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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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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将男人绑好后,又清扫了地面,将滚落的三颗牙捡起丢在了火盆中,嘀咕了一句,“硬生生被拔掉了三颗后牙,”而后便将那人装进麻袋里,抬出了暗室。

从意识回溯中抽身,不过短短一瞬,她只觉在地狱走了一遭,精魂仿佛被剥离,付浅冷眼看向苟仁,“苟公子好手段哪。”

闻言,轻点着付浅臂腕的苟仁抬头,笑容轻挑,“小美人何出此言啊?”

付浅抽回手,不答反问,“苟公子家是做器械发家的吧?”

“全燕城的人都知道,小美人为何要明知故问呢?”

“哦,”付浅轻笑,看向李诗鹤,眨了眨眼,“那正巧,署里缺一批用来绑缚的铁链,您看,能给便宜些吗?”

话落,苟仁的脸色怔了怔,“小美人,你逗我呢,警察署绑人还用铁链?手铐用来看吗?”

“我可没说用铁链绑人。”

“你……”脸上的笑意荡然不见,苟仁恶狠狠地看向付钱,“我们家不做铁链。”

“是嘛?”付浅微微侧身,朝着李诗鹤道,“麻烦李警官将两位被害人的尸体带到这里来,还有那条铁链,”她瞥了一眼眼里压着怒火的男人,缓缓道,“我想,苟公子是不愿进停尸房的。”

“照孟小姐说得做。”李诗鹤对手下吩咐,又悄声对付浅说,“署里的法医今晚又去出外勤了,验尸结果……”

“没事,我有办法。”付钱成竹在胸。

苟仁静静看向两人。

李诗鹤往前几步,挡在付浅身前,迎上他幽沉的目光。

院中静谧,倾淌于月色中的暗流涌动,让盛夏的晚风驻足。

警员将已有些许尸臭散发的两具年轻尸体置于地上凉席,付浅迈步过去,轻轻揭起男被害人身上盖着的白布,悄声说了一句“得罪了”,而后指着他身上的伤口道:“苟公子,这些烫伤您眼熟吗?”

苟仁随意睨了一眼,“那是烫伤啊,本少爷没见过。”

“好,”付浅点头,看向躲在苟仁身后的方脸随从,“有人见到你俩半夜扛着麻袋去了护城河,”不等二人回应,她看向方脸,道,“这人的四颗牙是你拔的吧?”

那人似是雷击般身子一抖,连连摇头道:“不是!”

院中的人听到他说的都笑了声,苟仁咒骂了句:“蠢货!”

“是吗?”付浅松开钳着那人下巴的手,“你都不看一眼他是不是少牙了就急着否认啊。”

“你就不怕我胡说?”

方脸仆从霎时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我……我……”

“你什么你,你把人牙扔火盆里总没错吧?”

“整整四颗。”付浅看向他,竖起四根手指,“你好缺德,和你的主子——”

“你胡说,”方脸仆从乱了阵脚,声音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我没有……少爷才不缺德。”

苟仁:“……”

“好好好,你没有,”付浅声音慢慢悠悠,继续攻克方脸年轻人,“那你见过死者四颗牙吗?”

“……没有。”

“真的吗?”付浅看了一眼苟仁,走近贴着他耳,声音带着笑,“我给你讲个关于烧掉死人牙齿的故事吧。”

方脸颤颤巍巍地听完了付浅的故事,吞咽了下,艰难道:“三颗。”

李诗鹤看了他一眼,又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付钱,后者点头道:“这就对了,的确是三颗。”

语毕,苟仁抬脚将方脸踹到了地上,又恶狠狠地看向付浅,“你他娘的给他说了什么!”

“你管得着吗?”付浅轻飘飘一语,又转回拿起铁链,看向链头的图案,“苟公子,这蛇形图案是你家族过去用的图腾吧?”

链头刻着一条盘着身子,吐着蛇信子的眼镜蛇,双目之间依稀可辨一个草书样“苟”字。

付浅在看到这个图腾时,便记起了小说中苟家的背景渊源——异族人士,可捕蛇驭蛇,后来机缘巧合,靠机械发家,所制器械本以蛇作标识,后因顾客心中对蛇的恐惧,便换为了青莲。后又因社会变迁,苟家为抓住致富机遇放弃了器械制造,转攻其他方面的商业买卖。

虽已忘了当初这样创设的初衷,但这个眼镜蛇的图腾付钱印象深刻,因为这是她梦到将她吓醒的蛇的样子。

而根据她对苟仁的了解,这位小爷很崇尚家族本来的文化,因而在偷制的刑具上刻印了眼镜蛇的图腾。而这样堂而皇之地用如此显眼的铁链来绑别人,也与他嚣张至极的脾性有关。

“是又怎样?”苟仁抑住眼底即将喷涌而出的戾气,笑着问,“有人偷了我家的铁链绑人不行吗?”

“据我所知,令尊的企业已不涉及器械制造。”李诗鹤声音朗润,淡淡道。

言外之意,铁链属于苟仁私制,而他前一句承认了铁链出自自家。

“你们……”苟仁手指点向两人,又瞪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漫不经心笑道,“就算这样,又能如何?”

“奸夫□□又不是我绑的,不信你问问他俩。”

苟仁扬起下巴,眼神看向身后两人,方脸和尖脸在原地哆嗦着,“本来我是他俩主子,想救一把犯了错的奴才,现在我不想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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