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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互驳—a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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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指责对方来掩盖自身的虚弱。拼了命的诋毁我,不过是掩饰你的认知早已无力解决我提出的问题,只会恼羞成怒。”帕特里夏站起来,像是抖掉身上那层不存在的朦胧,她很冷静地打量着,现在她比吉普高许多。明明是一些很清晰的事情,所有人都能看到,为什么没有人去揭掉那层蒙蔼,显出清晰的真实。

“不仅不助我解决问题,反而要扯腿,承认自己错了很难吗?”帕特里夏的神情变化,嫣然一笑,“确实,很难呢。每个人都能装作视而不见……不要阻止我去学习,去寻找解决的办法,你就是模范父…母了。”

她想到法兰皇宫门口的巨型浮雕,勇者伊莎贝尔,情绪越发糟糕。

没有威胁的时候,才讲亲信,有威胁的时候,不讲人性。

那股情绪涌上来,仿佛在呼吸佛魔界的空气,充沛的魔力在她的唇喉间沸腾,潜在血底的因子被唤醒,在她的血管中高速流动。理智告诉她要压下来,压下来……

她勉强拖着身躯返回楼上,熟悉的小房间,疲惫压垮她。

小熊的声音传来,模模糊糊,遥远的仿佛另一个世界,“咦咦,这个味道是……?原来,你已经去过魔界啦?怎么样……怕不怕啊?平安无事归来真是太好了呢……”

她的意识叫嚣着提出疑问,可是躯体陷入迷糊,小熊的声音在耳边响着,耳朵却捉不住那些词句。睡神像是一缕悠烟,强行掐灭意识与现实的联系,她的手才伸出,就将她的溺入沉睡的世界。

许是意识过于倔强,不甘于落寞,强烈的黑视沿着视觉蔓延。很快她面前出现了一个世界,那层微薄的区分不知何时穿过,将两个世界融在一场黑雾中。由远处飞驰而来的的铁骑,其上的披风融入黑雾,升蹄翻出乌泥,汗血蒸透铁甲。铁骑的奔驰动作一帧一帧变缓,眼皮在悲鸣,狂跳,叫嚣着,不承认这样的境况:她看见一匹马,马上的名字叫做……死!

这是怎样的法师,又是怎样的仇恨,值得如此盛情款待。

……

焚殿坠烛,噬目凝眸。

雷火吞沃,混沌太初。

山我既望,崩裂光远。

琳整猝防,焦雾沆砀。

……

……

黑雾逐渐散去,那首玄歌渐渐响亮,迎面是云烟缕缕,星河从空中倾泻,远处可见宫阙的影像。帕特里夏心中想到东方书籍《稀游录》中记载的天上宫阙,便镇定走过去。

入了飞檐大门,便是白玉雕刻的广场,约有一射之阔,她朝前走去,白砖与景致越发符合着某种道理。像是突破了某种屏障,脚下的白玉砖堆砌上升,帕特里夏沿着白玉阶朝上走去,转过扶梯和云阁,那里有一白袍人样物,手拿一六英尺褐帚,愣了半响,“逮——”叫起来。

于是周围融化,显露出魔王城,俯之可见东南方的魔界之森,肃穆蓊郁。

不少魔族人亲切地围住她打招呼,“嗨,你好。欢迎来到魔界,小姐。”

他们提醒她,“近期森林中有不少品行不良的人在四处闲荡的样子。像你这样的小孩子,最好是要小心一点。我也是特别小心警戒着喔。”

大家是那么关心她的安全,就像家人那样。换个角度,她能够这么强烈吸引大家,一定有其他的理由吧。

她于是化为一只鸟,降在森林中,停在斑驳的枝叶一角。树影微晃,惊摇起小憩的金发人。

“及在槛阱之中,摇尾而求食,积威约之渐也…哈哈哈哈哈哈。由此观之,积弊亦慎。”金发人迸发出一阵轻蔑的笑,树枝剧烈摇动,金发人骤然收敛,斜靠另一枝。

“而彻底除之无微,席卷无形,宇内莫不及。”声音从树冠上传来,回应她。

帕特心想,关我破事,我只是一只小小鸟。

金发人仰头寻找,似乎发现这只小鸟,语势变得温柔,如水漾出,裹挟着将小鸟笼在掌心,细细辨认“这是…残碎的灵魂!”

真是犀利的人,帕特里夏心想。可惜看不清对面的脸,只有一道虚浮的金色发影,还有那力透时空的温暖,看透她夸张外表下的失落,包裹她失落的内核,用温和的注视缓解她的不安,如水温濡,似秉烛读。

金发人再度开口,“即便顶着残破的灵魂,拥有不完整的力量也不畏惧嘛。一物如此,况于人。”

金发人站起来,与她惜别。

“翱翔吧。”金发人两手分开。

“没有翅膀的借力,无法飞翔。万物无求品自高。无法凭借自己,全然仰仗他人的世界,必然弱小,缘后善借外物取得成功,这便是人类。妄图只靠自己,是对人类世界的谬解。因为亲近的缘故,对人类无限包容,则是自嘲。”声音从树冠上传来。

金发人似乎没听到,“那么你,爱自己吗?即便是不完整的灵魂,即便无法飞翔,依旧爱着。其实不简单。”

……

残破的灵魂……吗?

一幅打碎又重新拼起的玻璃画,视野剧烈抖动,飞檐斗拱,白玉雕琢,眼前所有的场景簌簌碎掉,帕特里夏醒来。

剧烈的喘息,震惊,困惑,不舍,怀念,种种夹杂。回过神来,她想起在魔界之森,她询问巴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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