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与狮(2 / 2)
但最后他只说了一句:“格兰芬多。”
我眨了眨眼,看向格兰芬多的长桌,西里斯侧对着我,洋溢着笑和旁边的几个男孩说话,眼底映照着格兰芬多长桌灯烛的明光。
我想起来在布莱克家他从不如此张扬肆意,好像哗然的太阳投入冰冷的水,熄灭了声响。
“哥们,我必须得说——不要再转移话题了!——你能不能让那条小蛇离我们远点?”
这已经十分客气——作为詹姆·波特,他没有在小蛇前面加上“该死的”“恶毒的”“令人作呕的”等形容词,这已经是看在我和西里斯从小认识的面子上。
我听到了。
但我假装没听到,继续慢慢地往前挪。
西里斯好像也没听到,他继续和波特往前走,然后猛地停下,导致我的鼻子撞倒了他的后背,疼得我差点跳起来。
“别老是跟着我,”他没回头,继续往前走地说,“很烦。”
我其实很难过,但我从不说。
我在白天拼命地追着西里斯跑,他和詹姆·波特总是形影不离,我便努力地把自己黏在他们两个后面。我想插入他们两个的话题,我想和西里斯走在一起。
然而这很难,很难很难很难很难。
每当我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总有人给我翻白眼,他们喊我纯血叛徒,把我的休息室搞乱,把我写好了的羊皮纸塞进壁炉,在魔药课时分组只剩下我一个人……这些不重要,我想,活着更重要。
难过的情绪也不重要,因为那并不能救我的命。
真的不重要。
……那你为什么要在夜深人静时对着天花板无声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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