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3)
林府门口停靠着一辆金鸡车。
梁嘉琮坐稳在其中后,他的部下才敢上车。
梁嘉琮换了副嘴脸,满脸都是不耐烦,“什么事?”
“娘娘要殿下现在回宫,说是武家小姐还在宫中等着你?并且属下探到齐王这会也回宫了。”他的部下跪在一侧,低头不敢正视主子的眼睛。
“武阿娇有什么好见的。”梁嘉琮扯了扯绸缎做的帘子,想到那群娇生惯养,整日打扮地花枝招展往他寝宫湊的女子,就无比厌烦。
“武将军也是朝中重臣,手握十万兵马,娘娘的意思是拉拢了武家,殿下日后就能得到他的支持。”那部下边说边掀开了一旁的食盒。
梁嘉琮除了喜欢女人,还喜欢吃。
刚才乘他在林府的时候,他的部下特地去云香斋买了一点点心果脯。
梁嘉琮似乎胃口不佳,没有挑任何点心,只是皱了皱眉,“齐王今日去哪里了?”
部下识趣地合上了食盒盖子,“去了长华街,跟踪的人还发现了齐王在路上见到了另一个人。”
“谁?”
“林家二小姐。”随从不置可否地抬头看了一眼主子。
马车正巧行驶至长华街,梁嘉琮掀开帘子望了望,此时华灯初上,醉仙居二楼的红灯笼都亮了。
如同一颗璀璨明珠镶嵌在夜色中。
“上次让你们在林府往老二酒里下药,事后嫁祸给林勋,这么好的机会都错过了,看来要弄死老二,还得另寻机会,林司真本王志在必得,她并不像之前所传的那样,木头美人一个,本王看十个昌陵都抵不过她一个玲珑心,莫让梁嘉珩捷足先登了。”
“属下上次是真的下药了,不知道为什么……”
“蠢货,”梁嘉琮哼出一口气,“人还活着,就不要再找理由了。”
“那武家小姐呢?”部下小心地问。
梁嘉琮似乎又来了胃口,掀开食盒盖子,挑了一块豌豆糕咬了一口,“谁规定本王只能娶一个王妃,再说,哪个君主的后宫不是三宫六院。”
***
林司真在屋内翻箱倒柜,平儿见了,问道:“小姐找什么?”
“是真穷呀。”林司真叹气,坐回到桌边倒了杯茶。
“你找银两做什么?那柜子里面不是有些碎银子吗?”平儿边说着,从柜子里取了碎银子递到林司真面前。
不感兴趣地扫了一眼,林司真继续喝着茶,“这点钱,够你我在外面干什么?”
“你要去外面干什么?”平儿把碎银子又小心地倒回布袋子里面,满足地摸了摸。
“我迟早要离开这里,所以得先存点钱。”林司真夺过布袋子在手里颠了颠,故意逗平儿玩。
“离家出走?”平儿压低声音:“二小姐,你疯啦,好好的林府不住,这里吃穿不愁,你却要去外面受苦,你可是将来要做娘娘的。”
“看吧,连你都看出来的事情,别人会不知,我不能坐以待毙,被别人当筹码用,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我可不想再死一次,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不想再穿到什么人身上了。”林司真说着突然觉得喉间干涩,脸也干干,定是这段日子北方的气候所致,她指了指碳火盆:“捡出几块,别烧地太旺,我胸闷地紧。”
平儿依言找了把夹子,从火中捡出几块碳,“小姐你最近总是奇奇怪怪的,今天竟然还出手敢打大小姐,小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吧。”
“我倒是情愿得了失心疯。”林司真托腮定神,便不再理会她。
她定要快点想出赚钱的办法,离开这里。
***
雪一停,气温比之前更低了,这几日也是奇怪,总是晚上下雪,一早就停,林司真越来越怀念南方的气候。
什么东西看久了,也会腻。
就比如现在天天看这雪景,也甚是无趣,她昨日想了一晚上如何赚钱自力更生,可是扯掉了几根头发,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什么梁嘉珩,梁嘉琮,一个都不能沾边。
可是这个时代,女子除了嫁人,也没有什么可做了。
她迷迷糊糊,直到早上才真正睡去。
这个小院往日也无人管理,一切打理都是平儿一人。
自打林司真屋内有了碳火,平儿把自己的铺头也搬到她的屋子。
此刻,林司真睡着不催她梳洗,她也偷懒跟着主子一起继续躺着。
院子大门晚上上了锁,早上还没来得及开,门外有人拍门,“啪啪啪……”一声比一声响,边拍着大门边骂咧着。
林司真从枕头下摸出一块帕子,打了个结就朝平儿睡的那张软塌扔去,“快去开门。”随后拉高被褥遮头继续睡。
平儿不情愿得披着袄子起身,闭着眼睛游魂一般出了门,等再进来的时候,狂打几个喷嚏。
不止一个脚步声,林司真警醒,几个嬷嬷已经推开平儿,先一步走进屋子。
其中李嬷嬷更是开口大骂:“你这个小蹄子,贱骨头,什么时候了,还自己贪睡,不伺候小姐起身。”
“我的丫鬟,我打得骂得,可是却不允许别人打骂,嬷嬷大清早过来有事吗?”林司真看到冯氏身边的几个老菜皮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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