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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轶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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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帝王后宫的奇闻轶事绕不开莺莺燕燕,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也并非全然准确,但如果这三个女人都与同一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就另当别论了。

近来,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皇后石氏不知怎得在慈宁宫与太后和昭仪王氏大吵了一架,听过的人无不瞠目结舌,还从未有人见识过痴儿皇后如此伶牙俐齿的一面。

事情的原委是宫中悄悄流传的一种说法,说是花妖现世,并且就藏在养心殿中,养心殿撞见花妖的一批宫人已经被调离了,而突然出现的艳红亵衣又为这故事增添了一抹桃色。

然后,皇后石珊华突然被请去慈宁宫,传话的宫人名义上说是去叙旧,但谁人不知这是一场诘难。

只不过,面对太后的问话,皇后石珊华却没有什么反应,将慈宁宫摆上的点心吃了见底,好茶喝上三盏,打了个饱嗝,懵懵懂懂问:“啊?太后娘娘不应该问王姨吗?不是她管吗?”

众人一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声“王姨”指的是谁,都悄悄打量了一眼面色铁青的王昭仪,谨小慎微的立马低下了头。

卢玉蝉偷偷瞥了一眼一脸扭曲却不能发作的王昭仪,忍住嘴角的笑,不枉她一番暗示,太后果真将皇后叫来,不然可就没有这一出好戏了。

其实,皇后说的也没错,禁苑管协权如今被王昭仪攥在手中,这后宫之事定然是王昭仪的责任,只不过养心殿有些微妙,虽在靠近禁苑的地方,却实打实是公子扶苏退朝后的休憩之所,王昭仪纵然手伸得再长也伸不到养心殿。

一声“姨”在王昭仪的脑海中不断回响,她全身的气血上涌,险些软绵绵倒下。

王瑕将平生所学礼义廉耻全部都过了一遍,每过一遍,双手便握紧一分,直到指甲陷进肉里,丝丝疼痛拉回了她的神志,她松开双拳,嗤笑一声:“皇后娘娘怎会不知?妹妹可是听说,姐姐常伴君侧,和公子不是去蒙大将军府上赏舞,就是去梨花苑听曲,想必这次的美人,姐姐也定是知道的。”

王昭仪想起从前犯下的蠢事,西域神女之事没了,又来一个花妖,打量她是个好欺负的,再说这皇后娘娘,如今看来也并不像传闻中那么痴傻,她偏全推给石氏,她倒要看看石氏能作出什么妖来?

石珊华似乎没有听懂王昭仪的话,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拉着身侧于姑姑的衣袖,直喊着:“姑姑,我们走,华儿好无聊。”于姑姑拉着石珊华的手,默默安抚。

王瑕显然是被被无视了但她却不生气,她靠坐着,慵懒地换了个姿势,好整以暇地看着石氏表演。

虽然心中不快,但不得不承认公子扶苏对皇后石氏十分优待,如今石氏在慈宁宫,她相信公子扶苏定会赶过来,届时,任何谣言都会不攻自破。

太后捧起手边的玉瓷盏,轻呷了一口茶,颇有耐心地等待着。卢玉蝉见状,又命人上了一盘糕点,又拿着霜儿送来的曲目,思忖后转脸就交给了王瑕,一板一眼道:“娘娘,这是琴音楼遣人送来的新上曲目,可要去瞧瞧?”

王瑕接过卢玉蝉递过来的册子,诧异地斜睨了卢玉蝉一眼,她是没想到太后身边的这个宫女如此没有眼力,然而,她略一思索,想起卢玉蝉进宫前的秘闻,难得朝眼前人微笑。

如今的太乐可不正是卢玉蝉的情郎嘛!

思及此,王瑕难掩眼底的笑意,随意地翻着册子,颇为自然地向上座的太后撒娇道:“母后,这新上的曲子定是极好的,听说,这新上任的太乐可是颇得公子喜爱呢!”

王瑕特意强调太乐,便是暗戳戳提醒太后,卢玉蝉的那位情人,也是在打消太后将卢玉蝉塞进后宫的心思。

然而,太后吴氏却像是没有听见王瑕的提议,仍旧闲坐着喝茶,这让王瑕微微一怔,下意识地看起手中的册子,册子上“穿花寻、落花春、花月翎”等字却刺痛了她,不曾想耳边又响起石珊华的奚落:“妖怪!染着红指甲的妖怪!”

石珊华咬了半口的糕点掉落在膝上,状似惊惧地盯着王瑕涂满蔻丹的指甲与发间的绒花,这副模样与她心中手指染血、摘花飞刀的妖怪近乎一模一样,是以,撑得不能再撑的她仍旧中气十足地大喊了一声,随后,惊声尖叫回荡在安静的慈宁宫内。

石珊华这一嗓子成功地让本就烦躁的王瑕揉烂了一本小册子,让稳拿茶盏的吴氏略微一哆嗦地洒出了几滴茶水,终于,王瑕忍无可忍,将手中的册子掷在地上,气急败坏道:“你——你莫要欺人太甚!”

一刹那,殿内的气氛剑拔弩张,说是剑拔弩张其实是王瑕与石珊华两人攒着一股劲互相瞪着,谁也不服输。

吴氏捏着帕子擦了擦手上微凉的茶水,叹了一口气,缓缓道:“瑕儿,坐下。”

王瑕委屈地望着太后吴氏,泪眼的余光撇到殿外偷偷眉目交接的宫人,冷笑一声,随手指着那宫人,颇有些泄愤的意味:“你,去养心殿请公子。”

王瑕已是忍了又忍,若不是碍于颜面,她非得押着石珊华去养心殿一探究竟。

被王瑕指着的宫人镇定地上前,哪知才走了一步,双腿便不争气地颤抖着扑向地面,身子抖成细筛,好在,太后一句话替她解了围,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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