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见面(1 / 2)
伤口血淋淋的,一道极深的剑痕几乎将手臂斩断,骨肉俱现,祝云咬着牙,动作轻而又轻地给自己包扎起来。
刚刚在黑甲城大闹了一场的“大佬”缩在自己的白袍底下,丝毫不在意形象地嘶了一声。
分泌过多的肾上腺素退去后,钻心的疼痛袭来,到了无人的地方后,祝云就再也忍不住了。
处理完伤口后,她擦了一把冷汗,披着破了一道口子的白袍,继续往各种深山里钻。
内心回荡的感情让她想立刻回去找多大花,或者找个安全的地方睡一觉。
理智则告诉祝云,在黑甲城大杀四方的阴阳仙闯下的“祸”,比在剑术大比上打败辞盈的遗落剑客要大得多。
在她没看见的地方,绝对有一群寸雨楼的杀手像狼一样嗅着她留下的痕迹跑。
现在的情况是,找多大花或者回皖南剑派肯定是连累她们,只有在那些不惧怕寸雨楼的势力落脚,祝云才有休憩的时机,或者,干脆借助他们无处不在的势力彻底甩开寸雨楼。
比如给她提供了一堆寸雨楼信息的万里晴空阁,因为他们对自己过分的热情和友善,祝云知道了一处大的万里晴空阁分部。
阴阳仙大闹绝声楼,杀死众多长老的第三天,江南水乡,春烟之城的一个小镇里,迎来了一个面色苍白的旅客。
仇盛和末烛正在船上喝茶,桌上堆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竹简,对突然冒出来的阴阳仙,他们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根据当时在黑甲城的成员传回的消息推测,这个阴阳仙很可能和祝姑娘关系匪浅,毕竟前脚祝姑娘才从他们手里拿走了一堆寸雨楼看守犯人的地点卷宗,后脚唯一一个孟家后裔就被阴阳仙劫走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
“所以,你觉得阴阳仙和祝姑娘是什么关系?”末烛拨弄了一下头顶鲜艳的山鸡毛,对仇盛挤了一个“你懂的”眼神。
她的狐朋狗友沉默了一下,侧耳倾听外边的动静,发现没人注意到船舱内,才压低声音道:“你可别乱说,之前我们猜的东西私下里说说就算了,要是摆在明面上,被人听了去,阁主回来会让我们生不如死的!”
“不就是八卦了一下……”末烛嘟了嘟嘴,最后还是从心地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阁主都快把半个万里晴空阁送出去了,八卦一下他和祝姑娘的关系怎么了——话是这么说,但阁主最小心眼了,末烛是绝对不想被他逮住的。
说回正题,仇盛思考了一会,随手从果盘里抓了把瓜子,一边磕一边道:“祝姑娘之前不是说要去帮朋友的忙吗?阴阳仙大概就是她说的那个朋友喽。”
末烛想了又想,一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不甘地跳动了一下:“那她们是怎么认识的?阴阳仙和寸雨楼现在结下了深仇大恨,祝姑娘应该明白这个后果,她就不怕阴阳仙连累她吗?所以她俩是不是……”
阁主是不是没戏啦?她的眼神分明透露着这样的意思。
仇盛再次感受了一下外边的动静,凑过去给末烛两颗瓜子:“挚友听过吗?祝姑娘和阴阳仙说不定就是挚友,帮忙很正常。”
他嘴上这么说,眼神则传递着不同的信息:你还不知道阁主的性子吗?阁主想要的东西,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强抢的。
“哦!那他是……”想撬墙角当小三?
两人都不敢把这些话直接说出来,鬼鬼祟祟地互递眼神。
比起去年夏天的大胆,两人今年实在收敛多了。
去年中元节时,消失多年的阁主竟然直接出现在众人面前,那双森冷的眸子扫过来,瞬间让一众宵小噤若寒蝉,仇盛和末烛也被吓了一跳,当时都顾不上思考阁主的命令有多不合理,只敢喏喏应是。
末烛还好点,没多久就缓过来了,还跟狐朋狗友打赌,赌阁主忽然改换穿衣风格,穿一身紫衣服出来逛是因为想谈恋爱了。
仇盛却至今还害怕着,因为当时阁主虽然勾着唇角,但内心肯定想着杀人,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惹怒阁主了,但仇盛不想当那个出气筒。
希望阁主能把注意力放在针对情敌上,不要折腾可怜的下属们。
如果阁主真的喜欢祝姑娘的话,他的情敌好像有点多啊,走了一个定西王世子,又来了一个神秘的阴阳仙……
一声轻轻的敲击唤回了仇盛的心神,又很快让他的心跳到嗓子眼里。
“谁?!”船舱外分明没有任何气息,然而敲击声规律地响起,末烛头顶的山鸡毛顿时剧烈抖动起来。
是谁在外面?他/她听了多久?
两人手中的武器蠢蠢欲动,却见一只没有血色的手掀起布帘,模样普通如农妇的不速之客弯腰踏进来。
“你们挡得住寸雨楼吗?”不速之客开门见山地说。
“你是——阴阳仙?”最近和寸雨楼结仇的人还有谁?仇盛很快反应过来。
“农妇”点了点头,对舱内的末烛笑着说:“我们见过的。”
然后她将脸上的易容撕下来,真实的容貌让活泼俏皮的女子张了张嘴,手上的瓜子都掉了。
“祝姑娘?!”两道惊讶的声音同时响起。
“是我。”刚刚的话题中心人笑盈盈地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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