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其三(2 / 3)
不知公子姓什么,如何称呼?”
听到这一句,男人擦拭的动作缓缓止住,回首,安静地看了她一眼。
祝余若说不清那一眼里是什么意思,但直觉似乎触碰到了什么不应该提的话。
她刚要识趣地绕开话题,只听他缓慢地说:“免贵姓周,周子逸。”
窗外陡然闪过一线闪电,眼前骤然大亮,祝余若看清了周子逸手里拿着的布巾,也看清了他腰间别着的双刀。
因为封在剑鞘中,几与黑衣几乎融为一体,以致她现在才看清,居然有两把,长短不一。
与此同时,楼底下陡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还有木头被摔到地上裂开的细碎声。
一声吼叫在空寂的夜里炸开:“我要杀了你们——”
祝余若霍然起身。
比她更快的是周子逸,她才站起身,一道影子就从眼前闪了过去,眨眼间厢房里只剩下她一人。
祝余若走出房门,越过楼梯,将下方的乱象一览无遗:
一个披着斗篷的人似乎站不太稳当,被另一个着蓝袍的人搀扶着,他们一齐看向站在门前的中年男人,提着一把长刀,脸上有疤,刀刃上有血,像个屠夫。
刚才听到了门裂声,祝余若探头去看,果然看见关上的门破开了一个豁口。
暴雨撞破门楣,豆大的雨点劈里啪啦地敲在木板上,混着不知什么土的十几个泥脚印在地板上,刺目又碍眼。
祝余若很轻地啧了一声。她的店被弄脏了。
听见楼上有声音,那几人却是头也不抬,屠夫举着那把长刀对准了斗篷人,语气森然:“你他妈敢耍老子?”
搀扶着斗篷人的蓝袍人出了声,语气也冷:“给多少钱就有多少钱的待遇,你算老几,也敢对我们主子动手动脚。”
“是我先动的吗!?”屠夫把刀转向蓝袍人,戾气更重,拿刀尖狠狠在半空点了点,“你那一脚踹得够重啊,要不是老子反应得够快,我这会就得跟泥一起混在河里了吧?”
蓝袍人嗤笑出声:“这不是正好,省棺材费了。”
屠夫大怒,信手一挥,生生劈裂了一张长板凳,“找死!”
他双手提刀,霍然向蓝袍人砍去,蓝袍人紧急推了一把斗篷人,匆忙提起身边的刀,架住格挡的瞬间双手抖了一抖,提气对着屠夫当胸一踹。
屠夫踉跄后退两步,蓝袍人也后退一步,互相提着刀剑,蓄势待发。
看不出苗头前,祝余若并不想站队,换了个姿势,安静地作壁上观。
可好死不死,那要命的系统声忽然响了起来:【入店入数达四人以上,解锁酒铺经营细则。】
【一、酒铺不收取来往客人的任何费用;】
【二、酒铺每晚需要一人以上讲述一个完整的故事,经营者需确认其所讲述故事属实;】
【三、经营期结束前,必须保证酒铺建筑完整,不得有巨大的损毁、污染及坠塌。】
【请经营者立即执行,不得有误。】
祝余若:“?”
宁有病吗,我刚接手半天,给我来这么大的责任?
【电击警告。】
祝余若:“好好好行行行我马上。”
祝余若和系统交流的这一会功夫,底下已经重新开打。她看了一会,就知道为什么要强调第三条,再这样下去十个酒铺都不够他们拆的。
刚才只是不顺心,现在祝余若看着他们,却是真情实意地皱起了眉。
余光里,一道银光忽现,在昏黑的二楼里十分容易捕捉。
祝余若顿住了往腰间伸的手,下意识往身侧一看,只见那道银光猝然向下,喀嚓一声没入了两人中间的地板上。
屠夫与蓝袍人正相互准备下一击,被这一下搞乱了打斗节奏,不知所以地对了几招,又赶紧分开。
两人齐齐低头,只见那把匕首尽数没入了地板里,可想而知使刀的人力气多大。
他们打得难舍难分,距离极近,这把匕首却以一个刁钻的角度从中间一下切入,打破了他们的平衡。
能拿捏住这个度的人,也能毫不费力地把刀插他们脑袋上。
两人不约而同收了手,抬头,一眼便望见站在二楼的一男一女。
男的长得俊逸是俊逸,可眼神太凉薄,叫人不敢细看。
他身旁的女人弯眉纤细,丹凤眼眼尾多往上挑了一分,这让她不笑时很有薄情寡意的味道。对上二人视线,稍稍提起了唇角,弯起眉眼,倒流露出几分飒爽。
祝余若道:“小本经营,劳驾诸位有事好说,手下留情,不要乱砸。”
蓝袍人很沉得住气,没吭声,屠夫反倒先开口了:“你是这里的老板娘?”
他眼里的怀疑之色毫不掩饰,祝余若面色不改,“是。”
虽然只接手了半天,但怎么不算是呢。
屠夫这次是质问:“你为什么要在鬼山开店?你有什么目的?”
鬼山?
这里是一座鬼山?
如果这么说,那祝余若走了半天都逃不出去,似乎有了一个答案。
对于这间酒铺所在的位置信息,祝余若了解得还是太少了,多说错多。
她干脆反问: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