不会知道他炸了厨房的事,不然哪怕她的灵魂再纯净,他也会灭口的。
灶台旁。
赵知雪弯下腰,顺着缸底挖了一瓢米,倒在水中用水抓了抓。心中思绪不断。
至于她为什么伤好了不立刻回到军营,
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不辞千里地还想着害她。还有害她的人和国师的仇人有着什么关联。对方和国师又有什么仇恨,还是与她从军有关联?
还有救她的这个名叫周屿舟的人,也有些古怪。她要留下来观察观察。
赵知雪站起身。环顾一周,轻叹了一口气,这家也太穷了。真是什么也没有。
“你会生火吗?”赵知雪把洗净的米倒进锅里,对青年说道。
她没用过土灶台,只有过年见奶奶在乡下用来烧菜,所以想求助一下周屿舟。
青年终于从矮椅上站起来,悠哉哉地大步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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