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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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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个喷嚏。

林司真从她手里拿起那碧绿簪子想了想,“去,否则怎么把克扣我们的碳火要回来。”

***

平儿发现林司真自打发烧后,整个人性格都变了,往日专挑素净的穿,可是今日赴宴,偏偏挑了一件大红色,不仅自己穿还逼着她一起穿。

因为冷,林司真拼了命往襦裙里面塞衣服,还裁剪出两条“手臂”充当秋衣,奈何她实在太瘦,塞了几层还是身板单薄。

“这个你戴上。”衣服摆弄好后,林司真甩了甩手上改良的白帕子,两边剪出个洞,像杯子的握柄,一个已经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什么东西,我不要。”平儿嫌弃地推了推。

对着镜子,林司真扯了扯帕子的四角,捏了捏自己鼻梁,“不要也可以,那你一个人待在这里。”

“我也不要。”

“你都风寒了,不戴这个要传染人的。”林司真揉了揉平儿的脑袋,哄骗说道:“乖!”

心智二十六岁的林司真是真把十五岁的平儿当妹妹,平儿还想说什么,正院的小厮已经在门口催促了,林司真把帕子强行戴在平儿嘴上,拉着她走了出去。

林司真的小院很偏,连名字也没有,去冯氏的蘋玉轩要走一段长廊,且绕一个花园,一路的丫鬟仆人看到这对主仆的怪装扮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平儿脸皮子薄,压低身子,走在林司真内侧,躲在她身后。

“抬头挺胸,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等一下进去,我一朝你眨眼睛,你就打喷嚏。”林司真拉近平儿嘱咐。

平儿装模作样点了头。

两人刚踏入蘋玉轩院门,就瞅见林若云主仆从另一边走过来。

林若云虽只比林司真年长几岁,但发育极好,穿了一件崭新的齐胸襦裙,上身珊瑚红的襟衫,下身柔白细纱长裙,白绿相染的披帛在肩上随风飘逸,手里捂着手炉,是一副千金大小姐做派。

林司真瞅了瞅心念道,可惜也不比“骷髅”的时候好看多少。

“哪来的两个红怪人?阿布,你认识吗?”林若云一见林司真,手掩口鼻一副嫌弃样。

她身后的小婢阿布也跟着嗤笑。

“长姐,怪人良心忠告,记得多练练马术,关键时刻可以保命。”林司真回之一笑,拽着平儿的衣袖快速走在前面,气得林若云在后面直跺脚。

正屋门口侯着的嬷嬷听到外面动静,打开帘门迎着两位小姐。

林司真轻轻颔首,径自走进内屋,果然温度与外面天壤之别,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满屋的碳火烧得正旺,暖暖地让她一时有些不适应。

前厅,嫡母冯氏正和胞弟冯翀聊着家常,林仲栋和林勋已然入座等候。

两位少年男子,冯翀长相老城,国字方脸,善目不假,只是严肃或微笑时,抬头纹一览无遗,而林勋身形瘦小,下巴比女子还尖,眼珠突起,定神看着某物时,宛如一只猴子,脸上如果能够多几两肉,倒也算是林仲栋的翻版。

林司真心道,论长相,他们总是不及某人十之一二。

“父亲母亲万福,冯舅舅安康,司真见过兄长。”林司真低头叉手,屈膝朝着两边分别见礼。

冯翀打林司真进来,目光就跟随她移动,几条褶子又深陷在额头,而林勋看到林司真,一脸吃瓜状,冯母似笑非笑,朝着自己的丈夫瞥了一个眼神。

“你脸上什么东西?这是什么打扮?”

林仲栋的严声呵斥,吓得刚进来的林若云忘了请安,呆呆站在一边。

林司真不慌不忙,回头朝着平儿猛眨眼睛,平儿忸怩着不敢作声,只会对着林司真摇头。

罢了罢了,林司真不愿为难了这个小丫头,瞪了她一眼,按着自己的胸口就要做戏,她猛地咳了几声,随后转回头,娇弱说道:“回父亲,是因为每到冬季,女儿总感风寒,时常不好,现在还传染给了这个丫头,今日设家宴替冯舅舅接风,司真作为晚辈,不敢不来,但又怕病体传染众位长辈,思前想后,就学了大夫治传染病的样子,戴了这层帕子。”

一边的林若云听了林司真的话,向旁躲开两步,被林司真余光扫到,右手抵胸又故意轻咳两声。

“为什么总是不好,我这次回来,看阿真身子确实又瘦弱些,可有好好看看大夫。”冯翀听了,满脸竟是关切,细细询问。

“不用看大夫,二小姐是冻成这样。”平儿脱口而出。

关键时刻,还是没有疼错人,林司真很想对身后的平儿竖一个大拇指,奈何在场人太多,不敢做的太明显。

“冻着?”林仲栋诧异,看向冯氏。

冯氏避过丈夫的目光,喉中发出一丝轻蔑声,“这丫头定是贪玩,整日出去才冻着,这身边丫鬟也该好好惩治,小姐任性,也不规劝一点。”

“是李嬷嬷说外面比屋内暖和舒服,司真才偶在院子耍玩一会。”林司真说得无辜,悠悠地抬着大眼朝李嬷嬷看去。

李嬷嬷正忙着在桌上摆放酒碟餐盘,听司真这么一说,急忙辩解:“奴婢刚才只是说二小姐屋内和屋外一样冷,可没说过让小姐去外头耍去。”

冯氏听之变了脸色,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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