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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出远门。
纪岑点了点头:“此次出去,沟通多有不便。银纸和金纸,便你们二人一人保管一份。待我回来之后,再给我看。”
猫耳女侍和狐耳女侍躬身应下。
纪岑不知道的是,她以为那小孩不来打扰她,是懂事了;殊不知人家是为了暗戳戳搞大事,光布局就忙得脚不沾地。
等到褚照想到求纪岑找个时间回来,给他压压底,毕竟他现在看自己布的局,都觉得心惊肉跳,唯恐自己行差踏错一步,就跌入万丈深渊。可他往金纸上写信时,纪岑已经放心出门三天了。
褚照写了封求助信,其中“大好人”三个字的重复率,在整封信里高达百分之十。
搁了笔,褚照坐在椅子上发呆,也不知道岑元子什么时候能抽出空。
但愿在她赶回来之前,他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
县太爷抓了抓脸。
身上的遁符还有两张。其他十张,一张他自己用掉了;四张明直在千难万险查探消息时用掉——如果不是遁符,恐怕他此时早就打草惊蛇;还有两张送给了老师和颜师兄;剩下的三张,其镜用掉了一张,但目前他和影四身上每人都还有一张。
孟谅在朝中惊险,面对的是最直接的狂风骤雨,却也因为是在天子脚下,性命足以无虞。褚照因此并不打算把珍贵的遁符浪费在孟师兄身上。
就两张了……
啊啊啊啊岑元子一定要及时回来啊。
保管金纸的是狐耳女侍。
岑元子已经走了三天,此前毫无动静的金纸突然震动,狐耳女侍立即提起了一颗心。
结果通篇看下来……
狐耳女侍瞪大眼睛,然后“啪”一下,重重把手拍在桌子上。
猫耳女侍掀了掀眼皮:“做什么?”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过来看啊!有人仗着岑元子单纯,要花言巧语骗岑元子呢!”狐耳女侍大怒。
她们当狐狸的担了人间那么多年红颜祸水、惑媚君主的骂名,都没有勾引岑元子!可是区区一个凡间县令,居然敢花言巧语哄骗岑元子!
狐耳女侍恨不得学那些走歪道的同族,把那个该死的人类开膛破肚、抽筋剥皮、吸血吃心!
猫耳女侍:“……”
她怀疑地走近,之所以走过来,还是因为此事事关岑元子。结果通篇一看,猫耳女侍也大怒,“啪”一下,一掌将桌子劈碎了!
“居然敢欺负我们岑元子单纯?!”
这通篇的大好人,通篇的甜言蜜语,通篇的撒娇缠人,一直到最后才点明主题:“我的性命危在旦夕了!请你快点回来给我撑腰,不然我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了!这样你就看不见世界上最好看的我了!你一定要尽快回来,我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大的大好人呜呜呜。”
最后边还画了个穿着县令衣服的小孩,坐在地上大哭的图。
“如此甜言蜜语,撒痴撒娇,倚姣作媚……简直比我们狐妖还会勾引!怪不得岑元子会被他哄的连娘娘给的三闾纸都送出去了!”狐耳女侍气恼不已。
猫耳女侍沉着脸:“不必管他。看这逞娇斗媚、活蹦乱跳的模样,估计现在也没有生命危险。我们实在不必为了这件事去打扰岑元子。”
她们作为纪岑留下来,应付来往找她之人的妖侍,手中自然是有紧急联系纪岑的办法的。只是那一办法,她们不愿意用在这么一个比狐狸精还狐狸精的男人身上!
“敢骗我们岑元子,先冷他一冷!”
……
做好一切准备的褚照,深吸一口气,上堂。
大堂之外,人声鼎沸,围挤进来的百姓们议论纷纷。都说这次案子十分奇特,有一女鬼,名唤陈婉春,泰安十三年惨死在老岳坡,如今竟然来敲了官府门前的大鼓!
之前褚照审作奸犯科的妖鬼审的多了,百姓们已经不太感兴趣了。可是现在,新的乐子来了,普天之下,竟然会有女鬼击鼓鸣冤!!
这实在不能不让百姓们好奇,除去那些实在脱不开身还有离得远不知道此事的,其他人全来了。
“啪!”
惊堂木在桌上重重一敲,顿时,县衙内外鸦雀无声,原本交头接耳的百姓们更是安若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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