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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话算数吗?(劝退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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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的女将军怀里钻,亲昵地喊她母亲。

公孙云鹤站在最末,正是狗嫌猫不爱的年纪,根本站不住,又碍于场面只能手下动作不断,不是扣扣指甲,就是揪揪衣角。

忽然,一道炽热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像一把剑直挺挺过来,悄无声息,却不容忽视。

公孙云鹤浑身一僵,这种冒犯让她感觉被侵犯了领地,十分不舒服,但又碍于礼仪不敢躲在父亲身后,只能硬着头皮低头瞧鞋尖。

女将军开口说话,道出此次拜访的目的:“老夫人,此次前来,我有一事相托。”

说话间把盛安往前一推,“这是小女盛安,说来惭愧,她自出生就跟着我四处征战,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我十岁离家闯荡,父母教养也是通通还回去了,如今只糙人尓,略懂些舞刀弄枪,见识更是井底之蛙。您出身大族,见多识广,不拘小天地,心中有宇宙大乾坤,擅造物主之智,懂天文地理。明日,我随大哥夺取都冬,此去凶多吉少,恐有去无回,还望老夫人看在公孙大哥的面子上教导盛安。”

乱世托孤,人之常情。

大人们你推我就互相赞美一番此事就这么定了。

盛安并非完全不懂礼数,跪在老夫人和公孙大老爷面前,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奉上茶,算是公孙家的干女儿。

盛安不知是否故意的,拜完长辈拉着公孙云鹤又往园子里跑。

公孙云鹤的阿爹是嫡次子,无需打理家族营生,她也得了便宜不用被长辈们逼着去学堂读书。

祖母总是摸着她的小脑袋瓜,“云鹤不用长大,就在家里玩耍,天塌了有你大伯婶母舅舅顶着,一辈子都随你的心愿。”

所以,家中小孩头晕脑胀听课时,她只需睡到日上三竿伸个懒腰,然后被祖母从被窝里揪起来吃早午饭。

坐在饭前,祖母疼爱地看着孙子的鸡窝头,总要说:“冤家,起这么迟不吃饭可怎么长高哟!”

这样懒散美好的日子结束在盛安到来的第二日。

送走了盛大将军一行人,盛安便随着公孙家的孩子前往学堂。

老夫人或许想让这个小冤家学些安身立命的本事,借着盛安叮嘱:“盛安不熟这里,你陪她一块去读书。”

就这样,公孙云鹤逍遥快活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某日放学,公孙云鹤急吼吼抓着盛安排辈分,“这事今日必须了了,我再说一遍,我比你大三天,你得叫我姐姐。”

家中大人总是以她最小为理由打发她早睡觉,可是她就想当个夜猫子去山上玩。

盛安嘴里叼着狗尾巴草,这事闹了有一段时间,起初还逗趣一番,次数多了虽没有不耐烦,但也不怎么搭理,只说:“同辈而已。”

“不行,这次高低得你最小,你既然拜了我伯父为干女儿,那就和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得论个姐妹大小。”

“我你娘。”

这辈分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没过,两人只唤姓名,公孙云鹤也会好奇盛安是否想家。

夜深人静,盛安带她去山里偷狼崽子,两人翻墙偷跑出府,无功而返时有些疲倦,自然而然躺在林子山脚下的草地上歇脚。

公孙云鹤望着满天繁星,“安,你想家吗?”

“不想。”

“为什么?”

“我生在营帐里,打小跟着我娘四处跑,压根没见过盛家其他人,更别提想家了。”

“那你想你娘吗?”

“不想。”

公孙云鹤有些生气,怎么会有人不想娘,她一直很羡慕盛安,羡慕她有娘。

家里长辈对她都很好,但是终归不是生自己的娘好。

那时她还不懂,每个人所求皆不同,或许旁人也在羡慕她。

公孙云鹤起身半趴着,揪着草将心里的烦闷压下去,“为什么?”

盛安眯着眼睛,自然十足地说:“我天生薄情,不想家也不想娘。”

公孙云鹤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急,拉住盛安的手,“那要是我死了呢?你会想我吗?”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盛安,非要个答案。

她希望自己是盛安心里的例外,想凭借孩童的时光争取一份心,甚至妄想成为超越盛大将军的存在。

因为在某种程度上盛安补足了她对母爱严厉与柔情的全部想象。

这个比自己小三天的姐妹,总是老气横秋地揪着她的耳朵讲大道理,时不时说句“书卷多情似故人,晨昏忧乐每相亲”。

或是端坐在床上拿着鞭子抽查她的课业,这句之乎者也错了,小腿上抽一鞭子,那句老子曰错了,屁股上抽一鞭子。

到最后她全身都是破皮不伤骨却异常火辣辣疼的鞭痕,就算抹上药粉也疼得她满头大汗、无济于事。

睡觉时更是躺也不是,趴也不是,最后只能站在地上拿起书本努力背诵,因为第二日夫子也要抽查,背不会也要挨打。

身体的鞭痕到了半夜像蚂蚁噬肉一样疼痛瘙痒。这时,盛安就会踏月而来,带着特制的军中秘药给她涂抹。

盛安的手指不似府中人的那般娇嫩,带了一层薄薄的茧,刮在她的肌肤上引得人颤.栗,舒服地想咬住罪魁祸首的指头慢慢舔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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