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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市回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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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婳又一次在红木床上醒来,她没有着急起身,默默转头,身旁空无一人,她放心地轻舒一口气。按理,公子扶苏常常在正殿中的卧榻上安睡,像昨日睡在床上的情况只是一个意外。

思即此,唐婳拥紧被子,在床上翻了个身,奈何这具床实在是硌得慌,她没了与“温柔乡”温存的心思,摇摇晃晃起身,然而,她挺身时却感到整个腹背有千斤重,身子抬离了床面仅仅一个拳头的距离就瘫倒回去。

怎么回事?今日起床怎么如此费劲?

唐婳抬手拨开被子,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能碰到被子,而且眼前的手也不是透明的样子,是有血有肉实实在在的手。她犹自不相信地摸到自己的脸,温暖的脸颊肉,是软嫩嫩的。

唐婳一鼓作气挺身,也许是没把握好力道,她弹射起来后又重重落回床上,本来就没二两肉的屁股隐隐作痛。

花糕闻声,快步走到床前,垂在胸前的手不自主地张开,似乎是想扑到唐婳怀里,然而,她似乎是想到什么,突然停住了脚步,满脸喜色:“小姐,呃,唐贵人,可是要起身?”

贵人?唐婳手指着自己,不确定地问:“我吗?”

侯在帷幔外的面果领着几个小丫鬟进来,手上捧着似乎是洗漱的用具:一小罐青盐,一端分叉的杨柳枝,一口唾盂,一铜盆清水,一条面巾。

唐婳还没有听到花糕的回答,面对床前等候的人,她不好意思地下床准备洗漱,唯恐她们等得久了,只不过,她一下子起身太猛,险些一头栽下床,然后,花糕就执意要全程扶着她了。

唐婳感觉她被架着,好不容易洗漱完,她又被按坐在梳妆台前,面果拿起檀木梳子为她篦发,之前捧着洗漱器具出去的小丫头们又捧着一套衣衫进来。

这些小丫头的样貌有些熟悉,似乎是之前调离养心殿的一批宫人,不知为何,又回到了养心殿。

趁梳头的功夫,唐婳又想起了那声“贵人”,她打了个哆嗦:“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叫我贵人?”

面果只当唐婳不喜欢“贵人”称呼,当即改口:“小姐,你忘了?昨夜公子的旨意已经下了,封小姐为贵人,赐东六宫思福宫,见完公子,奴婢就随小姐回宫。”

面果所说的下旨难道是她听到的一段靡靡之音?那宣读之人念得确实不如意,她一个字也没听清。

走到今日,唐婳已经接受了神奇的“活死人”之术,如今只是被封个贵人,她略微惊讶了一番便理所当然地接受了。

片刻后,唐婳顶着疏落有致的珠翠,裹着月白云雁绒锦袄,小心翼翼地踢着朱红绣罗裙,慢吞吞地走到卧房外的正殿。

唐婳这么别扭地走着,远远看还真有些聘婷绰约的模样,不过,是因为她刚刚适应这具新生的身体,走路还有些眩晕,她唯恐走得快了落得个平地摔。

绕过素色屏风,唐婳一眼便见到端坐在窗边的公子扶苏,公子扶苏闻声转头时,窗外流云作配,松烟为幕,一切都美得恰到好处。

虽然唐婳已经坦然接受她的身份,但面对公子扶苏似是关切的目光,她竟怯住了。

要不她还是回到床上闭上眼睛躺尸吧,不对不对,怎么好意思再睡人家的床!

“你都知道了?”

公子扶苏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已然下榻向她走来,唐婳强迫自己定在原地,思忖着他这句话的意思,看来他是不知道她一直在养心殿,她也不好意思说实话,只能应付道:“嗯。”

公子扶苏看唐婳低头恨不得钻到地里的模样,轻笑着牵起她的手,皱眉将她略冰凉的手虚握在掌心,并吩咐邵丽福传膳。

转眼间,唐婳被牵到卧榻旁的木几边,她呆呆地盯着公子扶苏的宽袖覆盖住两人握着的手,一丝异样在心底升起,她紧张地微动手指,指甲不小心刮过公子扶苏温热的掌心,公子扶苏抱歉地略松手掌,换了个握姿,唐婳的手掌陡然放松。

唐婳想到某本话本子里勾人的手段,手指不自觉地轻颤,随即她懊悔地努力僵直手臂,确保手指不再乱动,然后佯装镇定地抬头,快速掠过公子扶苏的脸,盯住公子扶苏头顶的数值。

公子扶苏终于放开了唐婳的手,木几上陆续摆上了粥、糕点和各式小菜,她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眼见公子扶苏已经端坐下,她瞅了一眼地上的蒲团,也毕恭毕敬地端坐下。

来吧,不要怜惜我,让这狗血的剧情来得更猛烈些吧,酱酱酿酿的手段一起上吧!

然而,公子扶苏只是帮她盛了一碗热粥,她不假思索地接过,然后愣住了,纠结一番之后顿悟:她是不是应该先帮公子扶苏盛粥啊?真是没有眼力见,她好歹也是他的贵人,妃子啊!

唐婳放下举到半空的玉勺,假装搅动一圈,捧到公子扶苏面前,诚恳道:“公子,不烫了,快喝吧。”

虽然她没有眼力见,但她有出色的应变能力啊。

公子扶苏不解地盯着面前的一碗热粥,倏尔想到城东宅院里,眼前人摘给他的一枝桂花,微微一笑,却没有接过她手上的碗。

是了,唐婳最擅长的就是拿别人的东西再转送给别人,只不过,此刻,她没有想到这一出,盯着公子扶苏嘴角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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