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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施诗个人番外(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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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宋施诗。

或许该庆幸我们在用纸面对话,否则,我想你应该会露出些许异样的神情。

是的,我的声音不够好听,又粗、又哑,像变声期无限延长的男声,而我是个女生。

从小学起,就常有男生说我声音像“鸭子叫”,各种需要开口的表演活动从没有我的份,偶尔的班级大合唱,老师会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指名让我只张口、不发声。

初中时,有个男生对我说,其实他本来很喜欢我,觉得我长得很漂亮,但是声音实在太难听了,如果声音好听一点就好了。

他以一种惋惜和教导的姿态看着我,我却感到很迷茫。我从没有要求他喜欢我,而我的声音是我无法分割的一部分。

渐渐地,我开始抗拒与人对话。

偶有交流时,也尽量轻声细语,那样我可以稍微掐着嗓子,让它听起来像一个正常的女声。

久而久之,他们开始说我高冷,我倒也乐得这样的人设,顺理成章地封闭自己。

高二的某天,我帮英语老师收作业,收到某个男生时,他搪塞着一会儿表示没带,一会儿表示已经交给我了。

同为学生,我当然明白他这般含糊其辞的原因。

我懒得与他纠缠,表示回头会向英语老师汇报,就准备收下一份作业。

他突然急了,抓着我的袖子要同我理论。

争执间,我下意识提高了嗓门,而他猛然瞪大眼,沉默了几秒。

这突如其来的安静,让我心下一沉,明明不是我的错,但我仍有种闯祸的感觉。

“我靠,你声音好难听啊,怪不得之前说话声音都那么小。”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眼里放光。

我侧过身子越过他,不想同他理论。

而他也没了刚刚漏交作业的惊慌,乐呵呵地看我走向下一桌。

下一桌是个女生,她没有说什么,但打量我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低着头,谁也不想看,机械地一桌一桌收到最后。

大家都把作业放在了桌子右上角,方便我拿取,而最后一排的那个男生见到我走近,才慢条斯理地拉开书包。

我有些不耐烦地等待着。

他拉开书包,取出试卷夹:“我觉得你的声音很好听。”

那时候的我冷脸监督他拿作业,突然听到这样一句话,一时有些恍神。

他掀开试卷夹,按侧边科目页找到英语,一边翻找那张试卷,一边道:“你有听过周迅的声音吗,我觉得你们的声音很像,很有质感和味道。”

全程他没有看我,只低头专心找着试卷,他的声音也不大,于是在旁人看来,我们什么都没有说。

刚刚的羞愤仍堵在我胸腔,让我连一句谢谢也说不出,我假装若无其事地收走了他的作业。

那时候高二分班开学没多久,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往办公室走的路上,我特地抽出他的试卷看了一眼——

许孟宽,很漂亮的行书。

那晚回家,我去搜了周迅的视频。

她的声音确实很有味道,而拿我的声音同她对比,不免过分抬爱,可我还是很高兴。

我想着那个男生,随手抽出一张草稿纸写他的名字,但总觉得不够漂亮,不如他自己写得潇洒飘逸。

我一遍遍试图模仿他的笔迹,不知不觉间,竟写了满满一页。

那是我第一次在草稿本上写男生的名字,等到再无空隙落笔,我将纸举远些去看,面对密密麻麻异性的名字,突然一阵无措。

我一把团起纸扔进垃圾桶,又嫌不够,捡起纸将它撕到粉碎。细小的纸屑自我指缝漏出,我感觉我的心跳得好快。

草稿纸可以撕碎,可是已经生根的喜欢无法拔除。

第二天的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分,我佯装镇定朝他走近,擦肩而过之际,同他说了声“谢谢”。

虽然他夸了我的真声好听,但我还是降低音量,掐着嗓子,用比以往更甜美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

他看向我,笑了一下:“不用谢。”

日头正盛,让仰头望去的我看不全他的面庞。

只记得他因笑而微微弯起的眼睛好亮,胜过早秋的烈阳。

我的心又开始不规则地跳动,手脚发麻,准备好的说辞一句也说不出口,只好生硬地调转方向,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我想我确实喜欢上他了。

上课时,我最喜欢老师点后排同学回答问题。这样我可以和大家一起扭头,只是看向的不是站起的同学,而是他。

下课时,我总会稍绕远路从后门走,偶尔还会故意用衣角蹭歪他桌面的东西,然后一边扶正一边道歉,只为听他说声“没关系”。

明明他的声音才是真的好听,否则我怎么会一听到就红了脸。

我们的对话不多,但每次说话时,他总会认真看着我。

他有双漂亮的眸子,瞳仁乍一看是墨黑色,唯有在灯光下才会发现是深灰色,有几分异族的味道。注视对方时,有种温柔的怜悯。

宽恕我糟糕的嗓音,也宽恕我疯长的喜欢吧,我忏悔。

我想他应该对我也有那么一丝好感吧,否则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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