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梦(2 / 2)
,而是向温迟春解释。
他们原本还有一长子沈叙文是沈珀珺的至亲哥哥,几日前被抓去服了徭役,按照往年都是塞了大把钱便可以缓过去,谁知今年县府衙收了大笔的金银还是将沈叙文带走了。
两三日前托关系关照沈叙文的人传来消息,说因为吊石的木桩不稳断裂砸向了临时供工人通行的步道。
三四人高的巨石如大山垮塌一样压下,步道当即成了一堆废墟,百来人被埋压进了土堆里其中就有沈叙文,没有去挖掘救助他们。
工地的监视官员直接指挥工人在废墟上起一条道,避免误了工期。
数百人便如蝼蚁一般成了新步道的基石无人在意。
沈夫人手绢不停的擦拭眼角的泪,快要泣不成声,“若不是圣林苑又要加修一处通天的问仙台,使得徭役又加重像叙文这样的文弱书生,上面也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现在家家户户人人自危。”
听闻村中的六旬老儿也不得不被抓去服徭役。
温迟春一转思绪,难怪镇上家家户户大门紧闭。
轻移脚步至沈夫人旁边,“沈珀珺有您这样的母亲真的很幸福。”
压低声音从沈母的肩上探过头,在其耳边用气声道:“不需过于担心,沈珀珺会很好的,而且您的儿子无恙。”
沈夫人泪眼朦胧的眼睛瞪大,捏着快要浸透的手绢捂着因错愕微启的唇,惊喜的就要喊出。
被温迟春竖起一根手指抵着唇而止住,用手向天上一指朝沈夫人细微摇头。
沈夫人喜极而泣,含着泪重重点头,“多谢道长。”作势就要给温迟春下跪以表感谢。
惊得温迟春制止沈夫人后连连后退,“使不得,夫人这样做可是要折煞我?”
*
厢房里焦巳从梦中惊醒,额间满布着细密的汗,猛然起身的动作带起腰腹间包扎好的伤口疼痛的神经被扯动,“嘶”了一声.
但他面色凝重,双眼盯着黑暗里的虚空,距离他与润松汇合已经过去两日,但在河畔做得梦却越发清晰。
若说上次做得梦只是他在远远的地方只看见个模糊的身影,那今夜梦中他就如亲历了一段一样,且在“他”被掳走后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
与在京城只做一些被女子纠缠,强摸强拉强抱的梦在之后都会被温迟春实现的预知梦不一样。
他甚至从那些预知梦里拈出了一丝线索,乃至为他之后的筹谋赢得了关键的要点。
这一回不一样却又一样,让他开始有些疑惑,真真假假的梦有何意义。
在这次梦中,“他”依旧是下朝回府的路上在小巷子被五人个蒙面人打晕。
但这回他瞧仔细了,“他”那日脚步虚浮似乎是喝醉了或者是被下了药,所以轻易被五人得手,不然以他的身手即使是五人也不足为惧。
五人很默契的扛起不省人事的“他”就朝城门口而去,虽然是拐着小巷子挑人少的地方走,一路畅通无阻到令人奇怪,仿佛没有巡逻的士兵般来去自如。
甚至在出城时强搂着“他”的肩膀就混过去了,焦巳心底了然。
出了城门就更加无需担忧,五人的步子明显慢了下来,他们将“他”扛到了一处小茅屋前,将“他”扔进去就要上锁时。
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五人面色一边扛起“他”就跑,将“他”带上栓在屋后马上用来甩开渐近的马蹄声。
很明显这个策马的蒙面人马术并不好,很快就被追身后的马追上来。
蒙面人露出的眉头紧皱像是下了什么决心,遂拐进一条小道,忽然掏出一把匕首狠狠扎进马的后腿,在马的嘶鸣声中跳下马,徒留被横放在马背上的“焦巳”。
马像疯了一样狂奔将快要并排的另一只马甩下。
“焦巳!”一道清淩却惊慌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是温迟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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