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剑(2 / 3)
,容晚夙昼俱是一怔。
“不知。”夙昼道。他在答谁人主使一事。
“付过了。”容晚道。她在强调以望春山赠予衡游,便不算未付诊费。
“你们——”衡游哭笑不得,索性坐在茶案前一张张画着符纸,他近些年在研究以符咒灵文来医疾治病。
如此便可省下一大笔药材,归根结底,是因为容晚与他四处奔走,实在是无暇寻找药材。他们虽强大,却也会受伤,千百只古魔兽围攻,他们俩挂了彩才逃出来。
虽是画符,他却耳朵直立,听容晚问话。
“不知何人主使?那你为何刺杀?”容晚不解道。
“一是当年夙州血案,二是……”夙州迟疑,索性双眼一闭,破罐子破摔般说道:“黄金灵石魔玉。”
“什么?”容晚难以置信,好气又好笑,“你很缺吗?”
“哈哈哈!你家上仙最不缺这些东西。”衡游扶额叹气道:“你这些年课业一般,剑术平平,结果在死斗场上赌自己赢,又去接杀人的生意,干的还不错,奇才也。”
夙昼一愣,耐心解释说:“那不是我的,我不想用上仙的私库。”
容晚问:“为什么?”
“因为……”夙昼道:“我想靠自己,我不想事事依靠您,事事麻烦您。”
我想和您是平等的,为此,甚至不做您的弟子也可以。
话落,夙昼猛然一惊,他十年来的为之努力的目标,如今竟成了不做也可以?他呼吸忽然乱掉,心跳急促,死命地扣住掌心才冷静下来。
眸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倚在窗前的容晚身上。她好似从光里来,眉眼发肤泛着跳动的光影,唇间淡红触上白瓷茶盏,水光潋滟……
究竟在看什么?
他究竟……怎么了?
夙昼垂眸,藏住所有的、那些他不懂的情绪,静静地等着容晚回话。
容晚思索百千,轻叩着指尖说:“如果你是因为没有拜我为师,才觉得动用我的私库、动用我的黄金灵石魔玉,名不正、言不顺。那你可以放心,定阶会上,我会收你为徒。”
她复又强调道:“一定。”
夙昼一时间分不清该喜悦,还是沮丧。从前所想今日成真,可他心里似乎沮丧更多一些、遗憾要再多一些。
“开心傻了?”衡游笑道:“不谢谢你师父?”
“谢……”夙昼从未觉得曾经百般梦回、夜夜唤过的这两个字如此难以启齿。
望向容晚微弯的眉眼,他说:“谢谢师父。”
“虽说来日会有拜师礼,但今日还是要给你师父磕三个头啊!”衡游玩味道。他就是喜欢看夙昼难为情的样子。
“不必。”容晚没想到今日会收一个徒弟,从储物玉佩中翻出一块玉佩,扔给夙昼:“我不介意这些规矩——”
话未说完,夙昼跪在地上“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白皙的额头磕到微红。
做好她的徒弟,再无其他。
复仇为一,再无、其他。
容晚一愣,接着说:“这些日子,对外仍唤上仙。定阶会拜师礼后,再唤师尊。至于师父,私下可唤。”
“是,师父。”夙昼答道。
“我呢?我呢?”衡游眼巴巴地问。
“拜、见、师、叔。”夙昼唤得多少有些不愿意,却还是恭恭敬敬行过礼。
抬眸只见衡游笑眯眯地递给他一副银质面具,银丝镶嵌,浑然天成。
“你师父托我为你打造一副面具,至于那副金色的不要再用。”衡游见他不接,扣在桌上,道:“材料、锻造、符文刻咒都是我亲手所作,自然也有你师父的阵印。不过……考虑到我出力比较大,便是我送的礼物。”
容晚并不反驳,只道:“夙昼,禁狱灵台上,金色面具的黑衣青年已然死了。”
忽然,一声急促尖锐的鸟鸣声传来,原是一只黑金雀撞上容晚所设的结界。
容晚眸光忽然冷下来,隔空将黑金雀攥入手中。原本她训完话,便想让夙昼起身。可这只鸟来得太是时候。
“夙昼,我再问你一遍,谁人主使?”容晚心中早知其然,却只想着让夙昼坦白。她又问:“是谁?”
夙昼警觉,容晚必定知道有人幕后主使。他答:“黑衣人,不识。”
容晚忽然又想扔东西,也许是十年间追捕禁狱逃犯,同衡游走过三界,她身上烟火气更重,不再像仙,笑怒更随本心。
是啊,这里的日子太久,久到一千五百多年,快叫她忘记了从前……从前她也是第一仙门娇纵肆意的大小姐,喜怒随心,不受拘束。
“撒谎。”容晚眸光冷下来,抓起银丝面具扔向他,却没留意手中攥着的黑金雀。
黑金雀振翅而飞,落下一只羽毛。
与此同时,容晚冷声道:“昔日我曾叫你有朝一日杀褚尽欢,却从未教过你与虎谋皮!”
夙昼一怔,他猛然抓住衣襟,自知事情败露,低声唤道:“师父,我……知分寸,布局是为杀他。”
容晚气他妄为,只道:“身在上因,却又暗地同落乌勾结,一朝败露,谁保得住你?”
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眸光刺向那只黑金雀的眼眸,淡淡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