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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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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尸体交给法医后,付浅跟着警队来到了警察署,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骂骂咧咧的。

“把老子带到这里干嘛?”

“信不信老子拆了你这破地儿?”

一道温润的声音应道:“苟公子,你拆。”

“公家的,你要是敢拆就拆。”

“这么多人看着,你拆,拆了我们都是证人。”

付浅没忍住,笑出了声。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书里的男二——警察署里最年轻的警队队长,李诗鹤,擅长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噎死人的话。

那道张狂的声音登时就噤了声。

从大门进去后,付浅看到院里站着许多人,围着一个穿着杂色西装,像个花孔雀一样的年轻男人。

王栩看到了她,向身边的男子耳语了几句,穿着警察制服的男子向付浅走了过来。

借着院中灯笼的光亮,付浅看清了向她走来的人。

黑色的警服穿得捋直得体,衬得整个人很挺拔,气质清润。肤色很白,双眼清亮有神,脸上带着清淡的笑意,给人以谦谦公子,温和有礼的感觉。

这就是男二啊~好帅啊~

“孟姑娘,”李诗鹤喊了她一声,“你就是萧赫请来的外援吗?”

从花痴中回神,付浅点了点头,“怎么没带他进审讯室?”

李诗鹤无奈地摇了摇头,“拒不配合。”

“哟,这是哪来的小妞?”苟仁吹了声口哨,一脸痞气地看向她。

付浅眯起眼睛,看向人群的中心。

苟仁斜垮着身子,长得倒是不差,凤眼高鼻,但偏偏看人的目光流里流气的,让人很不舒服。

好想打他。

但他身后高升的月亮提醒了付浅,要速战速决。

“苟公子,”付浅拨开人群,走到中间,“我是城北孟家中医药馆的学徒,受警署之邀,给您诊病来着,烦请您抬个手。”

苟仁从上到下睨了一眼付浅,轻笑,“我什么病?要带到这里治?”

迎上戏谑的目光,付浅面无表情道:“您什么病,我一探才能知晓。”

“你父亲说你身体不好,让我们确保你身体健康情绪稳定的情况下才能向您问一些问题。”

李诗鹤一本正经用胡说八道打圆场。

似是充耳未闻,苟仁紧紧盯着眼前之人秀气精巧的笑脸,舔了舔嘴角,“你是不是想摸我,才想出这么个理由?”

警员们:“……”

付浅:“……”

这九曲十八弯的脑回路,这自恋到不能自理的人格,真是……yue!

“不管怎样,请您伸下手。”

“好好,我伸,”苟仁举起手,笑得浪荡,“你摸。”

付浅很想打人,但她不能,因为记不起这个案子的细节。

忍着即将翻涌而出的怒气和躁意,付浅触碰到了他脉搏,闭上了眼。

密不透风的昏暗地下室,墙壁上深浅不一的血迹斑驳,四周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断指残肢整齐地摆放在桌案上,几颗带血的牙滚在地上。

年轻的男子缚着链条被绑在铁架上,衣着破烂不堪,除了一张脸,身体的各个部分,血肉翻涌。膝盖微微向前屈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跪倒,脚尖又似是狠命地抵着地。

“你要是现在跪下给我磕个头,再说一百遍‘爷爷我错了’我就打断你的腿,然后饶了你。”

话落,铁架上的人低着的头抬起,满口鲜血,嘴角扯出一抹笑,啐了他一口:“放你娘的狗屁!”

穿得花花绿绿的男人“哟嚯”了一声,双眼满是狠厉,举起炭炉里烧得火红的烙铁,在他的伤口上研磨,一块又一块,一下比一下重。

滋啦——滋啦——

炼肉声响起。

“不跪是吧,那就给你止止血,”男人慢慢地走,一下又一下的烫着他的伤口。

架上的人青筋蹦跳,牙关紧咬,血从口中流出,却终是没有溢出任何声响,直到疼晕了过去。

目睹了一切的付浅,想手刃了这个禽兽。

“把这废物和那臭娘们绑了一起扔河里去,”苟仁偏头对着下人吩咐,“记住,男的用家里的铁链绑,女的用麻绳绑了就行。手脚干净麻利点,知道了吗?”

说完,苟仁用盆里的清水不疾不徐地洗了洗手,朝着低垂着头颅的男人呸了一口后,哼着歌离开了。

付浅气得摁了摁胸口,看着尖脸的仆从将昏厥的男人从铁架上卸下,清洗了男人的伤口,和后来的带着粗布衣裳的方脸仆人一起,为他换了一身衣服。又将男子的脸上的血迹擦干,身上的伤口填塞了些棉花后用纱布紧紧勒住,强制止了血。

白色的棉花变成了猩红色,两人堵着出血口,嘴里叨叨着:“真是块硬骨头啊。”

“得罪谁不好得罪少爷。”尖脸年轻人缠好后,转身抽来木案上的铁链,递给身旁的方脸小厮看了一眼,“是这条吗?”

方脸拿起铁链的一端,凑到眼前瞅了瞅,付浅也快步往前撵了撵,看到了链头刻着的图案。

原来如此,她记起来了。

“是这条,绑紧些。”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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